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骨未寒(1 / 2)

二月十七。

蜀山沒有因葛風子的死而沉浸在悲傷中。蜀山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為葛風子發喪而是爭奪掌門人之位。

呼呼作響,是重劍在飛動,似出水蛟龍。

青光閃動,是雙劍在飄舞,似對飛蝴蝶。

隻聽一聲,雙劍劍尖刺在了重劍劍身。青光閃動,葛洪撤出左手劍指向葛剛的右肩。葛剛收劍,豎劍抵擋。哪料葛洪不等這招用老,抖腕帶身,躍至空中。葛剛舉劍就刺。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間,葛洪俯身而下,收左劍出右劍。兩劍劍尖相撞。葛洪大喝一聲:見左劍變換成千百條銀絲,似數百條靈蛇纏繞住了重劍。葛剛冷笑一聲,掄劍砸地。時遲那時快,葛洪一抖碗,左劍數百條靈蛇一同發力將他送至葛剛身後,右劍頂其後心。葛洪收劍,笑道:“師叔,承讓了。”

葛剛鐵青個臉,渾身不住的抖動,冷眼看著葛洪道:“這麼我還得謝你手下留情。”

葛洪滿臉得意,微微一笑,道:“確實應該如此,單劍堂也不過如此嘛。”

葛剛怒自心中起,惡向膽邊生,舉劍又要與葛洪打在一處。

“且慢。”葛剛被這不大的聲音攔住了,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葛文風開口了。因為這比武廳裏隻有他們三人。葛剛落劍,瞧向葛文風叔,葛洪出此等悖逆之話我能不教訓他?”

“你打得過他嗎?”葛文風做的很穩,的很重。“我老了,蜀山的掌門人就在你二人中選出一個就行了。”葛洪得意的瞟了葛剛一眼,似乎在:我就是掌門人了。葛剛見勢已去,隻恨自己當年學藝不過。”葛文風繼續道:“自此以後的掌門人不能在兼任三堂的堂主。”

“不行。”這一條葛洪什麼也是不會同意的。他心裏清楚就算他當上了掌門以自己的資曆威望也調用不了單劍堂與風劍堂,要是再把雙劍堂也讓出去自己就是一個光杆司令。要知道雙劍堂的頭把交椅是葛風子,次把交椅是葛征,三把交椅是葛康,葛洪隻排第四。若不是葛康年初被葛風子派出去辦事恐怕站在這與葛剛、葛文風爭奪掌門之位的就是葛康了。

葛剛是挺高興,“怎麼不行了?我看很有道理。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可以不當掌門人。”

就在這時隻聽一聲,一人破門而入,此人正是葛康。“掌門人屍骨未寒,你們就在這爭奪掌門之位。傳出去不怕被江湖同仁恥笑嗎?”

葛洪等三人一見葛康心下大驚。他們三人已經下了令後再告訴葛康葛風子的死訊。是何人通知的葛康?這是比武廳中三人心**同的疑問。

葛文風一撩長袍,起身喝問道:“國不可一rì無君,家不可一rì無主,更何況是我們蜀山劍派。葛康你如此發問是何道理?你難道想讓蜀山再次上演三十年前的悲劇嗎?”

“就是,就是。”葛洪在一旁搭腔,“師哥,師叔祖得對啊。”

“放肆。”葛康二目圓睜瞪著葛洪,“這有你話的份嗎?你眼中還有我這個師兄嗎?秘不發喪,你們還真幹得出來。”

“什麼秘不發喪。”是時候葛剛站出來幾句,葛文風已經向他遞了半眼s師兄葛風子何等英雄,在江湖中何等地位,他的死訊能是隨便就可以公布的嗎?如若沒有新掌門登位,那置我蜀山於何地?”

葛康已經看出這三人的意思,“你們想的可真周到啊。我問你們,你們三人是怎麼讓葛征逃走的。我已經問了把守山門的人,葛征還沒有離開蜀山。你們有力氣在這爭掌門,就沒有力氣為我師父葛風子報仇嗎。”

這一條葛洪三人沒有想到。雖然他們已經派人嚴守蜀山各條出路,但掌門之位才是他們心中的重中之重。瞬間三人啞口無言。

哼。”葛康冷笑三聲我看誰能殺死葛征為我師父報仇誰就是下一任掌門人。至於別的先放在一旁。”

葛剛一聽這個心中暗自叫苦,“殺葛征?整個蜀山恐怕隻有你葛康做得到。”他凜然道:“不可。葛風子的仇是整個蜀山的,怎麼能如此兒戲。”

“就是,就是。”葛洪一邊向後退,一邊,“師哥,這麼辦不好。”

葛康手握腰間雙劍,“那我就和你們鬥一鬥,來爭一下這掌門之位。”

“嗬嗬。”葛文風手拍葛康的肩膀,“你的也不無道理。可葛征的武功我們都知道,恐怕沒個三月半載的殺不了他。這段時間誰來管理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