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他真的不幸穿了…許樂觀一點應該是網上那些損友胡侃嘴裏麵的“中大獎了”,那麼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爵位,以及身在兵營中的實權也能夠給方夏些許的安慰。當然,位高權重如胡惟庸者或是類似的黴蛋除外。
此刻,方夏的腦中也漸漸有了一點零星的片段印象,這些應該屬於這具身體的原主人:
一個身披甲胄的年輕將軍拜倒在自己的身前,錦繡的旗幟緩緩降下,依稀是個繁體的
自己一動不動的盯著一個不施粉黛素顏朝的美人鬼可不是自己,方夏心下為自己辯白著,不過他隨後就忘記了這種暗示,事實上,記憶中的那個美人真的很漂亮,雖然在言語貧瘠的方夏字典裏對女褒揚除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是邪惡的水手服,但那隻是動漫。方夏隻是想,那個輕輕蹙著眉毛盈盈向自己該是向那個s句身體的原主人欠了欠身,並很快退下了女人,真的很像法蘭西的全民偶像——蘇菲.瑪索。
當然,讓方夏驚訝的是,如果他腦海中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那個女人此刻正**依偎在自己的懷裏!
“這個該死的禽獸!”方夏毫不猶豫的罵了一句。
方夏這樣無厘頭的咒罵顯然會讓聽到的人感覺意外,即便懷中的女人並不會明白什麼是無厘頭,但她依舊會表達出自己的意外,甚至更多的東西,一如此刻她那一聲驚疑不定語氣詞——“咦!?”
方夏完全記不起這具身體的主人此前對這個很像蘇菲.瑪索的女人了什麼、做了什麼,所以他也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就讓懷中女人如此驚惶以至於身體都隱隱有些瑟瑟發抖。
美女是一種資源,是需要安慰滴!
無恥的家夥已經忘記了自己剛剛還是那般的驚惶不定,正打算摟摟抱抱,好好安慰一下受驚的美人,卻在一片昏暗中依稀看見那張美絕人寰的臉,本該明媚的眼睛盈盈映出一些水氣。
雖然是生活在偉大的互聯網時代的人,並號稱是閱遍下美女。但毫無疑問的是,生活在互聯網時代的方夏並沒有太多的和美女近距離的接觸,而如同現在這般的“坦誠相對”並處在強勢地位的麵與麵之間的交流更是半點沒有。所以本該顯得很強勢的方夏在這一刻可恥的露怯了,並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那個青澀的少年時代,那個對自己漂亮的語文老師暗懷情愫卻口不擇言的年代,那個因為女老師個人愛好而背了無數古文甚至考慮是不是要挑戰一下《史記》的年代。當然,那個時候的他,顯然不會像現在這樣輕佻的挑起女人的下巴,開始抑揚頓挫的誦讀。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近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毫無疑問,不管是哪個女人,在麵對這樣的情況下,第一次聽到這段文字都會有種異樣的感覺,即便她剛剛還感到驚嚇和恐懼,即便她被人輕佻的托著下巴。看著女人臉sè神情的變化大的方夏再一次選擇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以及剛剛初哥般的表現,開始考慮起某個禽獸與禽獸不如的故事。即便他還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年代,而現在的自己,又是什麼樣的人。
有人,命運就像強反抗不了就要學會享受。
古人刮骨鋼刀”,方夏完全不能明白,在某間房間中某個年少的將軍正在破口大罵,而在他身邊,某個以狠辣聞名於世的謀士,正在不動聲sè的做著斬草除根的定計。
即便這是一個素昧平生的時代,但在這個曖夜晚,在一個蘇菲.瑪索級別的美人半推半就下,方夏依稀理解了阿鬥的“此間樂,不思蜀。”
隻是不知道在那個遙遠的年代,被封為安樂公的劉阿鬥會不會有在營帳中辦事的雅興。如果有的話,那麼在他的營帳的門口,是不是也會有某個萬夫不當之勇的醜漢,扛著重八十斤的雙鐵戟在晚風中默默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