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社會給了我們太多的驚喜,但似乎我們又太多的置身世外,從那裏起呢?記得那年我們二十一,二十二……記不太清楚了
我們那一年剛畢業,從學校走出的那一刻,我們每個人都大聲吼著“解放啦,終於畢業啦…”其實放在現在我們應該是喊“怎麼就畢業了?”。感謝這所學校,讓我們都成了無賴,無賴的苟延殘喘,我們醉生夢死的幾年,自生自滅自娛自樂的幾年,美好的時興阿!美好的時代笑都這麼無力的一踏塗地。
夜深了,路邊樹上的彩燈掛飾在閃爍,這種彩燈是細管狀的,掛在樹枝裏,燈光由上往下閃爍,像極了流星,可這流星掉在了樹上。我突然想“那一年”那一年老了感情就多,看什麼都會覺著感動,沒由來的想,又沒由來的不知道怎麼…那一年,對阿那一年,我依稀記得也是在這條路上,也是這種流星般的童話,我和那幾個朋友手拉手,我們上吹聞地理,下侃民間調,對了這幾個人是誰呢?我是真的記不起了。
杭州的氣不上有多好,現在正處於寒冬,到處都是幹裂的寒,這和它夏季蒸籠般的形成強烈的對比,但至少這裏空是巍藍的,一切都很清新,早晨醒來吃著吳媽買的早點拌麵,很香,雖然麵比不了北方談不上好吃,但裏麵的花生夠味,裏麵的記憶也是夠味的,我吃過早點本打算去外麵走走的,可到了門口又回來了,沒什麼好去的,屋子裏除了吳媽就顯得空蕩蕩的,其實這樣的安靜我覺得很好,這樣容易讓我想起別人來。我走到陽台上,躺在我那長睡椅上,就開始打盹,我也不知道我那裏有這麼多的磕睡,這時我放在一旁桌上的手機響了,我並沒有去理它,任由它響了近一分多鍾,過了不多時,又發來了一條短信,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機,轉了個身繼續我的打盹,但腦子裏被手機這麼一吵,既清醒又麻木,睡也睡不著,我拿起手機本是想看時間的,看到了短信也就順帶著看了,內容是“我是你的一位老朋友,我結婚了,昨到的杭州,到這來玩的,聽你在杭州,我想來看看你”我回複到“你是那位?”然後便打給了陶立臣
“立臣,我的電話你有給過誰嗎?”
對方停頓了幾秒後問到“怎麼啦?”
我把短信內容給他讀了便然後問他“這誰呀?”
“你去見吧,是一個老朋友,好了,我做事情呢,就這樣吧,掛啦”
我掛完電話,一條新的消息“你看到就知道了,下午三點廣場上見”我又回複了同樣的話“你是那位?”過了很久,對方也沒有回複…
我給正在掃著地的吳媽“吳媽,中午我要出去一下,午飯不用給我做了,你早點回去吧”
吳媽還在掃地頭也不回的“餘先生你去吧,一會還得給阿卡洗澡它這幾掉毛的利害,地上都是它掉的,我給它洗完才走”
“那麻煩了,吳阿姨”完,拿了車鑰匙就要走
吳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問我“餘先生你的藥還沒有吃,外麵很冷的,你不用多加點衣服嗎?”
我回來再,沒感覺很冷,也就沒有拿衣服。我準時到了廣場後,站在中心,我想這個位置好找,從我身邊的路過的人都會看上我一眼,是那種看傻子或者神經病的眼神,我也的確傻,我後悔沒聽吳媽話多穿衣服,就連外套也沒有帶,我頂著凜冽的寒風在廣場上站了將近一個鍾頭,也沒有人來相認,我仔細的盯著每一個過路人,想看到張熟悉的麵孔,可越看越覺得我不像在這城市待了五六年的人,沒有一個人認得也沒有一個人認得我,我不再去找了,我快力竭了,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看著一旁在拍結婚風景照的,新娘子是很美,但我看的卻是攝影師,我對於攝影向來很感興趣,我看的出神,冷不丁的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把我嚇了一跳,我懷著終於等到的心理轉了過來卻是發現是一個女人,戴了附眼睛,一個年老女人,她是吳媽一個朋友,姓劉是個退休的大學教師,而且對於中醫很有造懿,經吳媽介紹給我做過兩次針灸,我或許是凍傻了,想都沒想就以為是在等她,於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