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曉念將臉轉回來，驚詫地看著蕭合軒：“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會不會死得很難看？相對於學校的教學樓？”蕭合軒這話讓錢曉念更是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什麼？”蕭合軒故意裝出疑惑的樣子。
錢曉念見蕭合軒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忙將話收回：“沒，沒什麼。”
“是不是想問‘你怎麼知道我去了教學樓的天台並且想過要是跳下去會不會死得很難看？’”蕭合軒說出這話的時候錢曉念呆愣住了，待清醒時咻的站了起來：“你怎麼知道的？蘇清告訴你的？不對，蘇清應該隻知道我去了天台……”
蕭合軒的視線再次拉長，錢曉念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遠方，急切地希望能從中找到答案，過了一會兒蕭合軒才有點不好意思地回道：“抱歉，有次在圖書館你睡著的時候看到你日記本掉出來，沒忍住看了兩篇。”
錢曉念更感到想在地上挖縫藏進去了：“我記得天台那篇還說了不少合軒的壞話……”
“是啊。”蕭合軒淡定地點頭。
錢曉念的臉灼熱得要將自己燒掉了。
蕭合軒又沉默起來，遠處的天空、山巒、建築、江都映入他琥珀似的明眸裏：“曉念，對不起。”說著轉回來專注地看向正驚訝得緩不過神的錢曉念的雙眼，“之前誤會你了，還傷害到你了。”
錢曉念忙反應過來直搖頭：“都過去了。”
蕭合軒繼續說道：“不過現在想來挺好笑的。還記得你那次在Z街對著我大哭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那樣，而且那時候那個樣子，看起來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不好的方麵去，之後連續好幾個晚上我都做夢夢見那天的情景，所以……”蕭合軒說著忍不住笑了，“所以才覺得你恐怖。”
錢曉念心裏反而內疚起來了，蹲了下來：“原來那天嚇到你了，那我要向你道歉了。”
“那天為什麼突然哭得那麼難過？”蕭合軒凝視著錢曉念。
錢曉念坐了下去，伸直了雙腿，有點支吾地回道：“因為……因為得知你和蘇清在約會，心裏難受……然後沒想到突然就撞到你了，那瞬間想到很多往事，就情緒失控了……”
“那我還要向你道歉了。”蕭合軒神情認真地凝視著錢曉念的雙眸，“雖然你說這些年喜歡我很幸福，可是也經常很痛苦吧？”
錢曉念像進入了沉思，而後默默搖了搖頭。
蕭合軒突然想到什麼，說道：“說到Z街，我等下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我們先下山吧，你腿現在還疼嗎？”
“能走。”
“那我們慢點下去。”蕭合軒說著站起來，並俯下身扶起錢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