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雨紛紛, 路上行人欲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 牧童遙指杏花村——杜牧。
已是清明時節了,漫天紛紛落落的雨水,打在蓬勃發展的萬物身上,青草努力的長著,道路兩旁的樹木也已經冒出了青嫩的枝椏,有一個春天來到了,在這個陽春三月裏,萬物都複蘇了。魚笑拉著慕容曉敏在匆匆的人群中往前擠著。Y省是屬於內陸地區,而且處於道路的心髒地帶,所以Y省的客流量總是曆年創立著新高,雖比不上北京上海的人山人海,但也是人頭攢動。由於正是清明假期裏,火車站到處都站滿了人。“哎,這人啊,幸虧提前買好了火車票,不然要是等著今天買火車票,今天非得堵到這,等人家上完墳了,咱們才可能踏上回鄉的歸途。”魚笑開玩笑似地在那說道,一旁的慕容曉敏緊緊跟著魚笑的身後。慕容曉敏已經很久沒有回和順了,從昨天晚上魚笑告她已經買好了回和順的火車票,一直到現在,到此刻,她的心情還是充滿了激動。是啊,也有十五年的時間了吧,這十五年對於一個人,那是會改變許多,一個人經曆了這十五年的時間會由當初的青澀變得成熟,更何況一個城市呢,和順到底變成什麼樣呢。慕容曉敏在心底默默的問著自己。“哎,小魚兒。”慕容曉敏還是喜歡叫魚笑小魚兒,她覺得這樣叫魚笑特別的親切,好像一下回到了小時候。“恩”魚笑轉過了身子,看著身後的慕容曉敏。“幹嗎盯著我看啊,我臉上有東西麼?”慕容曉敏覺得被魚笑這樣看著怪怪的。“沒有,隻是覺得奇怪。嗬嗬”魚笑笑了,因為在他眼中覺得此時的慕容曉敏特別特別的可愛,真是可惜了,他魚笑和慕容曉敏之間這份特殊的感情,他在想如果有下輩子,他魚笑寧願不認識慕容曉敏,不認識慕容曉敏就不會這麼難受,站在自己愛的人的麵前卻不能將愛說出口的感覺是多麼的痛苦,也許沒有人明白,也許隻有有著感覺的人才能懂得其中的甘苦。比如說魚笑,可是既然這樣了,那就隻好順其自然了。“不許笑。”慕容曉敏假裝嗬斥魚笑,“哈哈,哈哈”魚笑並沒有理會慕容曉敏的嗬斥,還是繼續笑,“再笑我就生氣了。”慕容曉敏此時的話可不能不聽,因為自從魚笑認識慕容曉敏以來,他就總結出一條規律,那就是當慕容曉敏要說我就生氣了的話的時候,如果不理會慕容曉敏的話,她真的會生氣。所以魚笑隻好忍住不笑了。“其實我沒笑。”魚笑解釋道,“對了,你是不是第一次出遠門啊。”魚笑說完眼睛就盯在了慕容曉敏身後,大包小包一大堆。“哦,是啊,不然呢。”“怪不得呢,大包小包拿了這麼多東西,一會火車上人可多了,不好上車了都。”魚笑忙給慕容曉敏講著火車上人多的事情,魚笑一邊講一邊唾沫飛揚,那氣場把慕容曉敏嚇了一跳。“啊,這麼多人啊,那可怎麼辦呀,早知不做火車了。”“是啊,火車上的人啊,多的是你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上車前最好不要喝水,不然到時候你想上廁所就的跟西天取經一樣,路途漫漫修遠係咯。”“啊,這麼恐怖啊。”慕容曉敏驚訝的睜著她可愛的眼睛,“不過沒事,有我小魚兒在呢,什麼事都不算事。”慕容曉敏看著魚笑信誓旦旦的表情,也就信了。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魚笑拿出車票看了一下火車發車的時間,“啊,火車快要開車了,快走吧。”說完便拿起慕容曉敏的大包小包,拉起慕容曉敏的手,就往人群裏衝鋒陷陣了。慕容曉敏沒反應過來魚笑這麼一拉她的胳膊,差點沒站穩腳步,一個趔趄就趴在了魚笑的肩膀上了。魚笑也沒來得及轉身回頭看驚慌失措的慕容曉敏。離火車快要發車的時間僅剩下30分鍾了,開著著海洋般擁擠的人群,現在的魚笑的心中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往前衝,登上火車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要去解決。經過一番激烈的擁擠戰鬥後,魚笑終於帶著慕容曉敏找到了通往和順的火車票檢票口。檢過票後,魚笑就帶著慕容曉敏在匆匆的人群中登上了火車。魚笑每每看見這上火車的人群都會忍不住想,既然都檢過票了,這些人為什麼還要這麼要命的擠著等車,倘若他們有秩序的去上火車,是不是登上火車的時間會減少許多,而且也會不費力。還能不用這麼難受的去擠。哎想不通。魚笑在腦海裏對自己暗暗的說道。
魚笑拉著慕容曉敏終於登上了火車,魚笑買的是臥鋪,所以臥鋪裏並沒有出現剛才他所講述的那樣的場景。慕容曉敏就奇怪了,“不是會很擠很擠麼。”慕容曉敏拉了一下正在尋找床鋪的魚笑。“小魚兒,你不是說很擠很擠麼,怎麼一點都沒有呢,是不是騙我呢?”慕容曉敏擠著眼睛調戲似的表情看著魚笑。“哦,那不是了。四十九下鋪,五十一下鋪。”魚笑突然看見了他們買的票號,也就沒理會慕容曉敏的奇怪,徑直一個人奔向了床鋪那邊。一邊走一邊還在叫著慕容曉敏。“快點,快點,我的姑奶奶。”“哦,”慕容曉敏見魚笑很累,也就沒有計較什麼,聽完魚笑叫她,也就走了過去。等魚笑放好了行李,弄好了床鋪後,他微微笑的看著慕容曉敏,然後小小一鞠躬,“請,我的大小姐。”慕容曉敏被魚笑的這一個經典菲傭式的舉動給逗樂了,“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