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歌起床檢查了一下傷勢,發現身上的淤青已經全部消散,不禁大喜,又壓了壓鼻子和胸口,卻還隱隱作痛,不禁又眉頭緊皺,想到最近幾次傷勢恢複的越來越慢,心中不禁冒出一個想法。“莫非這靈氣快耗完了?”想了想又不能排除是否是自己傷勢過重的原因。
“沒辦法了,隻能再次以身試法。”蕭歌從抽屜裏將蝴蝶刀拿出來,咬著牙在手心割了一條一厘米長的傷口,然後靜靜的看著,一秒,兩秒,三秒……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直到一分鍾左右,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才再次出現,不過卻細微了很多,然後傷口開始慢慢愈合,直到恢複如初,整個過程居然用去了四五分鍾。
蕭歌的臉一下子沉下來,“果然如此。看來體內的這玩意兒是有限的,受一次傷就少一點。這可壞大事了。”蕭歌的心裏一下子湧出湧起嚴重的危機感,以前仗著這種特異功能,可以無視混混地痞,這下好了,一旦消耗光了,拿什麼去拚?
他心神恍惚,以至於母親叫了幾次起床吃早飯都沒有聽見,直到最後蕭母敲門,他才回過神來,“但願龍三那廝被嚇怕了。”無奈之下,蕭歌隻得這樣安慰自己。
洗漱完畢,吃了早飯,見父親急著趕去上班,蕭歌趕緊叫住,有個事跟你。”
蕭克功一邊穿鞋一邊道:“啥事?趕緊的,我要遲到了。”
蕭歌有些猶豫的道:“我有個朋友受傷住院了,沒錢交醫療費,你看能不能幫幫忙?”
蕭克功一愣,問道:“什麼朋友?可別是打架傷了人,要賠償人家醫藥費?”
蕭歌臉一板,不悅道:“看你的,我這麼大的人了,至於撒這慌嗎?真是我朋友,鐵哥們。人家無親無戚的,比咱家還窮。”
蕭克功擺手道:“那行吧,咱折子上還有兩三萬,你叫你媽把折子給你,我可告訴你這是咱家最後一點家底了,後麵你要再要錢,那可真是一分都拿不出來了。”
蕭歌大喜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後保管隻往家裏塞錢,不往外拿錢,行了吧?”
蕭母笑罵道:“你啊,的比唱的還好聽,往家裏拿一千,能往外支一萬。”
蕭歌嗬嗬笑道:“這樣的情況不會出現了,我保證。”
蕭母苦笑著從臥室裏將紅本的存折拿了出來,放到桌上,道:“密碼你生rì。”
“得嘞。”蕭歌把嘴一抹,趿著拖鞋和父親一起出了門。
父子兩走在香樟樹成蔭的大院裏,太陽初升,燦爛的陽光透過密密匝匝的樹葉,在地上打出一個個酒蓋大的金sè光斑。
走著走著,蕭克功忽然轉身回來,望著蕭歌道:“兒啊,父親想跟你幾句話。”
“您。”正準備點煙的蕭歌,趕緊將香煙從嘴裏拿了下來。
蕭克功道:“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想給你句忠告。”
見老爸神情凝重,蕭歌不由得嚴肅起來,吧,我聽著呢。”
蕭克功道:“你要做生意,我們支持你,但你的心思要用在正途上,可不能走歪路啊。”他拍了拍蕭歌的肩膀,接著道:“我跟你媽就你這麼一個崽子,我們都老了,將來可就指望你了,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蕭歌看著父親,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父親,那堅毅的臉龐已經不再硬朗,那額前的黑發已經變的稀疏,那眼角和額頭也不知何時爬滿了皺紋,兩鬢生出了華發,父親老了,轉眼之間就已不再是兒時的模樣,蕭歌驀的有些心酸,他強笑道:“看你的,你兒子這不好好的嗎?能出什麼事?”
蕭克功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背著手,出了大門朝街頭另一邊走去。
看著那略微佝僂的背影,蕭歌的眼睛不知不覺的濕潤了,父母這一輩子可真是不容易啊,也是時候報答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