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時初雪照常來到雜誌社。
“早啊。”對方慎慎地點頭。
奇怪,一路進來的同事看自己怎麼都怪怪的?時初雪帶著疑慮走進了辦公室。
“初雪~”副主編蔡瑤的聲音。
抬眼望去,她正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衝自己揮手。
“副主編。”時初雪恭敬的低頭,推門而入。
下一秒,她的身體僵住。他怎麼在?
“初雪啊,這是顧先生,你應該認識吧。”蔡瑤點頭哈腰的樣子是時初雪第一次見。
默然,認識,嗎?
“認識。”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決絕的不容反駁。
時初雪冷笑。她認識的人真的事眼前這個巨星顧逸克嗎?
場麵一度沉寂,尷尬不言而喻。
“那個,初雪。今天顧先生來是想要通知你,已經成為他的助理了。”
“什麼”時初雪一驚,杏眼圓睜,轉向沙發上的男人。
男人淺抬嘴角。
時初雪轉移視線,她害怕再看下去自己會被他那魅惑的笑給蠱惑,喪失理智。
“我不同意。”
蔡瑤的眼睛猛地一瞪:“死丫頭,你說什麼?顧先生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知道多少人想要這個職位!”
看上她?他曾經看上過她,那種福分她已經消受過了。
“那就讓給別人吧。”
顧逸克的深眸直掃在她的臉上。“時小姐,今天是來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見。”
“憑什麼?”
“你自己看。”蔡瑤把一份文件交到時初雪的手上。“你進我們公司是簽了合同的,在試用期滿之前必須接受我們的一切工作調度。”
時初雪憤然地掃視自己簽下的這份該死的合同。
“顧先生是我們的首席合作藝人,給他匹配好的服務也是我們的分內職務。”
時初雪的目光觸及顧逸克,他臉上的笑很好的摻雜著陰謀得逞的意味。
“你可以不去,記實習期間大過。”那就意味著她可以走人了。而且,根據業內規律,實習期被記大過的也很難再找到下家。
時初雪啞然無言。如果沒有工作,她拿什麼來付醫藥費。
蔡瑤看出時初雪微微變化的臉色,趁機添油加柴:“你要知道給顧先生當助理薪水是你原來的多少倍嗎?”
片刻,淺色的嘴唇輕啟:“好,我去。”
結果,她還是沒能躲開他。
“時小姐,什麼時候能開始工作?”沙發上的男人豁然開口。
時初雪思忖片刻。
“明天。”
“一個小時以後。”顧逸克站起來,向她走來。
“下午。”
當這是在菜場買菜嗎?討價還價。
“一點,在家門口等我。”語畢,男人離開了辦公室。
像是一股強大的氣場驟然撤銷,時初雪暮地鬆了一口氣。
“時初雪,你是怎麼跟逸克認識的。”蔡瑤質問的語氣同剛才判若兩人。
“副主編,我要回去處理一些事情先。如果遲了,待會顧先生問起來我可能…….”盡管自己並不喜歡這份工作,但顧逸克這張擋箭牌還是很好用的。
蔡瑤的臉顯然一沉,卻又無可反駁。
“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再見,副主編。”語畢,時初雪就立刻逃出了這個凶女人的魔爪。
回到家,剛好申瑾然今天休息。
“初雪,你不是剛走,怎麼就回來了?”
時初雪看著她,不知如何說出自己成為顧逸克助理的事。“那個,我以後不用去雜誌社了。”
“你被炒了?”申瑾然放下手中的水果沙拉,一張小臉皺了起來。
“不是。我被主編調去換了一個工作。”時初雪支支吾吾。
“什麼工作?”申瑾然這次放心地長舒一口氣,重新吃起了沙拉。
時初雪細眉一顫,咬牙說了出來:“給顧逸克當助理。”
“什麼?!”伴隨著沙拉碗砸在玻璃茶幾上‘咣當’的聲音,申瑾然訝異的眸光向她投來。“初雪,你是不是病了?”
“我。”
“咱們不是說好要忘記過去的嗎?你怎麼有跟他糾纏到一塊去。”申瑾然很是不滿的語氣,更多的,是擔心。
“我知道,可是我不做的話,就連雜誌社的工作也沒有了。而且,可是助理的工作薪水更高。”話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微弱。她目光閃爍著,很是心虛。
她真的沒有半點其他原因答應顧逸克嗎?
“初雪,你……”申瑾然跟她這麼多年,就她那點小心思還能看不出來。
時初雪看出她的疑慮,輕抿嘴唇:“瑾然,你放心。我隻是當他的助理,不會有其他的。”這樣的保證,她自己都不知道能有多少力度。
下午一點,一輛黑色奔馳停在申瑾然的公寓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