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槿梔最近一直都很古怪。
最起碼夜恪這樣覺得。
唯一知情的人是時塵,似乎已經把一切都看穿了。可是呢,卻假裝低下頭來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那個……時塵。你有沒有覺得,葉槿梔最近不太對勁啊?……”夜恪問站在一旁的時塵,有些……在意呢。
那天在操場上看見葉槿梔落魄不堪的樣子之後,就再沒有怎麼見到給葉槿梔了。
也一直沒有機會和葉槿梔說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葉槿梔最近在躲著他。
可是……為什麼要躲著他呢?他有那麼可怕嗎?
“哈哈,沒有吧。”時塵的眼睛閃了一下,一種情緒快速被隱沒。
“沒有嗎……”夜恪小聲的說道,像是自言自語。
可能是真的他的錯覺吧,說實在話他也沒有什麼好躲著的啊。他們的關係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
隻是不經意之間的接觸,讓他得意忘形地以為他們算是朋友了。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裏,葉槿梔感覺到夜恪對她也冷淡了。
葉槿梔莫名地鬆了一口氣,太好了,這樣就不用被念念欣音那群人圍攻了。夜恪的魅力可真大。除了念念欣音這些比較典型的代表,還有好多默默無聞的小迷妹呢。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鬆了一口氣之後,又那麼的難過。
難過?……葉槿梔震驚了。等等,她為什麼要難過?額,沒有的事情。
“沒有嗎?看你最近挺失魂落魄的啊。”初晴吟說道。
“什麼啊?哪裏有?”葉槿梔對初晴吟的話很費解。
話說她真的有難過了嗎?
葉槿梔重複這個問題很多遍,可是心底沒有回答呢。
可是就算有難過,那也沒有用啊。
就像某件事情不會因為你的難過而終止,真的來不及顧慮感受。
比如說,並不是難過就可以否認喜歡你的這種情緒的。
盡管一次又一次地否認著,可是那隻是自欺欺人。
所以就算葉槿梔到底是怎樣想的,對現狀也沒有任何改變。慶幸的是身邊清靜了。
估計是葉槿梔最近在想這些事情,所以忘記了木緣槿和初晴吟,本身就馬馬虎虎的她更加忽略了,彼此之間擦出的一些隔膜。
開始隻是那麼小小的窄窄的一點點而已,沒有想到,後來竟然會彙聚成一條很寬很寬的河。
是她們無論如何都跨不過去的河啊。
念念欣音真的沒有找葉槿梔的麻煩了,有的時候葉槿梔還會找操場上看見夜恪和念念欣音並肩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樣子。
有說有笑隻是葉槿梔下意識的想法,因為她近視很深很深,這幾天好像又加深了。
葉槿梔跟著媽媽去了醫院複查視力,快四百/度了。
近視就近視吧,就算不近視也看不透人心啊……
再者,葉槿梔從來沒有見過夜恪和一個女生這麼親近,除了之前的自己。
每次看見念念欣音和夜恪在一起的時候,葉槿梔仿佛都能夠感覺到一張警示的目光。葉槿梔知道,那個目光來自念念欣音。
念念欣音看見葉槿梔,會笑得更加燦爛,好像在向葉槿梔示威。
葉槿梔表麵不為所動,她真的不適合女生之間的這種小心計。雖然心裏真的泛濫起一種酸澀,無法被她忽略掉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