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彌漫的硝煙(上)(2 / 3)

傑拉伯爾一時不好判斷到底哪座守城是艾格伯利爾的軟肋,但時不我與,機不可失,索ing發下軍令,命東征軍對應的十幾處據點同時起兵進攻,自己亦留下1000兵力看家,親自帶隊攻打弗倫斯堡,不給艾格伯利爾任何喘息之機。

不過這事兒放到蓋亞斯眼裏又多了一層含義,這會兒他手拉單筒了望鏡,凝視著一裏外‘白袍紅十字’的聖殿騎士心裏一個勁兒的腹誹。

光明教會現下倒挺積極啊,原以為一點兒虧都吃不得的東征軍會消極怠工,全賴我帝國牽著鼻子才肯走上那麼一點兒。這樣一來倒省得我出底牌。也罷,就讓你傑拉伯爾先會一會艾格伯利爾好了,這座城可沒那麼好取,等你們打乏打累了我在上前收得好處便是。

於是,蓋亞斯就地紮住勢子相機而動。

正準備攻城的傑拉伯爾也注意到了蓋亞斯,英氣勃勃的眉頭挑了起來。怎麼,你帝國想占我騎士團的便宜,豈能讓你如願?傑拉伯爾舉起一半的令旗落下,轉將部隊也退出一裏靜觀待變。

蓋亞斯等著等著氣笑了,這算什麼?馬後炮嗎?哼,愚人之聰!你不攻那我來攻,我帝國的堅車利弩可不是你那軟趴趴的攻城車所能比擬的。

有了賄賂之實,怎麼也還算‘聯軍’關係,蓋亞斯並不擔心拔了爪牙的老虎還有什麼威脅。即便傑拉伯爾不幫忙,也不會多加阻撓的,頂多就是破城時,乘亂與他搶一搶入城權。就算傑拉伯爾得逞,沒了城門的弗倫斯堡能擋得住半ri即到的帝國大軍?怎麼算,蓋亞斯均有恃無恐,取下弗倫斯堡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可他錯了,傑拉伯爾壓根就不知道他的那位督軍弗多羅早已和帝國勾搭成jiān,更沒打算就這樣讓出攻占弗倫斯堡的先機。他很清楚,帝**這一攙和,這場攻城戰恐怕是打不成了。

此時除掉犯了重大軍事失誤的艾格伯利爾並不難,關鍵在於除去共和國之後的戰場該如何分屬。就此帝國與東征軍是優劣參半的,帝**勝在集中,大軍可以毫無顧及的南下,層層推進、長驅直入。

倘若這會兒在帝國眼皮底下占領弗倫斯堡,還沒等東征軍修複戰後遺留下的防事,帝國大軍就已攻過來了。憑傑拉伯爾所帶的000人,在這種沒有防禦設施的城中作戰,跟困獸猶鬥沒什麼區別。

雖然戰線冗長、無法有效增援是東征軍的一大劣勢,但同樣也可是優勢。因為它貼近共和**後方,隻要能攻下裏得森西境沿途十幾個守城中的任意一座,同樣戰線冗長的共和**將陣腳大亂,東征軍依此城橫向切入,就可分割包圍孤立無援的共和**,完好無損的弗倫斯堡反倒城了拒帝**的鴻溝塹。

所以,傑拉伯爾這會兒已將希望寄托在十幾處據點的總攻上了。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爭取時間,盡全力阻止蓋亞斯占下弗倫斯堡,為以後接管這座城、這處要地打奠基。

蓋亞斯的帝**在動,傑拉伯爾的騎士團平調跟著也在動。

這下蓋亞斯可真有些不痛快了,派出偵騎探看情況,結果不慎被傑拉伯爾捉住,以異教徒的名義活釘在一字架(兩手平直綁釘在橫木上)上,留條活命回來還捎來一言jing告。jing告蓋亞斯不要在往前進,否則將視作是對光明教會的挑釁,聖殿騎士將毫無留情的消滅眼前的敵人。

蓋亞斯哪兒將這樣的恫嚇放在眼裏,於是,帝**依舊按步前行;然後,東征騎士團就真的發起了進攻。

一場大戰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在城門前展開了,從早打到晚,反讓共和國在城樓上瞧了熱鬧。

回到中軍,蓋亞斯是越想越氣,這傑拉伯爾腦子壞掉了,發的什麼瘋?不,或許恰恰相反,這麼看來,光明教會倒是有兩把刷子嘛,莫不是窺測到我帝國要坐收漁利不成?不行,我得寫封信探探口風。

與蓋亞斯的晦氣相比,傑拉伯爾現在隻能用憋屈來形容。他滿心期許的回到大帳靜侯佳音,可左等右等不見捷報傳來,便派出斥候探聽消息。然這一探不要緊,可把他給氣壞了。

原來他發出的兵符令箭在第一站就被人扣下。那司祭(東征軍據點最高指揮官)頤指氣使的‘這玩意兒在我這兒不管用,我歸弗多羅督軍監管,要我辦事,行,拿督軍的憲諭來!’

傑拉伯爾急慘慘大叫一聲:“愚利人,壞我大事!”一展卷軸揮筆起稿,一麵質問弗多羅為何削我軍權,政令不統一,何以統禦三軍,何以成大事;一麵理清大局出言相勸,讓弗多羅趕快出兵攻打十幾處守城,興許艾格伯利爾一時無力調度還來得及。

光明曆96年1月1ri淩晨,兩封信分別從格柏圖和傑拉伯爾的大帳,飛向了東征軍大本營皮耶爾。

同時,佩得羅,光明教會直轄區港口。

修成閣樓的休息室裏亮著粗糙的油燈。紅衣主教、副督軍伊德利冷著一張臉坐在檀木椅上,身旁垂首站著幾個教徒裝扮的女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