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我可不想再聽你的胡說八道了,現在你應該好好休息了,我要出門去辦更重要的事情了。”安琉看了一眼時鍾,已經是晚上七點了,距離她和木木分開也已經有二十個小時了,她實在擔心木木的情況。
韓哲一下便理解了她口中所謂的事情是指什麼,嘴角微微揚起,慵懶的躺在床上,聲音也變得輕了起來,“記得帶夜宵,醫院的飯太難吃了。”
“……知道啦。”安琉拿上自己的背包,然後打開門離開了房間。
用零錢打了車,才發現自己的錢包已經沒有多少錢了,連忙中途轉了地方去了最近的銀行,沉默的望著自己銀行卡中的餘額。
就像普通家庭一樣,為生計為錢發愁,已經很努力的在工作賺錢了,省吃儉用至今也隻留下了兩萬。
雖然知道開寵物店的理想比較遙遠,可是心裏還是莫名的存著一絲希望,一直存著錢也希望哪一天真的能夠遇到一個好時機,可以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
取了五百出來,安琉小心翼翼的裝進了自己的背包裏,又在附近的商店裏買了很多木木喜歡吃的貓糧牌子,雖然她也很煩惱為什麼木木的口這麼刁,隻吃牌子最名貴價格最高昂的東西。
不過為了木木的健康著想,安琉還是不打算買劣質的貓糧牌子,如果木木吃了出了什麼問題,她的心裏也不會好過。
一路走到收養木木的家庭外,敲響了大門,是個年輕人來開門的,屋子裏坐著的老人家就是安琉上次見到的人。
“啊你是來接貓貓回家的嗎?我奶奶在裏麵等你呢,快進來吧。”年輕的男孩說。
“哦好,謝謝。”客氣的道謝,安琉冒昧的走了進去,老人家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木木就躺在老人家的身旁悠閑的卷成一團。
看到木木還安好的時候,安琉鬆了一口氣,將順路買的一箱牛奶和水果都放在了桌麵上。
“給您添麻煩了,謝謝您了,婆婆。”
“不用謝啊,還客氣的帶這麼多東西幹嘛。”
“這是應該的,打擾到您了這點東西就當是我賠個不是吧。”安琉抱起木木,已經將近兩斤重的木木抱起來真的很費力。
而不知道怎麼回事,安琉的腦袋裏忽然回想起那日韓哲叫著木木小胖貓的場景,嘴角忍俊不禁的洋溢起笑容來。
好在木木在陌生人家裏也很聽話沒有造成太多的麻煩,隻是抓壞了老人家的一件衣服,就已經讓安琉謝天謝地了。
帶著木木回到家裏,那麼久沒有回來了家裏麵仍舊是保持著她離開時候的樣子,將貓糧的包裝拆開了放在一邊讓木木自己吃。
這個時候閑下來當然是要給那個可惡的家夥做夜宵了,不知道他喜歡吃些什麼,隻是做了一些方便帶的東西裝進了保溫桶裏。
“回到家裏之後就不能再亂來啦,我要先去醫院照顧那個家夥了,明天會再回來看你的,一定要乖乖的哦。”摸摸木木的頭,放心的出門。
大晚上的路上簡直是人跡罕至了,想要找到一輛來往的出租車都不容易,好不容易搭上了順風車才上路的安琉有了一絲困意。
這個時候她應該躺在床上安心的休息才對,而不是為了某個家夥做了一頓夜宵,還要馬不停蹄的趕過去送給他吃。
不過安琉一想到那天韓哲在和壞人糾纏打鬥的情況下就自責的不行,而他明明知道自己有傷,卻還像拚了命一樣一個人擋著三個人的攻擊。
小時候安琉就像別的女性一樣,憧憬著會有一個白馬王子來打跑壞人保護自己,而現實裏那份代價她卻承受不起,雖然韓哲沒說過,但是安琉從檢查報告單上就已經看到了結果。
正常人是蹭破點皮劃傷個口子就會疼的一發不可收拾,想象到被拳頭砸中毫無防備的地方,那種疼痛一定絲毫不弱於被挫骨的程度。
隻是讓安琉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會有人早一步比自己到醫院裏,再次打開病房大門看見的是金沫珠端著什麼東西站在韓哲的麵前。
安琉覺得很是尷尬,剛退一步手中的保溫桶不小心碰到了門板發出了聲響,房間裏的兩個人都同一時間的望了過來。
“怎麼,這大半夜的你還要親自來照顧韓哲前輩嗎?”金沫珠挺直了腰板,語氣犀利的說。
“不是,我是來送夜宵的,那個……”安琉提了提手裏的保溫桶,“韓哲前輩,還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