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穎還是走了,走的無聲無息,沒有跟任何人告別,包括伍啟航,或許在她的心裏最後一次樹林的談話就算是已經告別了吧。
伍啟航在宗穎走後,心裏總是縈繞著一縷淡淡的惆悵,一連幾個星期,都有些茶不思飯不想。
每次會武的時候,總想在人去搜尋那抹熟悉的身影和那雙仿佛會話的眼眸,總是一無所獲,片刻之後,才自己告訴自己別找了,宗穎已經去中級武堂了。而中午吃飯的時候,看著那熟悉的對麵,如今已經空蕩蕩的,每每不知覺的夾起宗穎喜歡吃的菜時,總有些恍惚,仿佛她就在眼前,微微定神才發現,椅子依然,而佳人早已無蹤,心中總是浮起的失落。而最令他魂牽的則那條烏黑發亮的馬尾,總是那麼在的甩動,那麼的輕快,那麼的活波,而如今再也看不到了,也聽不到了那一句句書呆子書呆子的笑語。第一次,伍啟航的心裏,明白了什麼叫做思念,也終於真正的長大了,知道了,這個世界就像父親的那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每隻凶獸都有每隻凶獸的宿命。
時間就在這淡淡的思念中緩緩溜走,而伍啟航也已經慢慢的適應了沒有宗穎的r到了往rì的修煉和煉丹中,隻是修煉的時候,熱情更高了,因為總有一個聲音在心底告訴他,宗穎就在中級武堂等著他。
在三個月後的某一,伍啟航終於突破了,達到了六牛武勁後,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了一些變化,體內的武勁變的更加粗壯了,以前如果是河的話,現在就是大河了。而隨著不斷的修煉,他發現自己想再次突破似乎變的更加困難了,因為現在每次修煉後,他敏銳的神識都能察覺到,增加的氣力,隻是滄海一粟,仿佛隻是河裏的一滴水滴,而他的體內仿佛有無數個無底洞一般,怎麼填似乎都填不滿,但他並沒有放棄,心中的念頭始終鼓舞著他。他也想了許多辦法,都不能行之有效,於是把目光放在了丹藥上,這個是他最拿手的東西了,現在他已經開始煉製起了二品的丹藥了,而以前欠的債也經過一段高強度的煉製成批的一品上品丹藥而悉數還清,並且還有不少的富餘,如果多煉製一些增加武勁的丹藥,應該可以為他的修煉提供一些助力。
於是,伍啟航將自己的想法簡單的跟師父了之後。周元隻是點點頭,弟子有動力有要求最好,就怕他沒有動力沒有需求,於是道:“隻要你認真的煉丹,這些都不是問題,你放心的煉製吧,藥材我管夠,隻要你能盡快的提升水平,反正你自己欠的債需要自己還,明白嗎?我隻能盡量的為你提供方便。”完,就心裏偷著樂的出門而去。
有了丹藥的補助,伍啟航的修煉速度也快了起來,隻是相對於他體內的那些無底洞來,還是遠遠不夠。
這一,上午會武之後,導師田剛把伍啟航叫到一旁,從懷中摸出一封牛皮紙的信件昧的笑著道:“伍啟航個是宗穎給你寄過來的信。”完,一臉壞笑的朝伍啟航豎起一個拇指,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繼續加油,就走開了。
伍啟航時隔將近半年,再次得到了宗穎的消息,心裏騰的一下,仿佛什麼東西開了一般,嘴角就不自覺的裂開來。
輕輕地捏著信件,心裏美滋滋的,這信都還沒有拆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美什麼,封麵上寫著:破國鷹喙城翠竹鎮蒼梧初級武堂三年級入三班伍啟航,落款是磊落武堂,宗穎。
伍啟航並沒有馬上拆開來看,而是一個人悄悄地往樹林裏去,來到當初談話的地方,就地躺了下來,才拆開了信件,頓時,一抹淡淡的清香四溢開來,一行行熟悉的字,出現在他含笑的眼中:
書呆子:
嘻嘻,展信開顏,甜到心尖。怎麼樣?是不是收到信很高興,一個人在那傻笑?
這還是我第一次寫信,反正我也不知道寫什麼,想到什麼就寫什麼,你就將就著看,信都給我保存好,一定不能弄丟了哦,否則,我踢死你。告訴你,我現在可厲害了,要是再讓我看到那個叫什麼浩哥的,我一腳就能踢飛他,嘻嘻。
鷹喙城好大好大,反正比翠竹鎮大了好多,具體大多少,我也分不清楚,你以後自己來了,自己看一下就知道了,嘻嘻。
還有,中級武堂也大了許多,多了很多建築,比如競技室,裏麵可以光明正大的打架,可好玩了,看見誰不爽,就可以單挑誰,我還沒有參加過,隻是聽同學,裏麵有很多高手,要是你在就好了,咱們一起去打架,我打不贏,你就幫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