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血口噴人的話?喬少爺現在坐在大牢裏也是被我硬拽進來的咯?”佟安歌幾分的輕哼一聲,看了守在門口的衙役一眼,說道:“去把人帶過來。”
“是。”
喬寶璋並不知道佟安歌要做什麼,隻是惡狠狠的瞪著她,像是隨時要將她撕了一般。
很快,衙役就押著一個人從外麵進來,那人正是先前來京兆府衙外麵擊鼓鳴冤的李二,此刻,李二的身體似乎都快抖成了篩子,衙役一鬆手,他的身體一軟,整個人就像是軟腳蝦一樣跪在地上。
“饒命啊,求王爺饒命啊,小人把知道的都說了,求王爺饒命啊。”
聽著李二哀哀的求饒聲,佟安歌挑眉看向夙鈺,夙鈺回了她一個淡淡的眼神,開口,聲音震懾而又冰冷:“李二,將你剛才所招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再說一遍。”
“小人、小人……”李二的聲音帶著幾分遲疑,抬頭戰戰兢兢的看了一壓麵帶怒色的喬寶璋:“小人、小人是收了這位爺給的銀子,才過來報案的,小人什麼都不知道啊,請王爺饒命啊,是這位爺告訴小人說去官府報案有賞銀拿,還給了小人一袋銀子,小人不敢欺瞞王爺啊!”
李二的話一說出來,喬寶璋立刻變了臉色:“哪裏來的刁民,竟然敢汙蔑本少爺!”
“王爺明察,小人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欺瞞啊,這銀袋就是這位爺給小人的啊!”說著,李二迅速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精致的銀袋,雙手捧到夙鈺的麵前。
佟安歌輕哼一聲,嘲諷的看向喬寶璋:“這銀袋,喬少爺該認識吧?”
喬寶璋厲眸瞪著佟安歌:“賤人,竟然敢找人汙蔑本少……”
“啪!”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喬寶璋的臉就被一陣淩厲的掌風打的偏在一旁,瞬間,他的臉頰高腫起來,嘴角也有殷紅的血線淌了下來。
佟安歌眸子一瞪,誒嘛,這就是傳說中的隔山打牛嗎?
喬寶璋也被隔山打牛這一招打的有點兒懵,但是立刻,臉上就湧起憤怒來,他高高在上養尊處優慣了的喬大少爺被人打了一巴掌,這還了得?
正欲怒火衝天憤怒開罵,卻被夙鈺冰冷的一句話排的瞬間灰飛煙滅:“喬寶璋,你是在指本王是那個找人汙蔑你的賤人?”
“噗……”佟安歌努力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聽著夙鈺這沒有半點情緒起伏的話,她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喜感。
給喬寶璋倆個腦袋他都不敢罵夙鈺是賤人好伐?
“我、我……不敢。”心有不甘的說了一句,喬寶璋一臉的頹敗。
夙鈺的目光從強忍著笑的佟安歌臉上一帶而過,示意衙役將那個李二帶下去,聲音更比剛才冰冷了一倍不止:“那是你覺得有喬家給你撐腰,你就可以騎到皇權的頭上?”
這聲音,像是無形之中帶著一股巨大的壓力一般,瞬間,喬寶璋一張臉就變得慘白,張了張嘴,頓時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看到此情形,佟安歌心中忍不住悲涼的探口氣,她這是拚爹拚輸了吧!
人家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讓喬寶璋乖順的跟個小綿羊似得,輪到自己,就是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讓喬寶璋恨不得掐死自己吧!
她這樣的極端,是不是也可以來一段成就感了?
“不、不……我……”喬寶璋的臉色發白,雙眸裏麵也帶上了幾絲驚恐,夙鈺這頂帽子太大了,他根本戴不住!
喬寶璋正要結結巴巴的說些什麼,這時候,突然從夙鈺和佟安歌的背後傳來一陣略微帶著幾分怒氣的聲音:“夙王殿下這樣審案,未免也太過於苛刻了吧?”
佟安歌一轉頭,就見喬舒望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牢房外麵,正一臉冰冷的看著他們。
喬寶璋聽到這個聲音,像是瞬間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迅速抬頭朝著外麵看去,大聲喊道:“爺爺救我,孫兒是被人冤枉的啊!”
佟安歌與夙鈺對視一眼,這喬舒望來的挺快啊!
喬舒望沉著臉走了進來,幾乎是立刻,佟安歌就感覺到了一陣嚴厲冰冷的視線朝著自己看過來,若是那視線的溫度會轉移的話,她毫不懷疑自己此刻就會被喬舒望雙眸之中的溫度凍成一座冰雕。
跟在喬舒望後麵進來的王謙和臉上也帶著幾分難色,他也沒想到喬舒望會來的這麼快,這案子還沒審出個一二三來,現在喬舒望來了,無疑是在給喬寶璋撐腰,本來喬寶璋就一個字都不說,現在更好,有了喬丞相出麵,喬寶璋能認罪就見了鬼了!
“喬丞相覺得本王審案苛刻,那這麼說,丞相是有不苛刻的審案方式,特意來助本王查清此案?”夙鈺麵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