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意思是,三小姐其實是居心叵測,如今表現出來的嬌俏溫柔都是裝出來的嗎?”說著蘇婉清的思路分析著,素陌又是看著蘇婉清道,“那小姐,這三小姐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啊?”
“我方才所言不過是我的想法罷了,並未經過證實,不過這幾日你們也是警醒著點,多提著謹慎,尤其是紅箋你,可是要記著,切莫要什麼事都與外人道!”看著悶悶不樂的紅箋,蘇婉清稍稍想了想後,還是開口道,“知人知麵不知心,你也莫要再這般不諳世事,凡事多留個心眼終歸是好的!”
苦口婆心的勸慰著,直到看到紅箋雖麵色不渝卻是在聽完依舊應聲頷首後,這才是稍稍放了心,“這身邊沒了監視之人的感覺可當真是好,這幾日我可是要好好歇息歇息了!”說罷,又是深深地吸了口氣,眯著眸子微微揚起笑意。
在蘇婉音嫁給魏洛庭後,蘇婉清便是隨意的找了個借口將思瑤打發了去,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哥哥娶了蘇府的二小姐,思瑤一方麵是知道計劃失了敗,想著再留下來也是無用,還不如盡早離開,另一方麵也是擔心王錦依醒來後會把滿腔的憤怒發泄到她的身上,對於王錦依她雖說不懼,可到底也是不願與其有過多的牽扯,所以在蘇婉清開口之時,她索性是幹脆應了下來,而後當即便是去到管家那裏拿回了賣身契離開了蘇府。
因著魏洛庭娶了蘇府二小姐,與蘇府有了姻親關係,思瑤的身份便是也跟著水漲船高,故而管家倒也是沒有過多為難,一聽著她要拿走自己的賣身契,便是趕忙的取了出來親自送了去。
沒有思瑤在一旁監視,蘇婉清這幾日倒也是自在肆意了許多,蘇婉心剛進府不久,自然也是要去到各院打好關係,倒也是沒時間來她的清芷閣,沒有了心懷不軌的壞心丫鬟,又是沒有旁人登門造訪,蘇婉清接連幾日可算是舒心暢快極了。
可這快活的日子卻是永遠短暫,蘇婉清感覺的生活舒心,卻是又從憫枝那裏得了消息,五殿下南謙竟然登門來訪了,還指名要見她,此刻正在前廳喝著茶呢!
南謙怎麼會突然造訪呢,若說是南啟和南正倒還有可能,隻這南謙,那般肆意妄為桀驁不馴的人,莫非也想在奪儲之爭中分一杯羹嗎?
帶著滿心的疑慮,蘇婉清帶著憫枝素陌向著前廳走去,一進門便是看到五殿下南謙坐在上座之上,蘇策寒許是聽著府上家丁通傳,竟也是在前廳之中,卑躬屈膝的站在南謙麵前,搓著手不知該說什麼的模樣。
南謙也是滿心的不耐煩,他貴為殿下從未等過他人,如今這蘇府四小姐竟是讓他在這大廳中等了這許久,還有個不甚其煩的侍郎大人一刻不停的在耳邊絮叨,真是滿肚子煩悶。
不耐煩的翻個白眼,視線卻是正巧看到門外的那抹淺紫色身影,“蘇府四小姐架子可真是夠大啊,竟是讓本殿下等了這許久,這番作為恐怕連父皇都是要自歎不如的吧。”
一進門,蘇婉清便是聽到南謙這滿含著諷刺意味的話,心頭登時一跳,這五殿下平日裏乖張慣了,這一說話果真夠毒。
“五殿下說笑了,小女子不過是花了些時間整理儀容罷了,這才多花了些時間,雖說的確是讓五殿下等了一會兒,卻也好過小女子素麵朝天出來平白讓五殿下汙了眼睛不是。”稍稍幾句自嘲,卻是很好的反擊了南謙的話。
“清兒,不得對五殿下無理!”蘇婉清那話說的暢快,卻是讓一旁的蘇策寒嚇得夠嗆,“五殿下,小女尚且年幼,她這話並沒有絲毫爭論頂撞之意,還望五殿下切莫怪罪才是!”
“是非對錯本殿下心裏自有論斷,還用不著侍郎大人來教導告知。”沉聲的一句,卻是讓蘇策寒當即噤了聲。
“本殿下今日是來這裏找蘇府四小姐的,侍郎大人若是有事便先退下吧。”南謙直截了當的下了逐客令,可蘇策寒哪裏放心讓蘇婉清與南謙單獨相處啊,他倒不是擔心蘇婉清受欺負,他擔憂的,不過是蘇婉清若是氣性上來一時疏忽惹怒了五殿下,到時他們蘇府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不不不,老臣不忙,再者說五殿下難得登門,老臣哪裏有置之不理隻自己去處理公務的道理!”
臉色當即又是沉了沉,對於蘇策寒的說辭,南謙當真是由心的不喜,“看來本殿下需要上交一份奏折給父皇啊,蘇大人身為朝廷命官卻人浮於事,整日悠閑無事可做。這般的官員咱們青宇要來作何,倒是不如革除幾個放你們頤養天年來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