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洞裏麵,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人襲擊?”佟安歌問過宋逸,可是宋逸說沒有人,這就奇怪了,沒有人箐黎怎麼受傷的?
箐黎聞言,雙眸眯了眯:“奴婢醒來發現郡主不見,便去找郡主,所以和宋公子分開了,在石洞裏麵碰見了黑白無常兩兄妹,奴婢並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所以才身受重傷。”
“黑白無常?”佟安歌聞言,眉心擰了擰,腦海裏麵極快的閃過一幅畫麵,光線昏暗的石洞裏麵,白無常那張臉似乎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嘴邊還帶著勾人的笑……
正待佟安歌努力想要想起來,可是腦袋一空,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郡主,時候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好。”佟安歌蹙蹙眉,看來還是要想辦法想起當時的情形來。
因為看墨染這幾日似乎都心不在焉的,所以佟安歌並沒有帶她一起去,隻是帶了箐黎去煙波亭,找林清漪她們。
她到的時候,煙波亭已經人滿為患,因為臨著曲江,江上也有不少的畫舫,看上去很是熱鬧。
“安歌,安歌我們在這兒!”前麵傳來林清漪的聲音,佟安歌朝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就見林清漪正在對麵的小亭子裏麵一個勁兒的朝著自己揮手。
佟安歌笑笑,艱難的從人群之中穿過去,去找林清漪。
煙波亭是京城裏一處風景宜人的湖心亭,說是煙波亭賽詩會,實際上並不是隻在煙波亭裏,這附近搭建起不少的小亭子,就是為了讓各位才子們賽詩助興的。
佟安歌到了小亭子裏,就被林清漪親昵的抓著手,笑著打趣道:“安歌啊,你現在可是大忙人,我想要見你一麵,還得提前邀約,不然都見不到。”
“哪有,明明你才是好嗎?”佟安歌笑笑,看了看小亭子裏的其他人:“玉致和依琳沒和你一起來嗎?”
聽到佟安歌問起這倆人,林清漪微微歎口氣:“依琳這兩日染了風寒,不能出門,玉致她……”
“她怎麼了?”佟安歌擰眉。
“玉致已經許了人家了,這幾日在府中準備嫁妝。”林清漪說著,興致有些不高。
佟安歌聞言一愣,許了人家?在她眼裏宋玉致也就那麼一丁點兒大的小姑娘,這就許了人家?
“許了誰家?”宋玉致是宋國公府的大小姐,所嫁之人身份應該和她相配才是。
林清漪的目光閃了閃,臉上似乎有些不樂意:“許了傅家的大少爺,傅承奕。”
兵部尚書的嫡子?
佟安歌的雙眸閃了閃,宋國公府什麼時候和傅家的關係這麼好了,竟然結了姻親?
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來,林清漪繼續說道:“據說是傅家求皇上指的婚,玉致還不知道,就已經被許給傅承奕了。”
佟安歌對傅家唯一的印象,就是那位高冷的冰山美人傅吟雪,這個福沉吟,她還真的沒有注意過。
“那個傅承奕之前已經有過定親的對象,但不知道怎麼的,不明不白的死了,現在傅家求皇上指婚,定了玉致,萬一傅承奕克妻,那玉致可怎麼辦?”林清漪說著,聲音裏麵盡是擔心。
“佟安歌張了張嘴,有些發懵,還有克妻這一說?
她看著林清漪悶悶不樂的樣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別難過,有宋家在,玉致一定不會有事的。”她說著,微微歎了口氣,在古代,所有女子的命運大多都是一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夠自己爭取的能有幾個?
傅家肯定不可能無緣無故去向皇上求親,既然宋家也不反對,那這裏麵肯定就有她們表麵上看不到的東西,隻是可憐的宋玉致,還小小的一個姑娘,大約沒有人會在意她願不願意吧?
“傅家最近很得皇上的聖心,我聽我爹說,傅家還有意將傅吟雪嫁給夙王,成為夙王妃呢。”林清漪說著,皺皺眉:“也不知道傅家最近是打了什麼如意算盤,上次皇子選妃的時候傅吟雪稱病沒有參加,說不定她就是一門心思想要嫁給夙王。”
聽到林清漪的話,佟安歌挑眉:“消息可靠嗎?”
“九八不離十,今日傅吟雪也來了,那邊一身銀袍男裝打扮的就是她。”林清漪說著,給佟安歌指了指。
因為宋玉致的事情,連帶著,林清漪現在看傅家的那個人都不太順眼。
佟安歌順著林清漪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對麵一襲銀袍的年輕公子,麵冠如玉,膚白唇紅,氣質高冷,仿佛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雖然在場的人這麼多,但是分辨率還是非一般的高啊。
挑挑眉,佟安歌自娛自樂的想,情敵和情敵這就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