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柔滑,口感鮮嫩。
單看這肉質,應該是挺好一塊雞肉,但是此時這肉嚼在雲瀾嘴裏,卻有些味同嚼蠟,無他,味兒太淡了。
倒不是這禦膳房中的師傅本事不行,畢竟雲瀾是吃慣了後世各種佐料調味下的美食,此時雲瀾口中的菜肴雖說是經禦廚之手製作而成,但單單這調料上就差著事呢。
當下那二十四道菜雲瀾每一道夾了兩筷子,淺嚐輒止地吃了個八分飽之後擦了擦嘴巴,正要繼續探索自己體內那圓盤的秘密,忽然想到了剛剛自己隔壁那吃老鼠的“獄友”。
再看自己眼前各種菜肴每樣不過是動了一兩下筷子,雲瀾轉頭向隔壁牢房中看了過去,此時是深夜,又是地三監,雲瀾自然看不到什麼,隻看到了一片黑暗。
“如果不嫌棄,這些酒菜送與你吃好了。”
漆黑的地下監牢中,雲瀾的聲音驟然響起,在這偌大的監牢之中回蕩,清晰可聞。
然而,除了一聲輕微的鐵鏈晃動聲音,雲瀾隔壁那一片黑暗的牢房之中再沒有聲音傳來,雲瀾等了片刻,那邊依舊是無聲,自己便作罷。
“吾已經十年沒聞過就肉香了,不知能否沾一下公子的光?”
這時,從這地三監的另一個方向忽然傳來一聲,聽聲音,這人應該是一個上了年歲的老者。
“我也要。”
剛剛那老者的話音一落,雲瀾隔壁那牢獄之中便響起了一聲粗獷之音,這時,剛剛說話的老者又說道:
“公子,這監牢中算上兩個獄卒一共十三人,不算你還有十二人,若是你不介意,就將這二十四道菜分了吧,剛好一人兩道。”
雲瀾說道:“我是無所謂,隻怕是大家嫌棄這是我吃過的。”
“哼!”
雲瀾隔壁的粗獷之音再度響起:
“他們嫌棄?這會你就算把那吐出來的雞骨頭撿起來舔舔再扔到他們跟前,那一個個保證都像餓狗撲食一樣。”
雲瀾暗自感到好笑,看來自己隔壁這“獄友”倒是個直性子,不過他這話顯然讓這天牢裏的人有些不開心了,此時又響起一道有些油滑的聲音:
“哎我說老狂狗,好歹大家當年都是名動江湖的風雲人物,在後輩跟前你說話能不能為大家留點麵子?”
那在雲瀾隔壁、被稱為“老狂狗”的人明顯與這人經常吵嘴,當下馬上罵了回去:
“留麵子?哼哼,都是要在這待到死的人,就算給你留幾分麵子又有何用?”
“老狂狗”這話一出,頓時那油滑的聲音明顯出現了一絲落寞:“是啊,都是要在這待到死的人,想吃口熱乎飯都要求著別人,要麵子又有何用?”
雲瀾聽了當即說道:“各位不用求我,我送與各位吃。”
說著,雲瀾將那兩個獄卒叫來,吩咐道:“把這些酒菜給諸位分了吧,包括你二人,每人兩道菜、兩碗酒。”
兩個獄卒聞言點點頭,其中一個伸出手遞給雲瀾一隻玉簪,說道:
“公子,剛剛那宮裏來的姑娘臨走的時候給了小人這個東西,讓小人對公子多加照顧,剛才小人聽到了,公子這酒菜都是宮裏禦膳房出來的,吃了公子的酒菜,自然不好再落公子的好處,想來那姑娘肯定是公子的朋友,這玉簪就還給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