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盜門傳說(一)(1 / 3)

第二我一直睡到十點多才起來,在房間裏吃完早飯,開門一看他們三個都已經準備整齊了,每個人背上一個碩大的背包,地上一個是留給我的。

我一邊背起包一邊問:“我們這就走啦?”

“你子是不是沒玩夠啊。那你自己花錢,我們是搞不起這高消費場所。”胖子月生倆手一攤。

“那個也沒啥好玩的,早點上路。”我先走出門去。

這次我們是做汽車一直到了輪台。找了一個賓館安定了下來。開了一個大房間,有四個床位。我想這也好,晚上還可以聊聊。

吃過晚飯,胖子月生就拿出地圖,指著很大一片的黃sè區域,這裏就是塔克拉瑪幹沙漠,我們明休息一,後出發。我們的目的地就是這附近,他指著一個離公路很遠且深入沙漠深部的地方:“這裏地圖上沒有標出來,”我們湊近一看,原來上邊那個圓圈是他用鉛筆畫出來的。

胖子阿生繼續道:“當地人都叫這裏黃沙葬,是一個有著一個旅館的地方。因為那裏是沙漠大風沙的死角,並且附近有一些樓蘭遺跡,雖然隻是一些地窩子,但是總有些喜歡冒險找死的家夥跑那麼遠找刺激。所以就有人在那裏開了一個旅館,作為沙漠旅遊或是探險的最遠落腳點。”

”我們就去那裏冒險找死?“我原本以為到沙漠邊上轉一圈就開回呢,沒想到這幾個家夥還真想來點兒刺激的。

“嘿嘿,你又害怕啦?那裏才能看見沙漠的真景致。在邊上轉一圈,拍幾張照片,回去就跟別人吹牛自己橫穿沙漠啦?有啥意思。”歐陽傷又來激我。

才不害怕呀,那些被催眠了的變態我都不害怕。”

“那好,計劃就這樣定了,我們在休整兩,順便等兩個向導。”胖子阿生把頭靠在沙發背上。

我談過身去拿起茶幾上的茶壺給他們三個每個人倒了一杯茶。我問道:“生哥,你一定知道關於那爺孫倆的故事,要不給我講講?!反正時間也還早。”

“嗬嗬,你子想聽故事啦?”歐陽傷一臉笑容的看著我,“那得請吃飯,知道不。”

問題呀。以前聽書的個評書還得給那個什麼潤口費不是?”

“嘿嘿,我們生哥書價格可貴呀,也不用別的地方了,就就三寶大酒店吧。”

“傷哥,你也知道我是個窮子,還選了一個那麼豪華的地方,你把我賣了吧,反正我是請不起。你要是不嫌棄,路邊燒烤店弟還能請得起幾位哥哥吃幾串串。”

“你子也沒有窮到這份兒上吧,我看你是摳門一毛不拔呀。”歐陽傷子子太傷人了,名字叫的果真沒錯。

“弟真的是囊中羞澀呀,要不幾位哥哥翻翻看?!”我是臉都紅到脖子了,誰叫咱是無產階級。

“歐陽傷你子嘴也忒缺德了。”月生終於看不過去了。他端起麵前的茶水喝了一口,道:“要這爺孫倆也還真是有故事的人。首先,他們都是盜門中的人......”接著,月生就講述了一段盜門的故事,聽得我脖子都直了。

要這盜門,其實在中國曆史上又來已久,隻是因為偷盜是一種見不得人的行當,所以顯得極為隱秘,再加上做這一行的就是為了求發財,一般都是迫不得已才下水做這一行的。所以,那些大盜飛賊向來是喜歡獨來獨往,尤其他們曆來都是官府窮追不舍的對象,所以他們大多為了完成一個人無法完成的大買賣才會聚集到一起。做完之後又像鳥獸一樣散開。所以,自古隻有單賊獨盜或是股盜賊,很難形成氣勢。所以盜門中的人也是時聚時散,各自為賊。很難有振臂一呼,全國盜賊蜂擁響應的時候。

