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神秘老人(2)(1 / 2)

這一日閑來無事,老人問吳秋遇:“看你體格健壯卻身形輕便,倒是個練武的材料。以前習過武吧?”吳秋遇說:“晚輩確實學過幾年。隻不過如今在這島上,也用不著了。”白衣老人說:“用不著也可以繼續練著,強身健體也好啊。”吳秋遇點頭道:“老前輩說得是。”柳如夢在旁邊燒著水,抽空搭腔道:“老人家您不知道,一心哥哥可厲害了。很多壞人都打不過他。”白衣老人故作驚訝道:“哦,是嗎?那太好了,老朽就喜歡看熱鬧。反正現在閑著沒事,要不你耍幾套讓我也開開眼?”吳秋遇不喜歡在人前顯露,因此猶豫。柳如夢在一旁勸道:“一心哥哥,你就隨便耍幾下嘛。就當給老人家解悶了。”白衣老人也說:“如夢姑娘說的對。你就不要推辭了,來吧。”吳秋遇無奈,便在山丘前麵的草地上耍起了當初背著師父偷偷學會的“五禽戲”。當年吳秋遇被濟蒼生帶回太白山療傷,對習武並無多大興趣,隻是由於師父強迫才不得不學。後來在師父藏書的秘洞無意間發現了一本《五禽戲》,上麵圖形生動、怪式迭出,依樣耍玩之後甚覺有趣,便偷偷堅持練習聊以解悶,沒想到後來倒成了保命的本事。後來在天百山莊遇到鐵秋聲,才知道那套身法其實不是華佗的“五禽戲”,而是武林至尊翁求和與少林方丈等幾位前輩研議之後新創的武功,名叫“隨心所欲手”。據說是綜合了中原各派武功的長處,應該是非常厲害的武功。隻不過吳秋遇當時隻作為遊戲偷偷學來,還悟不出其中的訣竅,也使不出其中的威力。不過這“隨心所欲手”靈活多變,用來玩耍解悶,倒甚是好看。因此,柳如夢一說讓他耍幾下給老人家解悶,他就使出這套身法來。白衣老人靜靜地看著,若有所思。柳如夢問:“怎麼樣,一心哥哥厲害吧?”白衣老人並不直接回應,而是好奇地問道:“他叫吳秋遇,你為何叫他一心哥哥?”柳如夢看了一眼吳秋遇,見他仍在專心演著,低聲對白衣老人說道:“他原來是五台山的小和尚,叫一心。有一年摔下山崖,在我家養了些時日,我就一直叫他一心哥哥。”白衣老人問:“他的武功也是跟你家裏人學的?”柳如夢搖頭道:“不是。他摔有內傷,時常發作,後來……”吳秋遇一套身法使完了,收了式,回到白衣老人身邊,憨笑道:“老前輩,晚輩獻醜了。”柳如夢見吳秋遇回來,就去給他端水。白衣老人問吳秋遇:“你這個是從哪學來的?你師父是誰?”相處多日,大家已經熟識。吳秋遇便不作隱瞞,直言相告:“我師父是神醫濟蒼生。”白衣老人一皺眉:“這套武功也是他教你的?”吳秋遇搖了搖頭:“不瞞老前輩,這個是我一時貪玩,從師父的書堆裏翻出來的。我看到書皮寫的是《五禽戲》,名字很有趣,裏麵又有很多圖畫,也沒想著是武功,隻當玩耍,就偷偷練了。我師父並不知道。”“五禽戲?”白衣老人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苦笑道,“難怪。我想你師父也不至於把你教成這個樣子。”柳如夢端了一碗清水,遞給吳秋遇,笑嘻嘻問白衣老人:“他耍得怎麼樣?”白衣老人笑道:“不錯不錯。很好玩,很好看。”柳如夢不服氣地說道:“隻是好玩好看,難道他不厲害嗎?”白衣老人說:“他耍得不錯,哄你和老朽開心足夠了。要說有多厲害嘛,……”白衣老人說著,笑眯眯搖了搖頭。吳秋遇和柳如夢都很驚訝地看著白衣老人。