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不要再幻想了,魘血之陣的確是威力無比,可是你忘了當初師傅說的話了嗎?這是個邪陣,它不僅僅需要吸食活人的鮮血活人的性命,還會反噬布陣者,你還沒感覺到嗎?為什麼隻是有人打斷了你的布陣,你就會傷的這樣重,就是因為這個邪陣對你的反噬太大,所以才……”
“師弟,這隻是暫時的,隻要血陣大成,我可以在裏麵修煉,到時候和血陣融為一體,我根本不會被血陣反噬。”付明義說著,雙眸之中綻放出一絲光亮來:“我研究了這麼多年,總算是找到了人陣合一的方法,你放心,以後我……”
“師兄!”藥王出聲打斷了付明義不切實際的幻想:“就算是你說的這一切都能如願,那麼疑惑呢?血陣布成,隻會讓越來越多的人喪命,到時候,天下到處都是彌漫著死亡的氣息,隻有不斷的死人,才會支撐著這個邪陣,到那個時候,師兄你覺得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怎麼沒有意義?”付明義站了起來:“到時候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得到什麼就有什麼,天下的人,都會為了想要活命而不得不依附於我臣服於我,所有人都必須要受我的控製,我將會比皇帝的權利更大,這有什麼不好嗎?”
“師兄,你真是瘋了。”藥王忍不住搖搖頭,他覺得,他已經沒有辦法說動眼前這個已經入魔的師兄了。
他再也不是當年的付明義,不是那個心善的師兄,眼前的他,雖然還與從前有著同樣的軀殼,但是早已經變質了。
看著眼前的付明義,他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
披著人皮的怪物。
他竟然會想到用這種邪惡害人的東西來控製別人,控製天下,真的是瘋了。
“不是我瘋了,是你根本就不動什麼叫做權力!”付明義冷冷一笑。
“在我看來,權利與錢財一樣,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權利也同樣,師兄如果想要權利,那憑借師兄的才華和本事,出將入仕,一步一步總會得到你想要的權利,並非是這種,靠犧牲那麼多無辜的生命來鑄成你心頭的魔孽!”說著,藥王閉了閉眼:“師兄請回吧,你的要求,我沒有辦法完成,請師兄恕我無能為力。”他說著,擺擺手,站起來朝著裏屋走去。
這樣瘋狂的人,他是絕對不會與之為伍,助紂為孽的。
付明義看到藥王離開,臉色一變,整個人瞬間顯得陰戾起來,對著藥王的背影冷聲說道:“師弟,你這是不願意幫助為兄完成大業嗎?”
“這樣的大業,請恕我無能為力。”藥王冷冷的拒絕。
這樣邪惡的東西,在他眼中,根本就是個狗屁大業,殘害那麼多無辜的人,算什麼大業?
如果他答應幫他,那就等於答應他去殘害天下的生靈,他雖然一直標榜自己隻賣藥,不看病,但他更不會去視人命於不顧。
那樣的事情,他做不出來。
看到自己的師弟毫不留情的拒絕了自己,這樣付明義心中很是惱火:“師弟,你當真以為為兄不知道你來賈府的目的嗎?”他說著,聲音森冷。
聽到這話,藥王的腳步停下,回頭看向他,眼神變得嚴肅起來。
見他這個反應,付明義眼底閃過一抹滿意之色,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朝著藥王走過去:“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和那個丫頭有關係,隻不過是為了穩住你,我故作不知道罷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你帶你進來賈府!”
藥王的臉色已經完全變得冷了下來,他沒想到,其實自己的一舉一動完全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不然,你以為你能那麼輕易的從我這裏拿到血陣的布陣圖?”付明義的聲音裏麵似乎帶上幾分得意。
聞言,藥王的雙眸之中立刻閃過一抹急色:“那布陣圖是假的?”
“不!”付明義輕笑出聲:“自然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又怎麼能讓你們上當,讓那個佟安歌乖乖的進入血陣呢?”
“你到底想幹什麼?”藥王的聲音變得冷了起來,心中也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既然這一切都在付明義的掌握之中,那他將佟安歌誘入血陣,到底是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我剛剛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付明義輕笑:“因為我發現那丫頭是難得一見的好苗子,她的身體裏麵住著兩個魂魄,這樣的人,你說是不是世間罕有?通過她,可以將血陣的威力發揮到最大,我怎麼可能會放棄這樣好的材料呢?”說著,付明義哈哈哈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