而且盜門中人信奉的祖師爺也是不一樣的,有的團夥以戰國四公子之一孟嚐君門下的焦柱為祖師爺。提起這個名號也許很多人不知道,但是一提幫助孟嚐君成功從秦國逃回的雞鳴狗盜之徒也許就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了吧。後來的正史認為焦柱是一個不止一提的毛賊,根本不能夠為人所敬仰。但是,就是因為焦柱的讓人驚歎的偷盜功夫,才能讓孟嚐君平安回到齊國,也令後輩盜賊們敬仰。再一個曆史上有名的飛賊也許就算是鼓上蚤時遷了。

曆代盜賊都有能人,但是卻都不為後人所知,就算是在當時,也是知道的少。因為人們一提盜賊就不屑一提,再一個就是盜曆來以隱蔽為先,沒有聽那個盜賊十分的高調。所以漫漫中華五千年文明,曆史上也沒有留下幾個有名的盜。加之這一行當五花八門,有街邊混飯吃的賊,有偷不成功就動手強搶的強盜,也混進了盜的隊伍。甚至到後來還有以盜墓為生的盜墓賊,也當屬盜之一業。但是也有盜亦有道的大盜,他們專偷那些富貴強權,得到的不義之財賑濟窮人。但是,因為那些雜七雜八的毛賊道,影響了整個盜的榮譽,所以,盜賊自古以來就是人們唾棄謾罵的對象,就算焦柱幫助孟嚐君脫離險境,也一樣被後世所謂的正義之士罵成雞鳴狗盜之徒。

江西川出生於一個很貧窮的唱戲家庭,他父母都是唱戲的,父親唱武生,母親唱花旦。那是建國以前,唱戲是一個卑賤的職業,是社會的最底層。不像現在的社會,演藝業那叫一個火爆,出場費動輒上百萬,前一個名都勝過古人的真跡。那時候唱戲被人瞧不起。長到六七歲的時候,江西川的父母不行先後去世,隻留下他一個人,沒有親戚願意照料他。在那個年月兵荒馬亂,人們連自己的肚子都填不包,何況養活這樣一個什麼都不能幹的孩子。

後來江西川父母一起唱戲的的那些戲子們實在是可憐他,就叫他在戲班裏混飯吃。那時候全國戰火連綿,人們逃難吃飯才是每的大問題,還有多少人有心思去看戲。隻有那些有錢的官老爺們,有時候圖個新鮮看看。但是這些戲子們平rì裏也是受盡欺辱。所以一到晚在那些有錢人的麵前裝孫子,回來就拿江西川撒氣。他們都叫江西川崽子。時常打他罵他,雖然他一到晚心翼翼讓別人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盡量多做事,但是依然時常被打罵取樂。

有一,戲班裏一個打扮妖豔的叫大白梨的女人因為和一個土軍閥中連長有勾搭,被土軍閥的老婆知道了。這個家夥的老婆是一個厲害主,這個窩囊連長又是一個怕老婆的家夥。所以他老婆就把大白梨捆了起來,扒掉衣服,一頓皮鞭打的是白內的皮膚上布滿了血痕,然後在她還有一口氣的時候放她回去了。

回到家裏,大白梨養了一個月才能夠下床,但是卻覺得心裏窩火,咽不下去這口氣。因為大白梨也是戲班裏的名角,所以班主特地叫江西川全候伺候她。每次進大白梨的屋子江西川都是戰戰兢兢,生怕惹火了這位招來一頓毒打。就算是這樣仍然被心情不好的大白梨打罵。輕則跪在院子裏不準許吃晚飯,重則一頓皮鞭沾涼水,打的遍體鱗傷,還要給她端茶倒水,一個不滿意,就又是一頓毒打。

每次年幼的江西川都是默默忍受,不會哭泣,因為他知道哭泣是沒有用的,沒有人再會可憐自己,他的存在,就是能為那些白rì裏飽受欺壓的可憐的人做一個發泄。但是,他卻經常跑到戲班所在院子附近的破廟裏自己一個人坐著,看著殘破的的神像,任由自己的淚水流下來。

