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學之要,在於真氣之勝勝者,必氣勢為先。
陳耕決心自成一脈後李末討論武學問題,當然總是由他來提問,而李末也不厭其煩的詳細作答。
這一rì陳耕練習真氣的掌控,先是準備了一鍋燒開的水,然後氣運手掌,緩緩壓下,同時控製真氣形成一個如鍋蓋的形狀,使水氣不至於上升,停留在“鍋蓋”處產生水珠。
這是陳耕自己想出來的方法,因為李末告訴他,真氣本是無形之物,要將無形化為有形,才能護已傷敵。
這是他第三次練習,與前兩次一樣,能明顯看見水氣從手掌周圍往上冒,自己無論怎麼控製也阻止不了,不過他並不因此灰心,壓下心中雜念,專心練習。
不覺間,太陽已是西斜,幫眾忙忙碌碌,帶來的都是有關楊難當和公主兩方的情報,似乎拜火教的噬靈教都消失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他們活動的痕跡。
李末這幾rì一直眉頭深鎖,因為他很清楚教派的作風,越是沒消息,就越是危險,雖然已經安排了幫眾陸續撤離,可一但兩教任何一方出手,必是雷霆萬鈞之勢;另外一個擔心是分別半月有餘,沒有一點消息,若真是遇上陽繁,隻怕已經遇害。
此時封屠急匆匆回來,還沒見到屋內就道:“幫主,有新消息。”李末一聽,立馬甩開雜念,起身迎去。
據封屠帶來的消息,江南派,黃河幫兩派代表已公開表明身份,並且已與楊難當會麵。此事昨rì發展,並已遍傳下。李末嗯了一聲道:“江南,黃河二派可稱得上是宋魏二國的代表,可知分別來的是何人?”“江南派曹劍,黃河幫崔碩。”封屠如實答道。李末臉sè微變道:“崔碩?”封屠道:“正是此人。”李末思索道:“江南派一向由曹劍負責對外事務,安排他來算是正常。黃河幫崔碩堂堂副幫主,就算足夠重視,也不必親來,而且魏國使團至今未到,不知魏國打的什麼鬼主意。”李末問道:“可知宋國使團現在何處?”封屠道:團離開大使館往皇宮而去,現在應是在皇宮內。”李末歎息自語道:“宋魏二國如此不智,楊難當野心勃勃,難道看不出來麼?”封屠搖頭道:“我卻不這樣看。”李末奇道:“何解?”封屠看了一眼陳耕後,緩緩道:“楊難當其勢已成,且仇池之地物資豐饒,民眾歸心;而宋魏二國至元嘉七年交戰以來,紛紛由外轉內,發展生產,加強國力,若是不承認楊難當此舉,一但他投向任何一方,另一方很有可能兩頭開戰,此下形勢紛亂的時代,實屬不智。”李末點頭嗯道:“不無道理,楊難當乃真人,隻會兩頭討好以坐收漁利,現在二國都承認其地位,不知往後會如何發展。”封屠自信滿滿的道:“幫主也了解楊難當此人,加上拜火教在一旁慫恿,仇池之戰必不可免,隻看楊難當是向南或是向北。”攻南則是宋國,侵北則是魏國。李末問道:“依封老之見,何時會戰。”“不出三年。”封屠答道:“原因有二,仇池不過彈丸之地,卻西接巴蜀,東抵西安,若沿河而下,益州以東勢必不保,進而控製整個益州,即得益州作為後援,荊州危矣。”
此時陳耕興奮的衝出來道:“我成功了!”李末顯示知道陳耕為什麼這麼高興,封屠卻問道:“什麼成功了?”陳耕正待解,李末打斷道:“此事容後再解釋,你剛才不出三年,依什麼而定的?”封屠看著一臉興奮的陳耕回道:“益州雖險,但宋國局勢不定,且主防為淮河一帶;楊難當此番立國成功,必會擴展軍備,以仇池的富饒,加上拜火教之力相助,三年內必能帶甲十萬,益州,定無可守。”李末點點頭,而後轉臉問陳耕道:“陳兄對此有什麼看法?”陳耕哪想得到他會突然轉頭問自己,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李末笑了笑道:“乞活幫皆出生將領,要知人知兵,對下大勢必須有所了解,耕兒,你既入我幫,必須用心學習。”陳耕應了一聲是道:“晚輩定不負幫主所托。”李末微笑著點點頭對封屠道:“封老武功見識,皆為我幫上上之選,與你又算是相識最早,你就隨他吧。”陳耕又應了一聲,封屠道:“幫主太看得起在下了。”李末哈哈笑道:“耕兒樸,又初入江湖,封老你最好著緊點。”封屠應命後續道:“幫眾已全部撤離,目前隻剩我們這裏和王兼老師處,下一步該如何安排。”李末道:“立國之事已成定局,我們也沒必要再去攪局,告訴王兼兄,明之前必須撤離,封老,耕兒隨我去辦一件事。”陳耕和封屠同時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