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文走了出去,站在醫院大門口沒有一絲猶豫的摁了一串數字,是顧小年的手機號碼。
“小年,傾城出事了。在省醫院,醫生正在急救,蘭姨他們我已經通知了,你也趕緊過來吧。”
平常那總是頑劣不堪的人突然聲音低沉一本正經的說著傾城出事了,由不得顧小年不信了。
腳下一個趔趄,他差點就握不住手機了,“她---怎麼了?”
“她,你還是自己快點過來吧,電話裏我也和你說不清楚。”
沒有那個耐心再聽林家文說了什麼,顧小年直接把手機丟給後麵的人,大步朝著那邊正開著車過來的杜成跑了過去。
杜成見顧小年向自己跑了過來,停下車開門迎了上去。卻不想被臉色蒼白的顧小年大力甩開,然後自己上了車,轟的一聲軍用吉普車直接彪了出去。
“營長---”杜成撓撓腦袋,問雙手捧著顧小年手機的剛子,“咱營長---他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剛子捧著手機,做了一個聳肩的動作,“你問我我問誰去?接了電話你就來了,然後就飆車了。”
“奇了怪了,咱營長可是很久都沒有如此的不淡定了啊。”杜成說道,“這次這麼急躁,不會是那個傾城又怎麼了吧?”
“不知道,營長就說了一句他怎麼了就衝出去了。”
“估計這個他是她吧,也隻有她才有這個本事分分鍾就讓我們營長變樣兒。”
顧小年現在是整個都亂了,傾城從來就不是個聽話的孩子,調皮惹事兒,就從來沒有讓人省心過,可是,卻也從未讓他如此恐慌過。
以前,她大不了就是闖點小禍他跟在後邊兒給她擦屁股也就是了,他也縱容著她,隻因為她至少沒有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而這一次,一聽林家文那語氣顧小年就知道這次肯定出大事了。
他不知道她出什麼事了,哪裏受傷了,嚴不嚴重---不,家文那語氣,肯定很嚴重。
他很想抱著她,很想看看她哪裏傷著了,很想問她痛不痛。腳下突然使力,顧小年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猛地往前躥了出去。
林家文打了電話,在外麵抽了一支煙才進去,剛好手術室的燈熄滅了,手術室的們打開了,醫生做了出來,取下口罩,“誰是患者家屬?”
林家文把手機扔進西褲兜裏,大步邁了過去。
“醫生,我是她哥哥,她怎麼樣?”
“醫生,傾城她怎麼樣了?”鄧佳寧問道。
“你們別著急---”
“我們怎麼可能不著急,你趕緊說啊。”鄧佳寧擰眉直接打斷了醫生,很是不耐煩的催促著。
醫生板著臉說道,“我是要說,那你也得給我說的機會啊。”
“我---”鄧佳寧終於意識到自己的不禮貌,紅著臉,“那,你說吧。”
“背上有撞傷,手臂也有擦傷,但是這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頭部劃傷,有2-3根動脈被割斷,頭部像是受到撞擊,有輕微的腦震蕩。”
“醫生,你說這麼多我們也不明白,你就簡單的說她嚴不嚴重,有沒有生命危險?”鄧佳寧問道。相信這也是在場所有人最關心的問題。
“沒什麼大問題了。”
聽到醫生的這句話,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特別是林家文,如果傾城真要出點什麼事他都不知道怎麼像蘭姨和顧小年交代了。
當初傾城回來這邊,蘭姨他們會同意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在這邊。蘭姨,許叔叔還有顧小年交代過他無數次,要他幫忙看著傾城。
這下好了,總算是沒事了。
傾城被推了出來,高玉鄧佳寧、還有崇文和林家文跟在後麵,把她送進了病房,幫忙把她移到了病床上。
見傾城沒事了,崇文和幾人道別離開了醫院。
高玉交代了鄧佳寧幾句也匆匆跟著走了出去,說是去看看幾個男生,順便回去學校請個假,不然晚上查寢三個人都不在太易容被發現了。
病房裏就剩下林家文和鄧佳寧還守在那裏了,鄧佳寧看時間那麼晚了,對林家文說道,“你先回去吧,我留在這裏守著就好了,你一個男人也不方便照顧她。”
“一會兒蘭姨他們也該到了,等他們來了我再走。”林家文在沙發上坐下。
傾城住的是VIP病房,相當於一個小套房了,這都是林家文安排的。
果然如林家文所說,沒過多久蘭心怡和許安邦就匆忙趕來了。
“傾城,傾城怎麼樣了?”蘭心怡雙眼通紅一臉的憂色,一進病房就直接走到了病床前,疼惜的看著病床上的傾城。
林家文起身走了過去,“蘭姨,醫生說沒什麼問題了,除了頭上縫了針,別的地方都隻是皮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