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放心,這件事情王爺已經吩咐了,奴婢會仔細去查,王爺那邊也派了人,一定會查到佟博彥的下落。”
“嗯。”佟安歌點點頭,將目光放到了遠處。
她從宮裏出來已經有七天了,她中毒的消息也並沒有告訴任何人,除了藥王老頭。
原以為憑借藥王,無聲無息的就能將身上的毒解掉,可是她沒想到,這個毒藥在藥王看來,也非常的棘手。
藥王為她把了脈之後,一向泰山之前不變色的小老頭也在那一瞬間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老伯,我身上的毒,沒有辦法解嗎?”看著老頭有些嚴肅的臉色,佟安歌出聲問道。
小老頭眯著雙眸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這毒,尋常的太醫郎中根本診斷不出來,就如那個皇帝老兒所說,即便到時候毒發,郎中們診斷出來的也真是你身染疾病,根本診斷不出來中毒。”他說著,聲音有些發沉。
“這到底是什麼毒?”佟安歌不明白,站在法醫的立場來看,凡有接觸,必留痕跡,人一旦中毒而亡,屍體上肯定會留下中毒的痕跡,怎麼會檢查不出來呢?
人的機體在中毒之後,各個器官都會出現衰竭的現象,中醫診斷就可以分辨出來是中毒還是生病,可是聽著小老頭的話……
“這種毒草並不是長在齊國,而是周國特有的一種毒草,老頭我也是曾經聽聞過,在醫書上見過,並沒有見到過實物,可是沒想到,這種毒竟然會下在你的身上。”
佟安歌聽著,心中也忍不住有些奇怪:“既然是周國的毒草,怎麼我們大齊的皇上會有這樣的毒藥?”
小老頭眯了眯眼,聲音之中也帶著幾分擔憂:“眼下這不是最重要的問題,我們首先得想辦法將你身上的毒解了,不然……”他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此刻誰還不明白,如果不解毒,誰知道什麼時候,佟安歌就一覺不醒了。
“老伯,這件事情,還請您不要告訴別人,隻有我們倆個人知道。”佟安歌看向小老頭,言辭懇切。
聽到她這話,小老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和那小子不是黏糊的很嗎?告訴他讓他為你尋解藥豈不是更快?”
佟安歌的目光閃了閃,她倒是想,可如果夙鈺知道……
夙王府裏麵肯定有皇上派去的眼線,雖然她還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皇上能夠拿捏住夙鈺,憑借這一點,也可推斷出來。
“老伯,就當做是我們倆人之間的秘密吧。”
小老頭看她神色嚴肅,輕哼了一聲,轉頭走了。
看著小老頭這反應,佟安歌心中也知道,這算是答應了。
佟安歌微微歎口氣,神智從回憶之中拉回來,若是現在派人去周國尋找解藥的話,說不定還沒有找到,她就掛了,這麼一來一回的太耽誤時間,所以隻能她親自去,但若是去的話,找個什麼借口呢?
這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站在一旁的箐黎看著佟安歌的臉色變了變,很明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忍不住出聲問道:“郡主怎麼了?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嗎?”
“沒事。”佟安歌搖搖頭,努力讓自己臉上的神色看起來平靜,她這還是定力不夠啊,若是在晉陽長公主和夙鈺的麵前,恐怕早就被發現了。
正想著,包廂外麵傳來店小二的聲音:“客官,您點的菜好了。”
“進來吧。”
店小二將菜盤一個一個的擺好,臉上笑得燦爛:“客官,我們這店裏最近新推出一種果酒,酸甜可口,味道獨特,客官要不要嚐一嚐?”
聞言,佟安歌挑挑眉:“那就來一壺。”
“好嘞,馬上就給您送來。”
店小二出去,很快就送果酒進來,佟安歌嚐了嚐,果然是味道獨特:“箐黎,你也來嚐一點,喝著還不錯。”
“是,郡主。”箐黎淺淺的抿了一口,然後點點頭:“這香味很是獨特,像是……像是奴婢小時候在潮州喝過的一種果酒。”
“潮州?”
“潮州是我們大齊東邊的邊境,毗鄰周國,那邊的風俗習慣,還有飲食,大多也參雜了一些周國的風情,奴婢當初聽說,那種果酒,就是用周國特有的一種果子釀造而成的。”
佟安歌聽著箐黎的話,目光閃了閃,周國啊……
“你對那邊很熟悉?”
箐黎聞言,臉上閃過一抹懷念:“奴婢的家鄉,就是潮州,隻是家中受災,流落在外。”
聽到這話,佟安歌頓了頓,才道:“既然那邊的果酒好喝,不如我們去嚐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