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啟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武堂的,就這麼呆呆的想著,廢體,原來自己是廢體。
頭一次晚上沒有修煉,而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呆呆的出神。
怪不得大馬尾在我自己是五屬後,整個人就心不在焉,怪不得這大半年來,大馬尾的信越來越少了,現在都幹脆不回信了,怪不得宗叔叔她就要和那個易什麼定親了,原來自己是個廢物。
大馬尾要家族有家族,要賦有賦,他有什麼,連一個絲綢係發絲帶都買不起,或許他真的配不上人家,給不了人家幸福,以後真的不要去找她了,就把一切放在心中吧。
但是心底又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廢體應該是完全無法修煉才是,而自己不但能夠修煉,而且每都在進步,或許突破是慢了一點,但並不是意味著無法突破,隻要自己堅持下去肯定能夠成功,他要證明給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看,他一樣能行!
隨後的一兩個月,伍啟航又重新振作起來,恢複了修煉,他不相信自己如此努力的修煉,會得不到回報,他要證明給自己和別人看,至少不能辜負了父母的期望。
期間,師父周元找他談了一次,他可以出師了,以後就要他自己丹了,隨後給了他一個戒指,讓他在今年結束之後,離開武堂時再打開,最後叮囑他繼續好好煉丹,就出去雲遊去了。
伍啟航在師父走後,心裏空落落的,心中敏感的覺得,似乎師父也不要他了。
就在這一年的最後一,伍啟航從早晨開始就心中不安,仿佛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失去一般,他依然沒有通過考核,心中滿是沮喪,難道自己真的不適合修煉嗎?於是,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準備回家跟父母商量,打算放棄在武堂的修煉,專心致誌的去煉丹。
而就在伍啟航還沒有動身的時候,隔壁家的鄒叔叔急匆匆的來武堂找到了他,隻是了一句,孩子,趕緊回家,你家裏出大事了。
伍啟航心中咯噔一下,隻覺得頭暈目眩,緊張的問道:“鄒叔叔,我家,出什麼事了?”
鄒祥生沒有,隻是搖了搖頭,催促道,先別了,趕緊回去,回去你就知道了。
伍啟航拿起包裹就往家裏跑去,一口氣跑到村裏,遠遠的就看見自己的家門口聚集了好多人,心裏擔心父母,連忙往家裏跑去。而不知怎的,他突然感覺自己渾身軟綿綿的,仿佛沒有了一絲力氣,而村裏的叔叔大嬸們看他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憐憫。
村裏人看到伍啟航回來了,馬上都停止了議論,默默地將路讓開,心中都在扼腕歎息,可憐的孩子啊。
伍啟航一步一步的往家中走去,遠遠的就嗅到了一絲濃烈的血腥味,心中咯噔一下,腳下一個踉蹌,往大廳裏跑去。
眼前的一幕讓他怒發衝冠,一柄長刀將父母竄在一起,倒在滿地的血泊當中,伍啟航大喊了一聲:“父親,母親佛山裏的凶獸,發出一聲慘絕人寰,又絕望透頂的叫聲,頭一歪,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伍啟航幽幽的轉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連忙掙紮著爬起來,往大廳跑去。
而一直看護著他的鄒祥生也緊跟著一起出去,擔心孩子做出傻事。
伍啟航再次來到大廳,心中依然是悲憤交加,眼中一抹長淚無聲無息的落下,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父母的麵前。
父母的眼睛都是睜開著的,至死都不瞑目。母親眼中是一種決然和憤怒,父親則是扭著頭,眼中有些疑惑,有些憤怒,有些留戀,有些擔憂,伍啟航顫抖著闔上父母的雙眼,眼中一絲絲血紅的淚水流下,心中悲痛不已,父母就這麼突然的離他而去,從此這個世界上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猛然看到那柄長刀,那是父親一直用的刀,伍啟航的心中此時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報仇,猛的一抓刀柄,將長刀從父母體內抽出,昂頭噴出一口鮮血。
鄒祥生以為伍啟航要做傻事,連忙抓住他的手,口中喝道:“孩子,別做傻事,叔叔讀的書不如你多,但也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想讓你父母死不瞑目嗎?”想了想,接著道:“孩子,死者為大,你先將父母好好的安葬了吧,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