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不時刮著風小靜的衣服,風小靜感覺不到任何寒意,並且緊張得手心的汗都冒出來了。她此時正站在天台上等著金大聲的到來。
不久終於見那矮壯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金大聲昂著腦袋大搖大擺地走向風小靜,混沌的聲音在天台回蕩起來:“什麼事?是不是要報複我啊,幹屍?”
風小靜深呼吸了口氣後朗誦道:“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她的聲音又沒法控製地顫抖到變形。
金大聲一副摸不著腦袋的樣子:“幹嘛一上來就背詩?裝有學識啊?你那破成績還敢在你大爺我麵前顯擺?”
風小靜卻又卯足勁朗誦起來:“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金大聲更困惑了,雙眼迷瞪著:“你複讀機還是怎麼了?幹嘛一直重複這話?”
風小靜終於正常說話:“你為什麼喜歡曉念?”
“因為配啊!你看名字:金錢、大聲小念,多配!”金大聲還是很樂意向其他人解釋他和錢曉念般配的地方,希望他和錢曉念在一起時得到更多人的認可和祝福。
“可是,曉念的曉是春曉的曉,不是大小的小。”風小靜這話其實金大聲早在其他人那兒聽過了,但每次他都任性回道:“我才不管,就是配!”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風小靜深呼吸了口氣繼續說:“我們的名字才登對呢,古人也早有預見了,老早就為我們寫好了祝福。你看: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還有大聲和小靜也很配。”
金大聲此時早已嘴巴懸著老半天緩不過神。待他緩過神,就直往後縮並且用雙臂抱緊了自己:“你你你是在向向我表表表白?”
風小靜點頭,用幹涸的聲音堅定有力地回道:“對,我喜歡你!”
金大聲不聽使喚地直搖頭,像見了鬼似的驚恐地抱住自己的腦袋:“不不不……我不可能喜歡你的!別白日做夢了!況且我有喜歡的人了!”
風小靜苦笑,像是早料到金大聲會這麼說,已做好心理準備了:“我猜到你會拒絕我,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我會等,等到你將我放進你心裏的那一天。”
這之後,金大聲不但再沒懟風小靜,還盡量與她保持很遠的距離,就連上課都要將桌椅往前,沒敢往後看。風小靜見金大聲這樣躲著自己,忍不住苦惱地歎氣,但她仍相信,金大聲終有一天會看向自己的。
時光荏苒,轉眼已到了聖誕前夕的平安夜。此時F市冬的氣息好不容易開始濃起來,卻很快被街道上濃重的聖誕氣息掩蓋。
“平安夜快樂!”Z街的咖啡館裏來了不少人,錢曉念將一個小禮盒順著桌子輕輕推到蕭合軒麵前,蕭合軒也將一個小禮盒遞給錢曉念:“平安夜快樂!”兩人都清楚禮盒裏裝了什麼,互看了眼彼此後打開禮盒,各從禮盒裏拿出顆紅蘋果,望著對方笑,這時店裏放起一首老歌《靈犀相通》,兩人都側耳傾聽著——
女:看全世界燈都亮了,像個玻璃做的天堂,我給你的禮物放在那梧桐樹下,你要猜三下才能讓你帶回家。
男:聽全世界鍾都響了,它們露出天使般的笑,握住你的手掌告訴你夜會很長,若還要歌唱請別急著離開。
男:靠近我,不在乎被寒風吹痛,你的笑我最愛,你的淚我最懂,是同樣的夢,有種一起呼吸的衝動。
女:靠近你,我突然覺得好輕鬆。
合:我的甜你收藏,我的酸你包容。
女:是同樣的愛。
男:讓我們終於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