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父母的忌情過去已經整整一年了,原來的空地上已經長滿了雜草,遠處的河也已汩汩流淌。
甘寒雙手捧著盛放有一年前他收起的灰燼和塵土的骨灰盒,神情肅穆地站在空地地上的大風吹散他的頭發,當初漫的灰燼已經不見,隻有風,裹著孤單聲音的風,獨自刮著。
他並沒有麵露哀傷,是不想讓父母覺得自己悲傷懦弱。
將骨灰盒輕輕地方在前方,雙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他緩緩地開口了:“爸爸、媽媽,寒已經十三歲了,而且已經是一名初階魂修了,雖然還隻是低段,但是已經正式步入魂修的殿堂了,強大的力量將不再隻是夢想!孩兒並沒有遺忘報仇,但那個人確實非常強大,他是聯邦上將,是超階魂修,孩兒暫時沒有辦法對他造成威脅,不過您們請放心,孩兒正在努力修煉,早晚有一將手刃仇人,請給我力量......”完又是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然後甘寒回頭看了看遠處的那個胖胖的身影,笑了笑,轉頭接著對著寄托著父母的骨灰盒道:“鎮的署長是個好人,是一個正義的人,他救了我,還教我魂修知識,讓我能夠順利成長並且獲得力量,也請您們保佑有他吧還有一個女兒,叫婉儀......您們也保佑她吧......”完又是磕了三個響頭,這次聲音更加響亮。
孟義站在遠處,看著這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地,心生感慨,這本是一個安寧的村落,住著十幾戶勤勞樸實的村民,隻是一個瞬間,一個巨大火球,就全部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了,他握緊的雙拳不停地顫抖,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是我的無能失職,就像很多年前一樣,麵對強大的實力,我終究隻是弱,無能為力,不過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甘寒的,讓他替你們幸福地生活下去。然後他彎下了腰,對著這片隻有風的荒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孟義看到甘寒向他走來,鬆開了握緊的雙拳,向他輕輕招了下手,露出寬慰溫和的笑容。
待甘寒靠近,慈祥地撫了撫他的頭,輕聲道:“回去吧。”
甘寒點了點頭。
兩人邁步往回走,這樣的氣氛總是讓人感到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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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個聲音略顯娘娘腔的男音從後方的光禿禿的大山遙遙傳來:“前方可是豬狼前輩?”
孟義如遭電擊,整個人僵直在那,好久沒聽過這個稱呼了!但隻是一瞬他就恢複過來,他假裝沒聽見拉著甘寒的走仍然向前走著,隻是步伐明顯加快。
後方那個娘娘腔的男音更近了些,好像就在身後不遠處,有些執著的追問道:“是豬狼前輩吧?!”
甘寒疑惑地回頭看了看,那個聲音剛開始在大山裏,然後又顯得在不遠處,這一回頭,猛然發現一個人就站在身後,正要伸手去拍孟伯伯的肩膀!
這時,孟義似有所覺,躲過對方的手,轉過身來,向著對方抽了抽嘴角像是想要露出笑容,卻未能如願,最後麵無表情地道:“本想你認錯人了,不過好像顯得有些多餘,現在聲好久不見吧!能不能放過這個孩子?!”本來聲音還算平靜,但最後好似有些許祈求之意!
最後這句話讓甘寒和那個人都是一驚!
甘寒想到,是敵人!然後眯起眼睛打量這個人,他身材高挑,要足足比胖胖的孟義高了一個頭,相貌俊俏,不應該是豔麗!嘴唇上抹了一層無sè透明的唇彩,猜測年齡應當在三十左右,但看起來非常年輕,手指習慣些蘭花指,看是整個人看起來幹淨清秀,並不顯得做作,好像這個人本來就是這樣的。
蘭花指剛忙在胸前搖了搖,略微發娘的聲音有些著急地解釋道:“不是的,前輩,清並未接追殺您的任務,是鬼殺他們幾個接的!”
聽到這個自稱清的人否認,孟義也輕輕地呼出了口氣,神態也馬上放鬆下來,怪罪地瞪了他一眼,開始絮絮叨叨地噴了起來:“花清你個臭子,不早,嚇我一跳,誰不知道你們七殺部六親不認隻認任務啊,不過你子也還算有些良心,話,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名叫花清的貌美男子,像是有所準備一般,刷地一下後退到五米開外,躲開孟義噴出的口水!
甘寒震驚!這速度好快,他幾乎沒有看清!
花清掩嘴輕聲笑道:“諸葛前輩你還是老樣子啊,還好我閃得快,要不又被你噴成個大花臉,我這花殘影步就是專門用來閃你的口水的,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