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琉去了精神病醫院,蘇洛雪看到她來就笑了,迫不及待的發問,“安安,你終於有空過來了啊,前幾天怎麼都沒來呢,還以為你出什麼事情了呢。”
“沒事,讓你擔心了。”安琉默默的說,“之間在家裏麵忙了一陣子……”
“可是我從慕悅那裏聽說,淩陌已經回來了,你是不是遇到他才……”蘇洛雪話語一頓,微微皺了皺眉頭才說,“安安你別傷心啊,我就是說說,他應該還沒和你聯係吧?”
聯係了?還是沒聯係?那樣情況下的相遇,算什麼?
安琉苦笑了一下,不想多提,將話題轉移了,“洛洛,我帶了一些你喜歡吃得零食過來……你看看吧。”
蘇洛雪點點頭,也不再問什麼,打開了她帶來的零食袋,在裏麵翻了翻,然後一驚一乍地說,“裏麵東西真多啊,啊……還有我最喜歡吃的德芙巧克力,我最喜歡這個牌子的巧克力了,甜絲絲得還有點發苦。”
他想起時夜曾經說過,淩陌也很喜歡吃很苦的巧克力,隻是那段時間自從和她在一起之後,他就從來沒有買過多餘的零食,也沒見他吃過什麼奢侈的零食。
都是她買什麼他才吃什麼,兩個人過得最拮據的時候,就是連買一袋貓糧都要精挑細選,那段日子固然辛苦,甜蜜卻是自在心中的。
見到安琉出神,蘇洛雪扳下其中一塊巧克力,塞到了她的手裏,“知道你不喜歡吃巧克力,不過這麼久了不打算嚐嚐味道嗎?”
“謝謝了。”安琉望了望巧克力,上麵還有刻印好的商標,她把那塊巧克力塞進了嘴裏品嚐著,味道還是記憶裏那樣濃厚甜膩,一絲甜一絲苦,慢慢抿開化作液體流入喉嚨。
同一時間,掛在她身後的電視機聲音透過了她的耳膜傳達到了她的耳朵裏,她清楚的聽見,裏麵有提到了淩陌兩個字。
仿佛一瞬間那巧克力又在喉嚨裏凝固成塊,堵在了咽喉處讓她喘不過氣來,她迅速背過身緊張的盯著電視機。
一切果然如同他說的那樣發生了,時夜的願望,淩陌的期盼,莫家的倒閉,如同一個巨大的滾輪向她滾滾壓來,帶著塵土和泥沙模糊了她的眼睛。
蘇洛雪在一旁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按了遙控器關上了電視機,再看著安琉麵無表情的神色,她卻焦急地說,“安安,別看了,我們不看了。”
安琉依舊盯著電視機,未能說出一句話,良久才感到最後一絲苦意在嘴裏劃開。
……
“四月十六號,一種新型毒品JWH-078從尼日利亞走私流入大陸,這種毒品能使知覺能力鈍化,以及在短時間意識不清,並且快速成癮,與市麵上普通的毒品相比起來價格更為低廉,持續時間更長。四月二十五號,新型毒品從莫家在H市分公司的一個倉庫裏經過包裝分流進入廣東、雲南、貴州、河南、新疆再流向整個大陸市場,從四月份到現在一共進行了六次輸送總量11.3噸,關於毒品標本和莫家販賣毒品的錄音記錄,以及這六次毒品詳細的流動走向包括買家和路線都已經呈給了法官大人,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希望法官能夠明察。”
“淩陌,你還要不要臉,你跟在我身邊就是為了收集證據,還有我爸的錄音?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
“被告請肅靜,現在在法庭上請勿喧嘩。”
莫悅臉色難堪的站在位置上,左邊站著她一直以來最心愛的人,右邊則是她至親的爸爸。
那個即將要和她結婚的人,竟然就在結婚的前一天來到法院提交了所有的證據,指正了她的親人。
她怎麼也沒想到,是自己害了爸爸,讓淩陌有機可乘拿到這些證據,原本爸爸都已經把他當做自己人來看待了……
死死咬著牙,仿佛骨血都被咬了出來,莫悅痛恨的瞪著那個人,那個曾經她愛到失去自尊的人。
“根據原告陳述,偵查團隊在莫氏集團分公司的倉庫裏查獲了大量毒品庫存,並成功在他們固定路線上截獲了一部分新型毒品,總量加起來大約2.3噸。根據《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條,應予以多次走私販賣運輸的被告人顏磊死刑,剝奪其終生政治權利,並沒收其名下全部財產。”
即使從前莫家風光一時,在這場官司之後再也沒有人願意接濟莫家,和莫家有半點牽扯。
每一個證據都將莫家指向絕境,莫家在H市隻手遮天的時代結束了,莫家管轄的所有地盤都將麵臨徹底的搜查,幾乎在一夜之間整個H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連股市都被牽連經曆了極大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