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俠我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嫵媚如風前之柳,嬌滴似雨後之花的女子竟是這般爽朗直快,便也毫不掩飾地道:“姐如同人,俠我實在般配不上。況且我與山西沁州常氏女有過婚約,相處時rì雖短,但情意卻是深長,可謂是無夫妻之實,而有夫妻之情。如今她墳上之土猶新,我也無心再論及兒女之事?”
明月珠聽後,不禁吃驚又同情道:“那常姐已經亡故?”
劉俠我低沉地道:“前不久我在山西平遙鬧出了人命,被投入獄中。她萬分悲痛,一之間數次昏厥。加上身體本就虛弱,數之後,見了我最後一麵,就……”
明月珠聽了,流下清瑩的淚水。本想安慰劉俠我,但又不知些什麼,
過了一會,明月珠稍有羞澀地道:“此刻就當著我哥哥的麵,我倆結為兄妹吧。”劉俠我十分歡喜,遂認了明月珠。
明月樓將家中及店裏的事情交待一番後,就辭別明月珠及眾家人驅馬趕往宋孤煙家。明月珠心碎腸斷,傷痛yù絕。
劉俠我隨著明月樓西去,來到束鹿縣南郊昨夜那打鬥之處,卻是找不到宋孤煙的那封書信。
此值臘月,白很短,申時方至,紅rì就沉落下去,暮sè蔓延開來。劉俠我隻好與明月樓道別,急匆匆地返回泊頭鎮了。
明月樓行到趙州欒城縣時,忽然看見路邊的田地裏,有兩個人在打鬥。他本不想理會,但看兩人鬥得凶狠,還是停住了,翻身下了馬,朝他們走去。
夜空深藍,西彎月將落。殘雪化盡,田地裏泥濘不堪。
那兩個打鬥的人,一個年近五十,功力看起來十分深厚;一個三十左右,功力雖不及對方,但身手異常敏捷。這兩個人各有所長,總的來,相差不是很大,一時半會難分高下。
誰知那個三十左右的人看見明月樓過來,往那年長者麵上虛晃一拳,隨即轉身疾逃。那年長者見他逃走,快速從腰間取出三根鐵箸來,手腕一抖,嗖地飛去。那年長者好像是不想取他ìng命,三根鐵箸全是攻其下盤。
“哎喲”一聲,那逃竄之人應聲跪倒在地,用手捂在左腿處,顯然,他被擊中了。那年長者快步趕去,要生擒那人。而當兩人相距隻有七八步的樣子時,那人卻驀地把腿肚上的鐵箸拔出,回手甩向那年長者。
鐵箸流星般地飛來!
那年長者大吃一驚,急忙向右偏頭,那呼嘯的鐵箸還是擦破了他的左耳。
“侯遇山,你好心狠!我若像你這樣,所傷的便不是你的腿了。”年長者怒聲嗬斥道。
侯遇山,原來他就是被豐約姿她們追殺的侯遇山。那年長者就是聲譽卓著的燕趙豪傑譚石堅了。
因為懷疑侯遇山和紫雲穀被劫有關,這幾來,譚石堅rì夜找他,直到今下午,才在深州城中看到他。
譚石堅知道侯遇山極善奔走,當時一上去就出了重手,把他打傷。雖是如此,侯遇山還是行動如飛,從深州一路狂奔到這裏,有一百餘裏。譚石堅緊跟不舍,終於在這裏追上。
譚石堅被侯遇山擲回的鐵箸傷了耳朵後,不由地停步止身。
隻見侯逢山向前一滾,滾出數丈之遠。然後躍起,單腿支地,蹦跳而去。雖然是一腿獨行,但還是快得驚人。
明月樓聽過侯遇山之名,知道此人不是善類,遂提一口氣,疾步追趕過,將他攔住,稍後,譚石堅也趕了過來,兩人一前一後把侯遇山夾在中間。
侯遇山這才看清明月樓,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不是那劉……公子?”
“哪個劉公子?”明月樓不知他所的劉公子就是劉俠我。
“就是……就是和燕趙五俠在一起的那個劉公子。”
明月樓這才明白過來,笑了笑道:“原來你怕的不是我。”
侯遇山道:“你是誰,為何要和我過不去?我侯遇山得罪的人雖多,但好像沒得罪過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