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俠我沒有理他,隻是向文衝世道:“文副教主,你到底想怎麼樣?若是真的要打,在下奉陪便是。”
文衝世雖然是占了劉俠我一些便宜,但他心裏比誰都明白,這次是偷襲。若非偷襲,他怎麼能占到便宜?前幾在張家店裏和劉俠我交過手,對方武功如何,他不是不清楚。
其實這次文衝世也不想和劉俠我真打,方才偷襲,隻是想在劉俠我身上賺上一把,以發泄上次在張家店尷尬收場的怨氣,誰知卻沒有如願以償。
要不要再真的打上一場?文衝世也拿不定注意,遂扭過頭去,向白風清道:“白左翼,你看……?”
劉俠我是黃昏雨風月劍法的傳人,這人一rì不除,他白風清就一rì不安。況且上次已經中了劉俠我一劍,險些喪了ìng命。
“此人不可限量,決計不可留下,不然後患無窮。”想到這裏,白風清凶相畢露地道:“不可放虎歸山!一起上,速戰速決!”
劉俠我和明月樓的武功就算再高,又怎能敵得過這麼多的高手!
不過,白風清這邊雖然有這麼多高手,也不能把劉俠我和明月樓輕易拿下!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雙方相持少時,兩個成教徒率先向明月樓攻去。
等對方到了麵前,明月樓左拳防禦,右拳進攻。砰砰兩下,慘叫兩聲,兩個成教徒被擊出去,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金膽五神拳!
一旁的明月洞派的掌門樓侖奐,又驚又喜,忍不住地道:“在下浙江千裏崗明月洞派的樓侖奐,請問公子是誰?你如何稱呼聶雪亭兄?”
明月樓聽他口氣很是親切,本想回答,但還是沉默了。蒼茫的夜sè中,一切都看不清楚,但所有的人都能感覺到,明月樓眼中落淚了。
樓侖奐又上下細細打量了明月樓一遍,問道:“聶兄可是……可是公子之父?”
明月樓依然沒有做聲,似是默認了。
聶雪亭之子!見子如見其父,樓侖奐心中百感交集。二十多年了,他還是沒有把當年的朋友忘記,這也是這個人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吧。
白風清也不由地道:“你……你當真是聶……聶堂主之子?”
明月樓又沉默一會兒道:“你們不必再問了,出招便是。”
樓侖奐向白風清道:“白左翼……”
白風清非常勉強地笑道:“既然是故人之子,還怎麼能刀劍相向,我們走吧。”
帶上那兩個被明月樓打傷的成教徒,白風清一行又飛速離去。
聶雪亭是誰?他又被白風清稱為聶堂主,難道生前就是成教的一個堂主?明公子既然是其子,為何不姓聶呢?劉俠我心中很是不解。
這時,明月樓向他道:“不想這個時候會在這裏遇上這些人,險些連累了賢弟。”
劉俠我道:“是弟連累了兄長。前些,弟等人在山東和他們交過一次手,當時他們沒能占到便宜,因此還銜恨在心”
兩人又上了馬,朝交河縣泊頭鎮行去。
劉俠我那馬被文衝世撞了一下,受了些傷,因此行不快。後來兩人索ìng下了馬,牽著馬,徒步而行。
次rì清晨,趕到泊頭鎮西北二裏外的明月樓家。明家大門前麵是一條長溝,長溝接著東邊的運河。一年四季,溝裏清水長流,如今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五六個孩童正在冰上嬉戲。溝的兩岸皆是高大的垂柳,葉子雖然都落盡了,但萬千枝條仍在風中多姿地搖曳著,不失一道好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