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喬淑妃的臉色猛地變了,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她張口還想辯解,可是此刻,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去請三皇子過來!”
“是。”
大殿之中一片冷凝,氣氛有些低沉的像是能將人凍上一樣。
喬舒望跟著內侍進來的時候,看到地上跪著的一臉灰敗的喬淑妃,蒼老的雙眸微微變了變,上前對著皇上行禮:“老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皇上的嚴厲的目光看向喬舒望:“喬舒望,你可知罪?”
被劈頭蓋臉的這麼問了一句,喬舒望連忙對著皇上磕頭:“皇上,老臣不知自己何罪之有啊?”
“好個不知道自己何罪之有,那你可認識此人?”皇上冷哼一聲。
聽著皇上的話,喬舒望的目光朝著一旁看去,就見跪在一旁的汪寧,臉色猛地一變:“皇上,老臣……”
“怎麼,丞相是想對朕說,你不認識此人是嗎?”
“皇上,老臣確實不認識此人啊!”喬丞相立刻說道:“老臣不知道此人犯下了何種過錯,根本不知道此人因為何事與老臣有牽連啊。”
皇上聞言雙眸眯了眯,冷冷的看向跟著喬舒望一起跪下的老管家:“丞相不認識沒關係,朕聽說,你的管家可是與這個汪寧走得很近啊!”
後麵的老管家身體一顫,低垂的連瞬間慘白了起來。
“皇上……”
“來人,將這個奴才拉下去,給朕嚴刑拷問,什麼時候招了,什麼時候再來回朕!”皇上怒聲說道。
此刻,他已經沒有耐心去細細審問此人了,他現在腦海裏麵亂糟糟的都是方才聽到的事情。
喬舒望也沒有想到皇上連問都不問就讓人拉下去用刑,臉色一變:“皇上,老臣與自己的管家真的不認識此人,還請皇上明察!”
“認不認識,待會兒丞相就知道了。”皇上冷哼。
很快,喬管家就被人拖了下去,喬舒望的臉色頓時又難看了幾分,他真想要開口求情在掙紮一下,卻聽內侍上前對皇上恭聲說道:“皇上,三殿下過來了。”
“傳。”
連峪很快從殿外進來,看著這大殿之上的人,他的心中絲毫的暖意都沒有,尤其是看到跪在地上的喬淑妃還有喬舒望。
曾幾何時,他那麼信賴自己所謂的母妃,還有他的外公,以為他們是真心實意,一心一意想要為他謀劃,助他登上皇位。
可是最近這幾日,當他知道所有的真相,他才明白自己錯的有多麼的離譜,他們所有的謀劃,幫他登上皇位,為的隻是他們喬家的利益罷了,其他人的性命,都如同草芥一般,根本不值得憐惜。
就像是甄家人的,還有他……娘的。
想到這裏,連峪的眼中盡是冰冷。
喬淑妃在連峪進來的時候就猛地看向連峪,她想從他雙眸之中看到往日的溫情,這樣,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以翻盤,但是她看到的全部都是冰冷,甚至,還有連峪看向她時雙眸之中的厭惡與憎恨,那一瞬間,喬淑妃的整顆心都落到了冰穀之中。
“兒臣給父皇請安。”連峪上前,對著皇上躬身行禮。
皇上的目光在連峪的身上看了一遍,然後看向一旁的內侍:“去,幫助三皇子更衣。”
“奴才遵旨。”內侍應聲,走向連峪:“三殿下請。”
連峪自然知道皇上要驗什麼,半句話沒問,跟著內侍朝著一旁的偏殿走去。
很快,內侍從裏麵出來,臉上帶著幾分凝重。
“如何?”皇上立刻出聲問道。
內侍開口,聲音顫顫:“回皇上,確如晉陽長公主所言,三殿下的肩膀上,確實有個奇特的花紋。”
聽到這話,皇上的臉色一變,地上跪著的喬淑妃更是臉色青白。
原本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喬舒望眉頭也是緊緊一皺,猛地看向喬淑妃,可是他看到的,隻是她眼神裏麵的灰暗和絕望。
佟安歌看著這些人的反應,雙眸之中閃過譏諷,上前一步,將自己藏在袖間的玉佩呈上:“皇上,此玉佩真是甄家家傳的玉佩,是臣女機緣巧合,在冷宮枯井之中的一具女屍上取下來的,經查證,那具女屍,就是當年淑妃娘娘的表妹,甄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