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戰
平海市森林公園內。青年湖畔。蔣月無聊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悶悶地看著湖麵。該死的禹飛已經下湖近兩個時了,要不是他事先告訴過自己不用擔心,現在蔣月早就去撥了。禹飛的水她看來比遊泳世界冠軍都要好。盡管她已經芳心暗許,可禹飛對於她來總有無數的謎團。比如禹飛的那種駕船的本領,還有他割斷韓鵬的魚線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禹飛始終不肯告訴她。更讓她驚訝的是禹飛竟然還是一個打架高手,連王大勇都被他輕易打敗了!禹飛到底從哪學來的這些本領呢?蔣月感到無比疑惑。而且禹飛也不怎麼愛學習,可這次考試居然分數很高,甚至夠拿二等獎學金了!禹飛對她來簡直就是一個大的謎。但不管禹飛有什麼樣的秘密,蔣月卻深深地愛上了禹飛,並堅信禹飛絕對是她可以托付終身的對象。這些秘密可以留待她以後慢慢去發現謎底。
這時在青年湖的下,禹飛正靜靜地躺在湖底,身旁一群魚遊來遊去。青年湖並不深,湖心也隻有近五米深,水下滿是黃sè的淤泥,水草很少。但是水質很好,這也便於禹飛呼吸。
禹飛大睜著眼睛,四肢伸開,把皮膚的毛孔張到最大,使用轉龍呼吸法,聽任水中的空氣在自己的身體裏去。他望著頭上那片亮盈盈的湖水,思緒不禁飛到了從前。
自從禹飛開始記事的時候他就和父親一直住在池,那裏雪山經年不消,鬆林密布,草場深遠。但是人煙稀少,隻有夏才會有牧民來到這裏放牧,最近的村子也在十幾裏外。禹飛白跟著父親練功,打獵,晚上學習河圖,觀星一複一年。在湖畔的木屋裏一直住到了十歲那年。
那年夏的一個晚上,父親踏著樺皮舟下了湖,整整兩沒有回來。這兩池波濤洶湧,風浪交加,有時還能聽到可怕的嘶吼聲。直到第三早上,父親才一身鮮血的進了門,手裏提著一個血淋淋的動物內髒——那是一頭蛇蛟的心。聽父親,這種魚獸貪食無厭,每恐怕得吃掉近千斤魚,如果不殺的話,池沒多久會變成一個死湖。第二早上,父親就開始吐血,躺在床上起不了身,他不心被蛟爪打到了肺。禹飛跑到門外去村裏喊醫生,看到湖裏遠遠地漂著一個巨大的灰sè動物屍體,足有長長的脖子就有幾米長。想必那就是蛟。
醫生走後,父親的病卻沒見好,反而一比一重。又過了一周,馮大發進了屋的門。每晚上他都陪著父親,他們經常會聊直到很晚,有時候能聽到他們在笑,有時候又聽到他們在哭,那時禹飛覺得這些大人真的很奇怪。半個月以後,父親去世了。禹飛幫著馮大發把父親放上樺皮舟,送到湖心,點著了火,遠遠地看著父親慢慢地沉入池。禹飛號啕大哭。世界上最親地人去了,還有誰比他更孤獨呢?
禹飛想到這裏,眼裏流出了淚,慢慢溶入了水中。
禹飛接著想了下去。父親死後,馮大發帶著自己離開了池,木屋送給了牧民。禹飛隻帶著自己的梭,背上了父親的測水鉤和飛星叉。
馮大發住在雲海湖,這裏和池一樣美麗。馮大發富有經濟頭腦,把一個雲海山莊經營的風生水起鬥金。馮大發有幾萬本藏書,每有空的時候就教禹飛讀書。雲海湖也很大,足以讓禹飛繼續練習水功夫。而且雲海湖的水是千年所積而成寒,質地純淨,非常有助於提升禹飛的胎息。那時的禹飛經常在湖裏快樂地嬉耍,像一條海豚一樣在湖裏暢遊。可以,雲海湖就是禹飛的快樂堂。
正當禹飛的思緒還在雲海湖上飄蕩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蔣月的喊聲遠遠地透水傳來,“禹飛!禹飛!救我!。。。。。。”
禹飛連忙收了呼吸,雙腿一彈,身子快速地向岸邊遊去。他的雙腿像魚尾一樣上下擺動,身體挺直,順時針做著旋轉,像一枚高速行進的魚雷!臨到蔣月待的岸邊時,禹飛身體向上遊去,雙腿剪水,躍出了水麵!
禹飛輕巧地落在岸上。看到蔣月正被四個身材彪悍,身穿緊身背心的男子調戲著。“放開她!”禹飛怒吼一聲。
正將蔣月圍在中間推來搡去,不時扯扯衣服摸摸頭發的流氓一聽到禹飛的聲音,不禁一愣,蔣月趁機掙脫開跑到禹飛身邊。
“你怎麼半都不上來?你都不關心我!”蔣月哭著。
“對不起,”禹飛滿懷歉意地把蔣月摟在懷裏,“我太入神了。”
蔣月又委屈又開心,委屈的是自己被人欺負,開心的是禹飛今終於表示出了對自己的關心。她忍不住使勁抱住禹飛**的身體,眼淚流的更多了。禹飛抱著蔣月,感受著她那少女的柔軟身體,心裏忽然有了一絲柔情蜜意,決心再不能讓這懷裏的人兒受到絲毫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