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匆忙著急的人自然是不包括高玉,隻見她對著穿衣鏡梳理著自己的頭發,弄好了之後又開始慢慢悠悠的整理衣服。
高玉和傾城就站在旁邊瞪著兩雙眼睛看著她,麻木的看著她慢悠悠的打理著自己。為什麼是麻木而不是煩躁不耐呢?隻因為每次出門前高玉都是這樣的,一開始她們還會催促她,但是完全沒有作用。在化妝打扮上,高玉是極其認真,追求完美,哪怕是一點點小小的瑕疵,她也會很嚴謹的處理好。
不管邊上人怎麼催促,雷打不動的化妝。
這樣的她,她倆怎能不麻木?
高玉左轉右轉,終於滿意自己了,擰著包,看著那兩隻,“愣著幹什麼?不去吃火鍋了?”
“吃---”傾城說道,然後拉著鄧佳寧,三個人就往外走。
鄧佳寧直接什麼話也不說了,她若說還會被教訓說是不注重禮儀。什麼出去見朋友,把自己收拾得漂亮點是對別人的尊重和禮貌。
所以,她現在是直接什麼都不說了。
實在不想等公車了,三個人攔了出租車過去。一上了出租車傾城就不想出去了,裏麵開了暖氣,暖暖的,哪像外麵天寒地凍的。
傾城戴著手套,坐進車裏就捂著臉。
鄧佳寧一臉的嫌棄,瞥著傾城。
“我怎麼?哪裏有問題嗎?”傾城低頭看著自己今天的衣著,衣服沒有問題,打底褲沒有問題,小靴子沒有問題。再摸摸頭上,嗯,帽子也沒有問題啊。
“都穿成這樣了你還嫌冷?”
“本來就很冷啊,我也沒有穿很多啊。”傾城不明白,她冷鄧佳寧幹嘛那麼大的意見。
“都把自己裹成一顆粽子了還不多?”鄧佳寧說道,“那你覺得穿成怎樣才算多?裹成球,都能扔地上踢來踢去,那才能算多嗎?”
“我------”
“阿嚏!---阿嚏!啊---啊----嚏!”
傾城原本想說我就是喜歡穿成這樣,你能把我咋地。鄧佳寧三個來得凶猛卻又長而緩慢的三個噴嚏打斷了她的話。
“哼哼哼!我穿得厚那又怎麼,我可沒有感冒,有的人穿得輕便那又怎麼樣,都是用健康換來的。“傾城得意洋洋的說道,“爸爸說過,要風度不要溫度的行為那是相當的愚蠢的。”
鄧佳寧:“你怎麼就知道我是感冒了,打噴嚏可還有其他的意思的。”
至於傾城說的他爸爸說的那些話,鄧佳寧自動忽略了,對於傾城爸爸這種特殊的人物,她已經在心裏默許他可以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其實---也是因為她根本就沒辦法不允許,那也不關她的事。
“噴嚏上了三個除了感冒就沒別的意思了,這個你都不知道?”傾城一臉鄙視的看著鄧佳寧,像是在說這樣的常識你都不知道。
傾城在問鄧佳寧的時候心裏是極其得意的,她終於也可以用這樣的表情看著她,以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哈哈,佳寧你也有今天。
鄧佳寧的回應是直接不回應,這兩天某人是皮在癢了,看在今年和她在一起的最後一天的份上,她大人大量才不和她一般計較。
傾城手機響了,是林家文打來的電話。傾城直接把電話扔給了鄧佳寧,“給你給你,家文又來電話催了,肯定是等得不耐煩要生氣罵人了。”
鄧佳寧黑線,扔回給傾城,“那你還扔給我幹什麼?這都是你自己搞出來的事情,自己解決。”
“是大玉兒---”
正好司機停車了,扔下這句話傾城拉開門直接奔了出去。於是,這個燙手山芋轉到了高玉的手裏。
高玉下車,隻說了一句話就掛了電話,不,準確的說是兩個字,“到了。”
“這麼兩個字都不敢說---”手機又回到了傾城手裏,高玉撥了撥頭發,優雅的走進了火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