一,因為頭一晚上江西川被罰跪了一夜,第二又要伺候大白梨洗腳恍惚中,江西川把滾燙的熱水濺到了大白梨白嫩的腳上。這下可惹火了大白梨,她像瘋了一樣,把所有的熱水都潑在江西川的身上。燙的江西川抱著頭在地上打滾。這樣她還是不解恨,又拿出平rì裏專門用來打江西川的藤條死命的抽打在地上打滾的江西川。

一鞭一鞭的抽下去,地上的江西川漸漸不動了,旁邊聽見聲音能趕過來的人都這子已經死了。大白梨這才住了手,她也以為打死了江西川。那年頭,打死一個人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叫戲班裏平rì打雜的夥計用一卷破蘆席把江西川卷起來扔到破廟裏。

晚上,江西川慢慢醒了過來。四周漆黑一片,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死了,隻是全身火辣辣的疼痛提醒著他,自己還活著,還在痛苦的活著。也許那一刻,他想到了死,這種遭遇,對於年齡的他來,是太沉重了。

躺在破廟裏邊那尊少了一條手臂的破神像前邊的破供桌上的破蘆席裏邊,也許江西川想到了死。他無聲的在黑暗中躺了很久,但是肚子的強烈抗議和全身劇烈的疼痛,令他不得不爬起來,他還沒有準備好死,活著,對於一個孩子來,才是全部。

這時候,他突然聽見神像旁邊的爛草堆裏邊有人叫他:“子,子......”。江西川爬下供桌,回頭看向爛草堆,隻見那上邊躺著一個衣服破舊的就像一個最悲慘的乞丐。已經分辨不出顏sè的衣服千瘡百孔的披散在這個人身上。他背靠著牆坐在那裏,一臉的油泥連他臉上的皺紋都給填平了。他的雙腿上邊蓋著一層爛草。

江西川向他走了幾步裏,卻又停下了。他不知道他是什麼人。那個人又幹笑了兩聲:“你子一條好硬的命啊。昨你被那幫家夥用破蘆席扔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一定死翹翹了,沒想到你子還能爬起來。嗬嗬,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你是誰?”江西川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以前他也是經常來這裏,對於這個不大地方的一磚一瓦都是非常熟悉的,這個破敗肮髒的地方,平時很少有人跡出現,隻有那些成群的老鼠和野鳥把這裏當做它們的樂園。江西川也把這裏當做了自己受傷之後養傷的堂,隻有在這裏,他才能感受到一絲的安全和放鬆。他清楚的記得,這裏之前並沒有這個人,甚至連那堆爛草都沒有。

“咳咳。”那個人咳嗽了兩聲,好像身體並不怎麼好,這個從他那瘦弱的已經連那身破布都掛不住的身軀就能看出來了。他繼續道:“最重要的就是你還活著。活著,你就能夠想辦法改變你目前連狗都不如的生活。”

江西川睜大眼睛看著這個家夥,這句話刺痛了他。雖然他一直活的像狗一樣,但是他卻盡量想要活的很有骨氣。

那個人從自己的身邊破瓦罐裏拿出兩個窩窩頭,對江西川:“我知道你一定很餓了。嘿嘿,要想活著,就要先填飽肚子。想辦法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要是死了,就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像狗一樣活著,你還能有一有機會變

看著那個人手裏的窩窩頭,雖然都已經發黴了,但是對於饑渴難耐的孩子來,那也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在這個餓死人無數的年代,能填飽肚子的東西對於他來就是人間美味。但是對於陌生人的還是及時製止了他不用自主邁動的腳步,他咽了幾口唾沫,貪婪的看著那個人手裏的窩窩頭。

“嗬嗬”那個人笑了兩聲,把手裏的窩頭仍在他和江西川之間的地上。江西川看看那個人,又低頭看看在地上滾了一圈已經沾滿了灰土的窩頭,終於忍不住跑過去撿起地上的窩頭啃了起來。發黴的窩頭散發著一股怪味,並且啃起來像石頭一樣硬。但是這些他都不管了,他大口的咬開堅硬如的窩頭,大口的吞咽著。幹澀的窩頭碎渣像沙子一樣噎得他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