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德進雙目無神,躺在地上猶在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在叨咕些什麼,突然站了起來,大喝一聲,狀若瘋狂的道:“作弊!絕對是作弊!我絕不相信此人年紀就能夠煉製出五品極品丹藥來。”仿佛想到了什麼,轉而向場下道:“各位丹皇大人,請問你們,有無絕對把握給你一副五品藥材,你們就能夠煉製出極品丹藥來?”
台下一個個呐呐無語,哪個丹皇敢拍胸脯自己可以?上品丹藥容易煉製,極品難啊。
何德進仿佛得到了暗示一般,信心十足的道:“此人現在才區區一個四品大丹師,怎麼可能煉製出五品極品丹藥來,我不服,肯定是此人作弊了!這場鬥丹不算數,所有約定自然作廢!”
伍啟航楞了,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輸了也就罷了,竟然扯出這麼莫名其妙且荒唐的理由,當下怒道:“何德進,你們何家的人都是如此不要臉麼?大家都是現場煉製的,當麵鑼對麵鼓,我哪裏作弊了?你當大家跟你一樣,眼瞎心也瞎麼!”
何德進狂笑了一聲,道:“你怎麼作弊我不知道,台下的人就更不清楚了,我隻問你,你現在是不是四品大丹師?你隻需回答是與不是。”
伍啟航點點頭,傲然道:“是又如何!”
何德進哼了一聲,接著道:“既然你隻是四品大丹師,如何能夠煉製出五品丹藥來?要知道四品與五品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在場的人應該都是深有體會吧,再了,我已經調查過了,你隻不過是一個從山村鄉下來的野子而已,要資源沒有資源,要什麼沒有什麼,嘿嘿,如果你一個野子就能夠煉製極品丹藥,那我們這些家族千辛萬苦培養出來的煉丹師都是什麼了,都是垃圾嗎?你不要強詞奪理,我再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從山村鄉下來的?”
伍啟航怒極而笑,笑道:“不錯,我是山裏來的。不過你那句話沒有錯,你們何家培養出來的還真都是些垃圾!誰四品大丹師就不能煉製五品丹藥了,四十年前,你們何家的何長玉不就是在四品的時候就煉製出了五品丹藥,才打敗了我師父周元?再了,誰山村鄉下來的人,就什麼都沒有了,至少我們懂得什麼是禮義廉恥。”
“好,罵的好。”火鳳大步的走了出來,本來她是一早就準備出來的,但心中一動,決定看一看練丹如何應對這種場麵,不卑不亢,有理有據,有張有弛,她很滿意。頓了頓,火鳳接著道:“何德進,是吧?我是火家的火鳳,練丹是我火家的新晉長老,有沒有作弊大家那麼多雙眼睛都盯著,憑你一張嘴就想刮風下雨?顛倒黑白?別將大家都當傻子。輸了就是輸了,技不如人,別把你何家多年的聲譽給弄臭了。”
火鳳的話仿佛泰山壓頂一般,直接將何德進最後一絲僥幸壓沒,臉sè刷的一下就白了,沒想到,真沒想到,練丹是火家長老的消息竟然是真的,當下絕望了。如果自己一早就確定了這個消息,也不至於將賭注弄的這麼大,那樣就算自己輸了兩百萬貢獻點,也還有從頭再來的機會。如果當初自己不那麼斤斤計較,不去想如何廢了練丹,也還有一線生機,完了,全完了。火鳳丹皇話裏藏刀,處處流露著對自家的威脅,他也不敢不從,火家比何家強大太多了。再了,他自己也知道是他輸了,本來還打算憑借家世挽回自己一條手臂,但人家練丹早就是火家的長老了,怎麼跟人比背景?頓時,心如死灰,再無奢望,狠了狠心,左手一抬,閃電般將自己的右臂齊齊的斬下,死死的咬著牙,將血封住,又吞服了一大把丹藥,狠狠的瞪了伍啟航一眼,頭也不回的往丹堂外走去。
伍啟航對此倒也沒有多大的感觸,畢竟一直都是何德進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他,他隻是被迫自衛還擊罷了。也是何德進當rì想廢了自己,想出的輸者自斷一臂的懲罰,完全是咎由自取。再了,作為徒弟,為師父報仇雪恨不是理所當然的麼?唯一深有感觸的就是,家世原來如此的重要,如果今自己不是火家的長老,如果不是師娘站了出來,恐怕又會是另一番場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