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佟安歌差點兒被夙鈺謀殺的時候,一聲突如其來的驚叫聲打斷了倆人,也成功的將佟安歌從夙鈺銅牆鐵壁一般的懷裏解救出來。
“小姐,你怎……啊……”
佟安歌常常的呼出一口氣,這才感覺差點被憋爆炸的雙肺氣血流通了一些,她也顧不上去看此刻自己麵前黑著一張臉的夙鈺,轉頭看向站在寢殿門口呆住的墨染,挑挑眉,努力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正常一些:“我沒事,你去休息吧。”
自己被墨染解救是一回事,但讓她這麼站著觀賞她和夙鈺又是另一回事了,佟安歌覺得自己還做不到臉皮這麼厚,被丫鬟盯著看她和夙鈺‘調情’的場麵。
嗯,雖然佟安歌並不覺得這是調情!
墨染快要掉下去的下巴因為佟安歌的這句話抬起了幾分,啊了一聲,又哦了一聲,然後低著頭迅速朝著外麵走去,一邊走一邊心中默念,她剛才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等到墨染離開,寢殿裏麵重新回歸了寂靜,佟安歌才轉頭看向一旁的夙鈺,看到他那張黑沉的盡是欲求不滿的臉,再想到方才他那笨拙的差點兒將自己給悶死的接吻技術,噗嗤一聲,佟安歌就笑了出來。
是的,比方才夙鈺嘲笑她的時候,更直接,更猖狂的笑出聲,動作誇張,表情誇張,夙鈺的臉,一下子全黑了。
如果說剛才佟安歌有一種想要掐死夙鈺的衝動,那麼此刻,就是夙鈺想要掐死佟安歌了。
看著眼前笑得猖狂的佟安歌,夙鈺的臉簡直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一想到自己被人嘲笑,心裏的火氣膨脹的簡直要炸開了。
等佟安歌好容易笑過勁兒,忍住那猖狂的笑意,再看到夙鈺那張臉,憋不住,又是噗嗤一聲。
夙鈺冷著臉站起來闊步朝著外麵走去。
看到夙鈺離開,佟安歌挑挑眉,忍不住低聲道:“這麼小氣啊,就笑一下就走了啊?”
“你那叫笑一下嗎?”陰測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佟安歌一抬頭,就重新對上夙鈺那張陰沉的臉。
“噗嗤……”佟安歌沒忍不住,又笑出了聲。
夙鈺冷冷的瞪著她,目光陰沉的都能淬出冰來。
見夙鈺真的惱了,佟安歌這才壓下笑意,伸手拽他的袖子:“好了,大男人至於這麼小氣嗎?你一開始不也嘲笑我了嗎,你看我都沒扭頭就走!”
“是嗎?”夙鈺冷哼,她那是沒扭頭就走嗎?她是根本沒地方去好嗎?
“當然!”佟安歌義正言辭的說了一句,努力想讓自己臉上的神色看起來理直氣壯一些,給自己找找場子:“我還沒有問你,賜婚是怎麼一回事?皇上既然已經給你和那個什麼傅家大小姐賜了婚,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麼遮遮掩掩的,莫非王爺是想坐享齊人之福?”
“有何不可嗎?”夙鈺冷哼一聲,故意說的理所當然。
聞言,佟安歌的雙眸眯了眯,也不惱怒:“王爺想要坐享齊人之福自然是可以,不過在我的認知裏,男女平等,既然王爺可以左擁右抱,那改天我也找幾個小白臉嚐嚐鮮。”
“你敢!”夙鈺的臉在聽到她這幾句話一下子變得更黑。
“你看我敢不敢!”佟安歌冷哼,倔勁兒也在這一瞬間湧了上來。
夙鈺看著佟安歌此刻那張倔強的小臉,過了一會兒,忍不住歎息一聲:“皇上賜婚不假,但我也不會娶她。”幹巴巴的一句話,算是解釋。
佟安歌的目光閃了閃,雖然知道夙鈺肯定不會娶傅吟雪,但是小女兒的心思作祟,怎麼也沒有親耳聽到夙鈺這句話更能讓她開心的。
夙鈺在佟安歌的身邊坐下來,伸手將她擁進懷裏,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的質問我,你呢?我讓你好好照顧好自己,怎麼將自己照顧到牢房裏去了?”
“哼。”佟安歌輕哼一聲,“有刁民想要害本郡主,這我能怎麼辦。”這根本就怪不到她的頭上好嗎?
她都感覺自己這根本就是無妄之災,想找地方伸冤還找不到,現在皇上那邊還等著砍她的腦袋,寶寶的心裏苦好嗎?!
聽到佟安歌的話,夙鈺的雙眸閃了閃,眼底掠過一抹淩厲,他又何嚐不知道,可是現在被喬淑妃和喬舒望一頂帽子扣下來,再加上佟安歌被人從牢獄之中劫出來,根本就是坐實了佟安歌的罪名,他想幫她翻案,也隻能一步一步來。
“別擔心,鄭坤都已經將事情告訴我了,此事我會詳細籌劃,一定將你身上的冤屈洗刷幹淨。”夙鈺的聲音裏麵盡是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