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涴禾的眼神逼供之下,九榮隻能低頭說道,“我承認,封沢是我所扮,隻是你也要聽我解釋。”
這麼一句話已經讓紀涴禾的心涼了大半,果然,秦淮之所說是正確的,麵前的這個人,你不該去相信他是一個善良的平凡人。
看到她的神情慢慢地變得冰冷,九榮心知,她還是相信自己對他有所企圖。
“之所以扮封沢,一是因為原先所有無影樓的人都是封氏所扮,這樣也是為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二則是希望你能從中明白,不是無影樓。”他故意做得那麼明顯,也不過是為了讓紀涴禾能夠明白那麼明顯的做法,封沢不會,無影樓更加不會。
“為什麼不直接來跟我說。”紀涴禾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心裏的動搖。
九榮聳了聳肩,“一是來不了,二是來了你也不一定會聽。”
紀涴禾麵色一紅,有些尷尬,卻依舊是硬著頭皮瞪著麵前的人,“我沒有理由就這樣相信你。”
九榮的臉色立馬就冷了下來,“你必須信。”別人可以不信,隻是你必須相信。
或許是他臉色轉變得太快,或許是他的語氣過分地堅定嚴肅,讓紀涴禾深深地被嚇到了。
而在另一旁對付著封氏一幫人的蘇泠,偏偏在這個時候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說了一句不應景的話,“樓主,封氏那幫人逃了,還真是”
一瞧氣氛不對,看向了紀涴禾,腦筋一轉,才明白怕是上次樓主假扮封沢讓夫人傷心了,連忙說道,“夫人,你聽我說,樓主假扮封沢也是有原因的,而且上次你還與他走得那麼近”
紀涴禾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望著九榮,在蘇泠的口中儼然變成了九榮吃醋才有了這一舉動。
九榮連忙咳了幾聲,蘇泠立刻就閉上了嘴巴,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對麵的放個人。
紀涴禾發出了一聲冷哼,轉身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九榮剜了蘇泠一臉,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憤憤地拂袖也離開了。
隻剩下蘇泠一臉的無辜,剛剛解決了那麼一幫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被樓主瞪了一眼,蘇泠跺了跺腳,沒法待了!
而之後的日子便過得有些舒服了,因為秦淮之受重傷,一行人便又慢悠悠地趕路。
而在這時,紀涴禾才突然想起了方子渢。
馬車裏,九榮一臉戲虐地望著對麵臉色緋紅的紀涴禾。
他正在更衣,卻沒想到她就這樣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明明外麵有人拚命攔下,說是此刻不方便見,這人還以為是他故意,偏偏要進來,如今,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紀涴禾紅了臉,別過臉去,“你你快點穿好!”
九榮手中的動作偏偏慢了下來,“你可以慢慢等。”
紀涴禾皺了皺眉,想要罵過去,卻又立馬用手捂住了臉,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最後隻能拚命平複心中的怒意,問道,“方子渢被困在京城,你知不知道。”
九榮在後麵點了點頭,卻沒有說,忘記了麵前的人是背過自己的,而且還擋住了臉。
半晌,紀涴禾沒有聽到回應,心中的怒意一下子就上來了,轉過頭,雙眼瞪著麵前的人。
九榮這才想起來方才的疏忽,隻是現在,他半裸著上身,一件單衣在隻是穿進了一隻袖子,嘴角一勾,直接將麵前的人拉到了自己的懷裏。
紀涴禾臉色一怔,隨之一紅,這人
她的手不經意間觸碰到了他的肌膚,似乎是要被灼傷了一般,連忙收了回來,心跳加速,臉越來越紅。貼著他的肌膚,他的灼熱讓自己有些不知所措,卻偏偏在他懷中動彈不得。
九榮蹭了蹭她的臉,沒正經地說道,“我也想你此刻如我一般。”
紀涴禾一怔,連忙用手肘頂了他的胸口,趁著他的放鬆,自己連忙脫離那一處讓自己有些受不了的地方。
“給我正經點,方子渢你知不知道在哪裏?”
九榮無奈,隻能收起一身的不正經,臉色嚴肅。
雖說沒有與紀涴禾正麵遇到,卻一直在暗處關注了他們的一舉一動。方子渢的事情也早已有人從天竺教帶了消息給自己,隻是快馬加鞭來到京城,將京城翻了底朝天,都沒有聽說有外人來這個地方,而京城也像是完全沒有是事情發生一般。
之後也托人四處打聽,任何人都表明最近沒有外鄉人來到此處。
“或許,方子渢被困京城,這個消息是錯誤的。”許久,九榮才道出了自己的猜想,可能也隻有這一個猜想,才能解釋所有的一切。
紀涴禾搖了搖頭,“我最開始也是這樣認為,隻是方子渢在京城被困,傳出這一個假消息又有什麼用處。”
“或許,是為了再一次陷害無影樓。”
紀涴禾想起了最開始茶館裏的人,還有那一次在客棧碰到的人。
“那一次為何蘇泠恰好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