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賀銳臉上的笑容頓了頓,才說道:“如此,有勞王爺與王大人了。”說著,賀銳又對著佟安歌拱了拱手:“也多謝姑娘了。”
“應該的。”
等賀銳離開,粗線條的佟安歌還是沒有發現夙鈺的臉色不太好看,她甚至一門心思還在想著剛才自己與賀銳交談的時候,賀銳給他的感覺。
那個男人,若說他真的是商人,可是身上卻沒有半點屬於商人的銅臭之氣,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貴氣來,還有他身上那種陽光堅毅的氣質,讓人很難想象他家世代從商。
看見佟安歌整個人依然心不在焉的,夙鈺的雙眸眯了眯,對這一旁的鄭坤說道:“去查那個賀銳,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來曆。”
“是,爺。”
佟安歌聽到這聲音才拉回神智來,轉頭看向夙鈺:“你覺得那個賀銳不像是商人?”
“嗯哼?”夙鈺丟給她一個不知可否的表情。
佟安歌依然沒有感覺出來夙鈺的不悅,繼續說道:“我也覺得這個賀銳不像是商人,哪有商人這麼有氣質啊,他和人說話的時候,整個人像是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一點兒銅臭味都沒有,更沒有商人那種市儈的嘴臉,如果他是商人,那我以後可得好好定義一下商人的特性了。”說著,佟安歌的唇角勾了勾,不知道這麼帥氣的商人解剖起來,會不會和別人有些不同呢?
夙鈺自然不知道佟安歌心中想的是解剖賀銳的想法,他隻是看著佟安歌那一臉花癡的模樣,眸色就變得更加冰冷了幾分,冷哼一聲:“自古最是狡猾虛偽的便是商人!”
“當官的也不承多讓啊!”佟安歌聽到狡猾虛偽這兩個詞,想到自己看到那些官官相護的嘴臉,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可誰知道,她這一句,徹底讓夙鈺的臉色冰冷了下來,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夙鈺轉身朝著外麵走了。
佟安歌見夙鈺一聲不吭大步離開,臉上染上詫異,看向一旁的王謙和:“他這是怎麼了?”
她說的是當官的可沒說是他狡猾虛偽啊!
王謙和覺得自己頭上似乎有豆大的汗珠滾下來,哦不,是有滿頭的黑線滑下來,臉色木然的看向佟安歌:“二小姐說話真是……直爽。”
說好聽了是直爽,說不好聽了,那就是沒腦子啊沒腦子!
“額!”佟安歌一愣:“那個,我……就事論事啊,不是說大人您啊!”
“我知道我知道。”王謙和幹笑了兩聲:“王爺這會兒怕是回府了,二小姐不出去看看?”
“算了,既然他心情不好那我就不去打擾他了,我也告辭了,大人若是有什麼事情,再派人通知我吧。”說著,佟安歌對著王謙和告辭,從京兆府衙裏麵離開。
看著佟安歌的背影,王謙和再一想到剛才夙鈺的臉色,心裏暗暗的為佟安歌捏了一把汗,佟二小姐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得罪夙王殿下,真的好嗎?
而且還是當著他一個外人的麵,夙王他……將來真的不會殺自己滅口嗎?
王謙和表示自己亞曆山大。
*
既然死者的身份已經確定,而且曾經又與喬寶璋發生過爭執,這殺人動機已經有了,再加上喬寶璋的那些同夥對殺宮女一事供認不諱,夙鈺與王謙和將事情呈報給皇上的時候,正好遇上晉陽長公主和嘉卉長公主進宮,看過那些同夥的供詞,晉陽長公主聲音帶著幾分嘲諷的說道:“皇兄,臣妹選義女一事,是皇兄親口下旨準允的,姑且不論結果如何,這喬寶璋實在是欺人太甚,仗著有喬家給他撐腰,就能做出這樣心狠手辣的事情來意圖嫁禍給安歌破壞這次比試,其心實在可誅。”
晉陽長公主不說這些話還好,一說出來,皇上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
這幾天,他也收到不少大臣的奏報,其中都是彈劾喬家這些年如何欺民霸地,仗著宮中有個得寵的喬淑妃,還有個身居高位的喬丞相,喬寶璋在京城裏麵更是一向蠻橫霸道慣了。
從前這些事情沒有被翻出來,那是因為人們都忌憚喬淑妃和喬丞相,但是現在有了喬寶璋這麼個突破口,可就不一樣了,再說朝中也不盡是喬丞相的人,自然也有站在喬舒望對立麵的大臣。
“皇兄,收義女一事當初臣妹答應皇兄,一切都按照皇兄的安排,可是,現在變成這個模樣,臣妹實在是傷心,而且臣妹收義女事關皇家,義女還沒有收成,竟然發生此等血光之災,實在是對我們皇家不祥。”說著,晉陽長公主看向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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