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能這麼做?”謝爾娜抬起頭來,怨毒地看著不屑一顧的意大利人。
為首的意大利軍官徑直走進房間,他身後的下屬很麻利地從房裏搬出一張椅子放在意大利軍官麵前。軍官扇了扇土黃sè的軍裝,一屁股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他斜眼瞥了下還在呻吟的克盧格,嘴角向上一揚生澀的德語:“你個賤民,竟然敢讓偉大的意大利人在門外等候如此長的時間。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你們不是人!”謝爾娜憤怒地朝軍官吐出口水。
意大利軍官像是很享受一樣,歪著頭點了點。
“隨便你們怎麼想,關鍵是我們現在站在德意誌的國土上。這是重點。”接著他眼睛一眯,掃視起整個屋子。他走到餐桌前,盯著那裏長達幾秒,又回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克盧格夫婦的一變。他連忙對著四個下屬大聲地用意語咆哮著。
四人如臨大敵,迅速掏出身上的槍械。他們分為兩人一組,一組搜索一樓,一組跑上了二樓。
“你們要幹什麼?這是我家!”克盧格忍著疼痛對著意大利軍官喊了一句。
這時候,軍官高傲地抬起頭,他走到克盧格麵前,“你算個什麼東西,德國豬,敢這樣和我話。”完反手就是一耳光。那力氣險些讓克盧格背過氣去,左臉瞬間腫起。
“我跟你拚了。”謝爾娜拿出女人最擅長的武器,兩隻手張牙舞爪地抓向意大利軍官。可她還沒走到跟前就被意大利軍官一拳打到額頭,身體順著力道飛出,向後仰的腦勺撞到衣架旁的櫃子上。僅僅一秒鍾,這個賢惠的女人便徹底的昏迷過去。
克盧格看著昏迷過去的妻子,心中如刀絞一般,他艱難地爬到妻子身旁,抱起她的身體,憤怒地看著意大利軍官。
“我討厭這種眼神,它會讓我做噩夢的。”意大利軍官拿起餐桌上的盤子,對著克盧格冷笑著,“你們家裏應該隻有兩個人吧,能告訴我剛剛為什麼會有四個人在這張桌子上吃飯嗎?”
克盧格失神地看著軍官手中的盤子,不發一言。
意大利軍官用手指點點太陽穴,“讓我想想會變魔術。”他一邊,一邊晃悠到克盧格身邊,他邪笑著,笑得很詭異。突然,他將手中的盤子猛地砸向克盧格的腦袋。
子瞬間四分五裂,克盧格的額頭被砸出一道血口,一股鮮血順著鼻尖滴到地板上。克盧格兩眼發昏,身體控製不住地哆嗦著。
意大利軍官抓住克盧格的頭發,不顧他頭上的鮮血和頭發混在一起。硬生生地將他的臉拉到與自己呼吸之隔。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消失的那兩個人被你變到哪裏去了?他們是誰?”著,軍官臉上突然蕩起神經質的笑容。
克盧格的頭還是昏昏沉沉,他忍受著軍官嘴裏的煙臭味,竟然也以微笑回應,“那我告訴你。”
軍官將臉離得更近了,“這就對了嘛。”
一口帶血的濃痰從克盧格嘴裏噴出,猝不及防的軍官條件反伸出手臂來擋,但距離離得太近,那口痰還是賤在軍官的臉上。
克盧格勇敢地直視著軍官的雙眼,恨恨著:“我也隻對你講一次,你想找的人這輩子都找不到,他們早就跑了。”
意大利軍官輕輕放開手,仿佛克盧格的頭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生怕將他弄疼了。然後一點一點地將臉上的痰用手套擦幹淨。他臉上的笑容變得更燦爛了。
這時候,樓上和樓下的搜查也相告結束。樓下的兩人一無所獲。而樓上的兩人並沒有發現隔斷,他們隻是將窗台上可疑的腳印這一情況告訴給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