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原本屬於她們的閃耀,他的軟軟本來就是一個不平凡的女孩。
最後安琉還是為自己心軟的收留付出了代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她又背過身看了一眼淺淺笑著做著請的手勢的淩陌,硬著頭皮才掀開了他的被子躺了進去,卻心驚膽戰的害怕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木木才不會像你這麼害怕我呢。”淩陌看著她裝睡的樣子,卻覺得非常的動人,忍不住想要出手欺負她一下,於是乎淩陌每靠近一下,安琉就害怕的往旁邊挪了位置,直到安琉一個沒注意差點躺空倒在地上。
淩陌反應機靈的伸手攬住她,將她一把拉在了自己的懷中,剛剛才接觸了極限的危險,安琉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直到聞到他身上的淡淡薰衣草味道,她才逐漸的平息下來,平複了剛才的驚險。
“軟軟,你再摔醜點就真的沒有人要你了。”他的語氣真是心疼至極。
安琉憤恨的錘了錘他的肩頭,“就算沒有人要,也是被你咒的沒人要的。”
“沒人要麼……不對軟軟,那不叫沒人要,你根本沒有就經曆過吧。”淩陌輕輕笑著,安琉卻聽出了他話中的悲傷,似乎是被風吹過的老舊傷疤,明明應該不會疼痛,可是隻要一觸碰就像是疼的快要碎裂了。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安琉忽然很安分下來,她其實很清楚,在淩陌最難熬的都沒有人能陪著他,安慰他。
他搖搖頭,不知再回想什麼,忽然對著她說,“軟軟,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好不好。”
“什麼故事啊,你講吧。”
“有一個孩子,他曾經也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他很愛那個家,可是有一天,那個家不見了。女人突然消失不見了,她離開了那個家跟著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之後。
男人就會把所有的怒氣都發在,自己還在那個孩子的身上,他每天都會喝的很醉所以每一次都像是,看見了仇人一樣怒視著他的兒子,所以那個孩子不想再待在那個家,所以那個孩子寧願住在肮髒的街頭也不願意回家。”
“那段時間那個孩子很壓抑,沒有人再願意接觸他。所以最終他選擇了逃避,一個人躲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周圍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溫度,所以毒品成了他的生命,隻有它才會讓那個孩子忘記疼痛獲得平靜。”
“不要再說了。”安琉拉住他的手,卻發現他的指尖在顫抖著,那都是他的噩夢吧,揮之不去的噩夢。
看著這樣悲哀的他,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揪起了起來,卻隻能隱藏住,不敢顯露,“淩陌,我也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嗯?”他終於停止了顫抖,像是把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一樣。
“淩陌你知道嗎,在遇見你之前我總是被人欺負,直到爸媽帶著我轉校這種情況也仍然沒有好轉,多少次我都在想,為什麼要聽他們的話做。那些令自己難堪的事情,為了不讓爸媽擔心,所以我從來不敢在家裏提起這些。
淩陌,我是不是也很沒用啊,連反抗也都不會,我……”
安琉也漸漸陷入了回憶中,因為個頭弱小總是被搶東西和欺負,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永遠是淩陌,無論是男是女,欺負安琉的人隻有一個結果,要麼就是被淩陌揍得很慘,要麼就是以牙還牙的惡整回去。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的軟軟。”淩陌輕輕摟著她,就像小時候兩個人坐在草地上看星星,卻又怕冷的互相擁在一起,他的語氣柔的像是童話裏喚醒公主一樣,“如果當初我們並沒有分開,也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軟軟,你說我們是不是注定應該在一起的,你才是我的另一半?”
“淩陌,我很感激你給我的幫助,雖然小時候不懂事說了很多不對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做好朋友。”她不會接受淩陌,就像是兩種血型不能混合在一起,他也並不是安琉喜歡的類型。
“就這麼拒絕我不怕打擊到我嗎?其實比起那些用有色眼光看我的人,像軟軟你這樣的才是最可惡的。”淩陌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耳朵,溫熱的觸感令她耳廓一陣發麻,安琉想起他的體溫比正常人高的事情。
因為怕熱,所以夏天淩陌很少出門,大多數也是在晚上挑時間。雖然夏天難過了一些,在冬天卻舒服了許多,沒有其他人那麼怕冷。
“淩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畢業了想做什麼,有什麼理想?”
淩陌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一樣,背過身去笑得不可開交,許久之後才穩定住自己的情緒,一本正經的反問,“那麼軟軟,你希望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