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軍官又坐回到椅子上,他像個幽雅的紳士一樣整理著軍裝。還用手撫著剛剛擦幹淨的臉,修長的手指湊到鼻子旁,他嗅了嗅,厭惡地吐出兩個字:“粗鄙。”
站在他身後的一個下屬略帶鄙視地看著自己的上司,他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貴族出身的人都是這麼愛裝腔作勢,反正這種貴族少爺來混軍功的事多了去了,但他眼前的這位上司顯然非同常人,最起碼他感覺自己的這位上司的神經絕對不正常。
意大利軍官很悠閑地靠在椅背上,“機會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我沒有心情再陪你玩了。”完,他扭頭給了背後下屬一個眼神。
兩個意大利士兵走到克盧格旁邊,他們回頭看見自己的上司單手托著額頭,眼睛都不願意睜開,隻是將右手食指隨意地往克盧格一指,“搗爛他的嘴!”
得到命令的下屬不再遲疑,一腳踢到克盧格的膝關節上。脆弱的關節如何能承受得了如此大力,就聽一聲,克盧格痛苦地栽倒在地上,他捂住膝蓋側躺著,硬是控製住自己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可他變形的臉上早已流滿汗水,或許也摻雜著淚水。
“哎呀,看來這還是個硬茬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軍官毫不在意克盧格扭曲的麵孔,露出愉悅的笑容,仿佛這種事最能激發他心裏的興奮。
兩名意大利士兵很忠實地將命令執行到底,他們克盧格的身體翻過來,讓其平躺在地上,然後握住槍托,略帶欣賞地品位著克盧格眼中的驚恐。
然後,猛地一搗而下!
“嗚喔。”一顆翻滾而出的牙齒帶著血花飛到了角落,克盧格的嘴已經不成樣子,牙齒七倒八歪,上嘴唇幹脆就看不出來了,已經粘到了牙齒上。其中還有幾片破碎的木屑深深地紮在克盧格的舌頭上,這應該是意大利士兵槍托上的。克盧格的下把已經快要被卸掉了,他想要呼喊,可什麼都喊不出來,最後就成了哭的聲音。
意大利軍官眯著眼睛,貪婪般地舔著上嘴唇,麵前的景象已經完全讓他興奮起來了。他站起來,拿起地上的盤子碎片。
“來吧,魔術師。麻煩你再給我表演一下,看見我手中的盤子了嗎?你應該能把它也變沒吧?”意大利軍官晃了晃手中的盤子碎片,邪惡地笑著。
兩名士兵馬上會意,他們很熟練的一人一邊將克盧格死死按住。克盧格很驚恐地看著軍官一步步向他走近,身體本能地向後扭動,可右腿至今還火辣辣的疼,根本使不上勁。兩條胳膊又全被按住,他明白,死亡轉眼將至。他仿佛在期待奇跡一般地望向了二樓的樓梯,可那裏依然寧靜。
軍官獰笑著走到克盧格麵前,一把將他的嘴給扳開。然後捏著盤子碎片就往嘴裏捅,可碎片太大,克盧格的嘴相對較。但這些並不是軍官所考慮的,所有的一切阻力在絕對暴力麵前都不過是一張薄紙。終於,克盧格的嘴再也承受不住,兩條嘴縫被碎片鋒利的尖端生生割破,鮮血噴湧而出,濺到軍官一臉。
意大利軍官徹底瘋狂了,笑容不減,他根本不在乎臉上溫熱的血漬,隻是匆匆抹了把臉,反而更大力地往下捅。
克盧格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疼了,生命力的流失讓他的眼皮愈加沉重,這大概就是要死了吧,他艱難地用餘光掃了眼昏迷的妻子,腦海裏又閃現著兒子的樣貌,不知不覺間進入了“夢鄉”。
架著克盧格的兩個士兵突然發覺不對勁,因為克盧格完全沒有了反抗。軍官也停下手中的動作,將手指放到克盧格的鼻息之間。
這人死了!
軍官咂咂嘴,最後看了眼屍體,很惋惜地歎了口氣,隨手將變形的盤子碎片丟在地上。
另外兩個士兵走上前,指著昏迷的謝爾娜用意語對軍官著什麼。軍官聽完像打發蒼蠅一樣厭惡地揮揮手,兩人歡呼著將暈倒的謝爾娜抬進了一個房間,隨手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