柳如夢不懂武功,在她眼裏吳秋遇就是最厲害的,可這白衣老人隻說吳秋遇的招式好玩好看,卻一直不承認他厲害,不禁心中納悶。吳秋遇拱手道:“老前輩見多識廣,所說的當然不會錯,晚輩這個確實隻是皮毛。如果您老人家有何指教,晚輩恭請賜教。”白衣老人說:“你耍了一通,也該累了,先歇歇,陪老朽聊聊天。改日老朽再看你耍弄,若是忍不住,也許會多嘴說幾句。”“多謝老前輩。”吳秋遇喝了水,將空碗遞給柳如夢,自己在白衣老人身旁坐下來。白衣老人問道:“濟蒼生是你師父,你為何不跟師父在一起,卻獨自出來闖蕩?”提起師父,吳秋遇麵色黯然,傷心道:“我師父已經……不在了。”“不在了?”白衣老人似是吃驚不小,一下子站了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吳秋遇心裏隻想著師父的事,沒有掛心白衣老人的反應,喃喃道:“幾個月前,師父帶我下山,本來是要去西域找雌雄雙怪的。剛走到朔州,因為我打報不平,招惹了鐵拳門。他們假意請我師父去看病,卻暗中設下圈套,把我師父害死了。都怪我,沒有本事救回師父。”白衣老人呆立了良久,又緩緩坐下,低沉地問道:“他都教了你什麼?”吳秋遇揉了揉眼睛,說:“還有一套拳法,也是師父最拿手的,叫‘降魔十三式’。”白衣老人說:“你也使給我看。”吳秋遇也不多想,向前走出幾步,站定身形,雙手提氣,盡力打出一記“開山驚魔”。他想念師父,又痛恨鐵拳門,無意間這一招使出了**成的功力,直震得山坡上碎石崩飛。白衣老人點了點頭,輕輕叫了一聲“好”。柳如夢見白衣老人終於為吳秋遇喝彩,心中暗喜。吳秋遇收了式,回到遠處。白衣老人說:“自明日起,你專心演習剛才那套身法,堅持下去,必有進境。”吳秋遇拱手應了。柳如夢在一旁招呼道:“飯好了,吃東西了。”第二天,白衣老人又讓吳秋遇演習那套隨心所欲手。有人在旁邊專心看著,吳秋遇更加認真努力。可是他剛練到第三式,就聽白衣老人大聲叫道:“停!”吳秋遇一愣,趕緊收式站住,不解地望著白衣老人。白衣老人說:“似你這般使法,頂多是個逃生的本事,完全沒有進攻之力呀。”吳秋遇撓了撓腦袋,說:“老前輩說得是。我現在這套身法,隻會騰挪逃閃,沒有進攻的招式。”白衣老人說:“我看不是這套身法沒有進攻招式,倒像是你使不出來。”吳秋遇不解:“晚輩自修習以來,一直這樣耍的,卻不知其中還有進攻招式。”白衣老人說:“你再把剛才那一式打一遍。”吳秋遇便去又打了一遍。白衣老人說:“這就是了。就在這一式,你隻要在轉身抬手之時,將右臂再向前幾分,加大力道,便可進攻右前方的敵人。你可以試一下。”吳秋遇半信半疑,依白衣老人所言,又去打了一遍。果然,加上這一小小的變化,頓時一個轉身閃避的招式變成了進攻的一招。吳秋遇又使了一遍,越發覺得神奇。他驚喜地望著白衣老人:“老前輩,您……多謝老前輩指點!”白衣老人說:“你不用急著謝我,我不過是隨便說說。你要是聽著有用,那就繼續耍來。”“哎。”吳秋遇應了一聲,繼續施展。十幾招身法使出來,又被叫停了七次。每一次聽了白衣老人的指點之後,吳秋遇再來,都覺得閃退自如,進攻有力。那些早已熟悉的招式,在白衣老人的指點之下竟變得異常神奇。吳秋遇大喜,興奮地收了式,回來跪拜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