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星命(2 / 2)

次洲終於迎來了它災難的頂峰。昏暗的大地上噴出了無數的火柱,朱顏海和星洋醞釀了一百個世紀的滔巨浪也同時席卷而來。幾百米高的海水瞬間沿著大地呼嘯而過,衝刷著一切遭遇的物體和生物。次洲在這水與火的煎熬中再也無法支撐。它在恐怖的雷聲和波浪的嘯叫聲中無奈地顫抖著沉了下去。

文靈渾身顫抖,淚水滂沱。仿佛身處無底的深淵,周身徹骨地寒冷。猛然她感覺被人在臉上推了一把,身體失去了控製,陡然向下落去。

“啊——————”

文靈尖叫著醒了過來。她驚慌地打量四周,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書桌前的台燈仍然亮著,散發出溫暖柔和的光線。托米正疑惑地蹲在自己胸前,喵喵地叫著。

又是一場惡夢啊!文靈嘲諷地衝自己。抬手想拭去滿臉的淚水。猛然間,她望著自己的手臂驚恐萬分。

乞丐老栓蜷縮在巷子的盡頭,緊緊把破爛的大衣在自己身上包裹著,該死!都八月了,怎麼晚上還這麼冷!難怪人們原明市四季如秋年頭人們怎麼都這麼不厚道,也不提升一下垃圾的檔次!扔幾床舊被子能變窮麼件大衣也不行了,還是真皮的呢!都快六年了,也磨的差不多了。別著急,老夥計,今年就給你找一個伴,讓它穿在外麵,你在裏麵,不磨你了。老栓躺在那裏嘟囔著,思考著明去哪裏乞討收獲最大。

身旁的垃圾桶邊唰啦響了一下,好像又有過路的乞丐來了。“夥計!垃圾桶右下角有半隻雞腿,一根香腸,味道不太正。你要餓了就墊墊。”老栓頭也不回地衝那邊道。

半晌,那邊沒聲音傳來。老栓生氣了,真不講究!這麼熱情地招待你也不道個謝!現在的人哪!唉!

“大叔,謝謝你,我不餓。”一個年輕的聲音忽然道,語氣裏滿是倦意。

餓就好。現在乞丐也不是個容易的職業咯!競爭激烈的很。我是擔心你沒討到什麼東西。”老栓道,又裹了裹大衣,“那就睡吧,明我還得早起。沒多餘的被子給你,自個忍忍吧。”

“謝謝你,大叔。”那個聲音道。

老栓閉上眼睛,鼻子酸酸的,有多少年沒被人這麼叫了?十年了吧?我老栓行善一輩子,竟然也落到了這田地。想著想著他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燕軻兒靠著垃圾桶坐著,刀放在左手邊。雖然很倦,但他沒有絲毫困意。為了躲避和黑龍會,他風餐露宿,四處躲避,不停地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幾個月的流亡生活已經把他變成了一個乞丐。他沒想到外麵的世界原來是這樣的,雖然他違反了這個社會的法律,但他卻沒有絲毫後悔。因為母親一直告訴他的就是“依道而行”。可是躲過了今,明他又應該去哪裏呢?

夢卜者,依夢而卜也,卜中之異數。然其卜多勝於巫祝。巫祝之卜,借筮而作,然筮草有參差,象多差異。不類夢卜者之象入夢。而其卜多災。故乾皇不令夢卜,以其多難,為安心也自欺乎?

—————《荒書卜者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