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禍端
白河城中有家名叫“清江樓”的酒樓,此酒樓在白河城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客人進出不斷,生意是好的不得了。
在二樓靠窗的座位上,一個身材平常,但相貌極好的青年男子正坐在那裏自斟自飲著,也不知怎地,一身在普通不過的灰褐麻衣穿在她的身上,感覺就是完全不一樣,一些年輕的女子都在不遠處偷偷觀望著他,偶爾還聲的議論幾句,也不知的是什麼?估計也就是讚美之類的話吧。
這時有一個膽子稍大一些女子走了過去,扭動著婀娜的身子,韻味十足的來到他的麵前,柔聲柔聲道
“女子流蘇,不知公子怎麼稱呼啊?”
青年男子一口飲盡了杯中酒,輕輕歎了口氣,卻根本沒有理她,似乎根本沒發覺她的存在一般。
女子流蘇大為尷尬,但卻不放棄,繼續道
“公子這般自己喝酒多悶啊,不如和我一起……”
“走開。”
她話還沒完,就忽然見青年男子冷冷看了她一眼,頓時隻覺得自己渾身大了個冷戰,話語也戛然而止,腳步不盡的後退了兩步。
青年男子不再看她,繼續喝著自己的酒,半晌過後,流蘇才反應過來,卻見不遠處幾個女子正偷偷的嘲笑她,她大為尷尬,卻又不敢再上前聊閑,隻得朝青年男子翻了翻怪眼,口中嘟囔了一句“真是沒趣。”就悻悻的離開了。
這青年男子自然就是進城的吳琊,他生冷,卻是比較討厭流蘇這一類的女子。
吳琊向窗外望了望,卻見有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從遠處走了過來,而路人見到他們也大都是回避,吳琊收回目光,也沒當做一回事,隻認為那是哪個有勢力的人家有急事趕路而已。
又過了一會兒,吳琊吃完飯菜,喝完酒水就打算離開,而就在這時,忽聽得樓下一陣吵鬧,隨即便見有一批人衝上樓來,氣勢洶洶的。
吳琊一愣,還沒弄明白情況,就見那一群人已經將他圍了起來,吳琊這才明白,原來這些人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心中念頭一動,想到:莫不是竹萱那個丫頭帶來的人?隻是她又如何知道自己身在這裏的?
正自疑惑之時,忽然聽得一聲狗叫,吳琊凝目一看卻不就正是竹萱領著白影走上樓來麼?而在竹萱的身旁還有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也隨之走了過來。
吳琊哪還不明白,定是那大狗白影記住了自己氣味,這才一路跟蹤過來的。想到這裏,他還真後悔當初沒有殺了此狗,當初一時手軟,倒給自己帶來了一場無妄禍端。
“就是他了。”對麵的竹萱一指吳琊道。
她身邊的老者瞅了吳琊一眼,隨即似有些疑惑的自語道
“二境頂峰?修為是不錯,不過,以他二境修為就徒手毀了藍骨劍,這也太過不可思議了吧?”
竹萱聽聞老者此言又道:“還不止呢,我的手隻是與那身上的寒氣剛一接觸被凍傷了,昨你也看過了,即使服用了你的養元丹,沒個一年半載是不會完全恢複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去請您老出來啊。”
老者一聲,點了點頭,目光如炬,看向吳琊,片刻後淡淡的道
“友是何人何傷我徒兒?”
吳琊不知老者深淺,但有一點他是可以感覺出來的,這老者的修為定是勝過自己,估計最差也是三境的修為,他也不敢托大,起身道
“在下吳琊到貴城,卻遇到你家竹萱姐阻道為難,故而有所冒犯。”
老鼠,你別裝好人,我家白影可是從來都不會隨便咬人的!”
竹萱麵對吳琊可謂是又恨又懼,此刻有她的師父在身邊,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指著吳琊就罵了起來,根本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
老者見此,幹笑了一下,似乎也是頗為無奈,隨即也不再理她,麵對吳琊道
“友你傷了我的徒兒,可知她是竹家姐不和我們走一趟怕是難以清了啊。”
老者語氣平淡,但吳琊也聽得明白,這不就是在威脅自己嗎?他生淡,卻是傲氣十足,更何況這事本就不怪他,他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當即道
“老先生yù待如何?”
老者嘿嘿一笑,冷聲道
“如何?嘿嘿,隻需友到我們竹家做做客即可,如果友不願意去,那我也就隻等親自請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