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光是聽起來,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讓仵作來。”劉大人沒有急著相信箐黎的話,而是找了人來,驗證了賈老爺的真身之後,才相信了箐黎的話。
因為根據仵作的話,箐黎所說的話,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虛假。
那麼,賈府裏的那個賈老爺的身份,就真的是可疑了。
在如此的狀況之下,自己治下,竟然出了這樣子的事情,劉大人的麵色可謂是一陣青一陣白,終於,在仵作確定了屍體為真之後,愴然淚下。當年劉大人跟賈老爺也是相交莫逆,隻是後麵出現了一些意外的狀況,加上賈老爺忽然疏遠了很多人,所以兩個人的關係才淡化下來。
然而,劉大人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讓一個惡人鳩占鵲巢這麼多年。
如果自己當年可以多注意一點兒的話,或許,那個假的賈老爺,就不會犯下這麼多的錯事。
“為今之計,就隻有先想辦法找到證據,才能夠確定,我們的下一步應該怎麼走。”此時,劉大人隻能安慰眼前的這些人,他也清楚,想要將那個假的賈老爺繩之於法,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凡事都需要講究證據,雖然現在這個屍體可以證明那賈府裏的賈老爺乃是個假貨,但是,這些證據還不夠。
若是想要將整個賈府都連根拔起,還需要收集更多的證據才是。
“去將賈老爺和賈公子請過來,就說本官請他們過來做客!”
此時,劉大人對這賈老爺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他現在雖然不動聲色,但是一張針對賈府的大網,卻已經在無形之中拉開了帷幕。
對於此時的情形,現在的李師爺也是感覺到雲裏霧裏,他當真是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賈府,其後麵居然藏著這麼多的肮髒齷齪之事,甚至就連這當家做主的賈老爺都是假的。
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至極,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眼前的箐黎送來的情報顯得極為有用。
賈老爺和賈雲軼收到劉大人請他們做客的消息,心中滿肚子的猶疑,但是這個節骨眼兒上,為了消除劉大人對他們的猜忌,倆人隻好跟著劉大人派來的人去了官府。
誰知道,剛進去,就被帶到了一個密閉的廂房裏。
這情形,賈老爺和賈雲軼的臉色立刻變了,看向麵前的李師爺:“李師爺,這是怎麼一回事?”
“賈老爺賈公子稍安勿躁,我們大人收到消息,那些已經拿了賈府錢財的死者家屬,他們依然心存不滿,大人擔心他們會對二位產生不利,所以便派下官將二位接了過來。”
聽到這話,賈老爺和賈雲軼對視一眼,雖然心中一百個不相信,但是此刻也無計可施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潮州城內已經是對賈府議論紛紛,這些日子以來,潮州城裏,最為有名的世家,應該就是賈府的事情了。
本來匆忙的在尋找著佟安歌的下落的夙鈺正在潮州城的酒樓裏百無聊賴的喝著茶,直到出去打探消息的鄭坤回來:“爺,最近這個潮州城裏,有一個賈府,狀況不對,總覺得不大對勁。”
“你的意思是?”夙鈺勾了勾唇角,他現在隻想找到佟安歌,對於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沒有興趣。
鄭坤也知道自家主子最想見到的人是誰,因此立即說道:“這個賈府,大有問題,可能,這問題的症結,就在這賈府的身上。”
“既然如此,還在這裏等什麼,備馬。”夙鈺立即放下手中的茶盞,作勢毫不猶豫的從二樓的酒樓跳了下去。
鄭坤哭笑不得之餘,匆忙掏出銀子付清了錢,緊跟著追了上去,這位爺動若雷霆的脾氣還是沒有改變啊,隻是聽到了跟佟安歌有關的消息就著急的跟什麼一樣。
對於此時的夙鈺來說,確實沒有什麼東西是比佟安歌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了,如果可以,他就是將潮州城給翻過來找也樂意。
隻要能夠找到佟安歌的話,而此時,總是出事的賈府,自然而然的進入了他們的視野之中。
鄭坤跑去找馬的路上,一個老人家卻是不小心路過,他的車上搬著一堆的東西,卻有一幅畫卷不小心掉落,展露在夙鈺的麵前。看到畫上的女子,鄭坤瞠目結舌,無法言語。
剛要邁步走開的夙鈺則是倒退回來,上下打量了老爺子一陣,拿起地上的畫卷,恭敬的道:“請問老丈在何處見過這畫卷上的人?”這畫卷明顯是最近新做,從紙張跟墨跡的程度就可以看的出來,夙鈺對這些頗有研究,因此可以肯定,這老者肯定是在最近見過自己要找的佟安歌,這畫卷就已經在無形之中說明了一切。
那老人顯然也沒有料到這番情景,看著眼前的夙鈺,有點兒茫然,也有點兒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