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蟒看了看離自己咽喉不到一寸的半月武兵,隻需段微微用力,便可瞬間結果自己的
輸了。”火蟒慘然一笑,似是在對段話,也好似是在低聲自言自語,“走上角鬥場之時我便已經知道自己的最終歸宿,本以為可以在死亡來臨之前多拉幾人墊背,卻沒想到這一刻來的如此之快,死了也好,早些讓我解脫吧。”
此時火蟒的腦中不僅回想起自己曾經的一幕幕,在那帝國域中的某一個角落,自己也曾經有過深愛的女子,有著並不富裕但也溫馨的家庭,生活充滿了希望和憧憬。
但是在某一,這一切卻又突然離自己遠去,那不知從何而來的惡人生生將自己的家庭拆散,自己也被抓到這非人所能承受的煉獄中來。
自己也曾想過一死了之,但是就連尋死,在那時竟然都成了一種奢望。
想到自己在角鬥場中所承受的那些痛苦折磨,那些人為了逼迫自己上場角鬥所使用的種種酷刑,至今都有些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每一自己都是在煎熬之中度過,疼暈後清醒,清醒後疼暈,同時還要不斷看著場中一次次的血液飛濺,殘肢斷臂。
如此反複直到自己的心也被漸漸扭曲,漸漸對血腥產生y漸對殘殺別人有了快感。
最後便帶著這種扭曲的心態走上了角鬥場。
活著?死亡?沒有區別。若不是如今這冰冷的武兵刃口抵在自己喉嚨處,真實的觸感讓自己恢複些許清醒,恐怕自己還是那個沉浸在渴望殺戮中的行屍走肉吧。
“終於可以解脫了。”火蟒此時心中出現的竟是一絲釋然,沒有對死的恐懼,有的隻是向往。
不知不覺中,眼角一絲溫熱的淚滑過臉龐,滴落在嘴角。鹹鹹的滋味有些苦澀,苦澀中卻還夾雜著一絲甜美,那是記憶深處中那張久違的清秀麵孔正在對著自己微笑。
自己深愛的那個女子在向著自己招手,仿佛在,“大山哥,回來吧!”
“快動手,殺了他!”
“砍掉他的蛇頭,你還在磨蹭什麼!”
“蠢貨,快讓鮮血飛濺吧,還有什麼sè彩能比這更耀眼,更刺激!”
此時,看台上的眾人早已忍耐不住,那即將到來的血腥一刻讓的許多人都是自座位上站起,對著段不停吼叫。
“動手吧,你還在等什麼?是要慢慢折磨死我嗎?”
火蟒雙眼圓瞪盯著段,“哈哈...”忽而卻又放聲大笑,笑容不出的淒慘,而後嘎然止住,厲聲喝道:“別以為我會害怕。有什麼手段,盡管用吧。”
看著地上的火蟒,段能感覺到那蛇頭麵具下扭曲的已經近乎猙獰的麵龐,但半月並未向前推進,卻是緩緩挪離了火蟒喉嚨,收了回來。
再次看了一眼火蟒,段竟就這般將其扔在那裏不管不顧,轉身想要離去。
貨你在幹什麼,回去殺了他。”
“你是白癡嗎,快去殺了他。”
“殺了他。”
段這一行為頓時激起了看台上眾人的不滿,沒有見到那最為期待的一幕,不由破口大罵起來。
慈手軟,如何能成大事。”角落處的瘋人同樣不滿的冷哼一聲,對於段的做法極為不屑。
“為什麼?”
火蟒對著段的背影沉聲問道,段的舉動同樣讓火蟒大感錯愕,自己從未想過敗在這角鬥場中還能活命。
“你我無仇,何必殺你。”段腳步不停,頭也未回的丟下一句。
此時段心中依然覺得僅是比賽而已。
“無仇便不殺我。這也是理由麼...”
在角鬥場這殘酷環境中熏陶出的扭曲人判斷事情的方式也已經明顯與常人不同。原本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聽在火蟒耳中竟變得如此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