旁邊的貞娘嚇得臉色一變,猛地對著佟逾明跪了下來,哀聲道:“老爺,小姐冤枉啊,小姐怎麼可能會去做這種事情,是珍兒血口噴人!”
看見佟安歌的臉被這一巴掌大的瞬間高高的腫了起來,喬氏臉上的得意更重了幾分,輕哼一聲,說道:“老爺,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妾身的丫鬟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再者,若是安歌她不是密謀計劃這樣歹毒的事情,為什麼深更半夜會讓妾身的丫鬟到後花園這麼隱秘的地方來?”
佟逾明臉上的憤怒更重,伸手,另一個巴掌欲要重重的搧過去,可是這一次,佟安歌自然不會再給他機會!
不等佟逾明的巴掌搧過來,佟安歌已經迅速出手擋住了他的動作,眼底的冷意凝聚:“珍兒是母親身邊的丫鬟,母親想讓她說什麼,她自然就會說什麼了。”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嗎?”喬氏說著,目光委屈的看向佟逾明:“老爺,妾身真是冤枉啊,難道妾身還能故意派丫鬟去提醒安歌設計還陷害妾身嗎?”
此刻佟逾明簡直是怒火中燒,眸子裏麵的怒火恨不得將佟安歌燒的灰飛煙滅:“你個逆女,事到如今,還想狡辯?”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辯。”佟安歌嘲諷的哼了一聲,看向喬氏:“你口口聲聲的說我要設計害你,可是僅憑你貼身丫鬟的一麵之詞,難道就想要定我的罪嗎?”
聞言,喬氏的眼底極快的掠過一道精光,唇邊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如果不是你心懷不軌,為什麼大半夜的會在花園之中鬼鬼索索的?”喬氏說著,轉頭看向佟逾明:“老爺,妾身斷然不會僅憑自己丫鬟的一麵之詞就冤枉她,還請老爺相信妾身。”
喬氏說的這麼言辭懇切,佟逾明看向佟安歌的目光更加冰冷,正要說什麼,突然猛地一聲尖利的聲音傳來,劃破了夜空。
“啊……”
這聲音響起,佟逾明的臉色一變,旁邊的喬氏飛快的說道:“老爺,後花園靠近許姨娘的院子,這聲音……會不會是從許姨娘的院子裏傳過來的?”
幾乎是瞬間,佟逾明的雙眸猛地一縮,怒聲喊了一聲‘找郎中’,人已經迅速朝著許姨娘的院子跑了過去。
“快去找郎中。”喬氏說了一句,抬腳不慌不忙的跟上,在經過佟安歌身邊的時候,勾著唇看了她一眼,眼神之中盡是得意之色:“去將這個心腸歹毒的逆女連同她身邊的刁奴都給本夫人關進柴房,要怎麼發落,等老爺來處置!”
“是,夫人!”跟在喬氏身邊的張媽應了一聲,用力一扭佟安歌的胳膊:“二小姐,請吧!”
佟安歌冷眼看著眼前得意的主仆二人,雙眸眯了眯,冷聲說道:“我自己會走!”說完,佟安歌掙開被張媽扭住的胳膊,伸手將跪在地上的貞娘扶了起來:“貞娘,我們走。”
“小姐……”貞娘此刻一臉的絕望,整顆心都似乎要被碾碎了,她怎麼會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賤婢,還不快點走,磨磨蹭蹭想要到什麼時候?”
貞娘才剛站起來,腿彎就被張媽狠狠的踢了一腳,身體一個踉蹌,差點兒又摔在地上。
“啪!”幾乎是同一時間,佟安歌的一巴掌用力的抽在張媽的臉上,巴掌來得太過突然,張媽絲毫防備都沒有,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差點跌坐在地上。
佟安歌的目光挑釁的看向臉色有些不好看的喬氏:“我的奴婢,還輪不到這麼一個賤婢來教訓,佟夫人,別得意的太早。”說完,佟安歌扶著貞娘朝花園外麵走去。
喬氏被佟安歌氣得眸色一厲,想著如果不是還要跟著佟逾明去許姨娘那邊,她此刻定要叫人好好的懲治這個賤人不可:“去給本夫人好好盯著,不許送水也不許送飯!”
“是,夫人。”
走進拆房,房門被關上的瞬間,佟安歌眼前的視線也完全黯了下來,鼻尖充斥的盡是發黴的味道。
聽著外麵鐵鏈上鎖的聲音,佟安歌勾勾唇,還真是驚喜,她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不就被關了一回柴房嗎?
“小姐,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不中用,竟然會上了喬氏的惡當,都是奴婢,奴婢……”耳邊響起貞娘懊悔的哭泣聲,說著,她的聲音都哽咽的難以連成一句完整的話了。
漸漸的適應了眼前黑暗的環境,佟安歌轉頭,看著黯色裏貞娘隱約的輪廓:“這是不怪你,就算沒有珍兒,喬氏也會找出其他的人來對付我。”
隻是她太過於大意,竟然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