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歌本來可以不用繞這麼個大彎子的,要痛扁金升水這種人,哪兒動手都行,根本不用又是編謊話,又是引到偏僻的地方。他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不給劉玲添麻煩,他相信,隻要自己一沒有和劉玲走在一起,金升水就肯定不會想到他這個麗他哥根本是杜撰出來的。
蕭歌在學校單身公寓下抽了半包煙,終於鼓足勇氣走上了三樓,剛去敲門卻又猶豫起來,試了幾次終究覺得缺乏膽量,忍不住鄙視自己,“媽了個巴子的,平時裝的威風八麵,一道緊要關頭就給老子拉稀擺帶,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給我上。”呼呼的吐了兩口氣,揚起手來,距離門不過幾寸遠了,再次停下,皺著眉頭搖頭道:“蕭歌啊,蕭歌,你這個時候進去,那就是趁人之危,即便被你把到妹了,你好意思往外嗎?”
正要退縮,一個聲音又跳出來道:“此乃賜良機,受不取,是要遭雷劈的,妹妹正在裏麵等著你的安慰呢。”
“我是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進去安慰一下就走,隻是純粹友誼安慰……”徘徊良久,邪惡終於戰勝了正直,剛要敲門,門卻忽然打開了。
劉玲一雙眼睛紅紅的,臉帶怒sè的看著蕭歌,“你幹什麼?樓下站了這麼久?上來又不敲門?”
合著是美嬌娘先忍不住了。
蕭歌訕訕的笑了笑,“你看到了。我正準備敲呢,你就開了。”
“進來。”劉玲沒好氣的喝了一聲,拉著蕭歌手臂就扯進屋去。那股野蠻的勁,讓蕭歌大呼受不了,急道:靜,冷靜,千萬不要衝動。”心頭卻巴不得劉玲一把將自己脫光了,然後一起去滾床單。
一般女孩子受了欺負,都會找一個男人發泄回來,蕭歌自然而然的期待萬分。即便女孩子比較矜持,男孩子半推半就下,得手的幾率也是相當的高的。
哪知劉玲卻一下子撲到蕭歌懷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眼淚鼻涕全抹蕭歌身上了,蕭歌直挺挺的站在門口,不停的輕輕拍著劉玲後背,“沒事了,沒事了,我已經把那老混蛋打的滿地找牙了。”
劉玲隻是哭,哭了足足半個時,才抽噎著停下來。
蕭歌扶著她到客廳沙發上坐下,一邊給劉玲遞紙巾,一邊抖著黏糊的背心。
劉玲一雙眼睛腫的跟燈泡似的,她斷斷續續的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弄髒你衣服的。”
蕭歌貧嘴道:“沒事,沒事,這個是草民的榮幸,回頭我直接拿回家風幹,保存起來。”
劉玲噗嗤笑了出來,嗔怪道:“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正經的。”
那語氣簡直像情侶發嗲,蕭歌心頭猛跳,順勢抓住了劉玲白皙的手,硬著頭皮道:“那啥,劉老師,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一問出來,蕭歌就後悔了,這個時候怎麼能問這些不著四六的話,應該猛然吻上去,一吻定情,然後在深情款款的來句頑強的女人也就搞定了。
果然劉玲羞紅了臉,低著頭不好意思的道:“蕭先生,你在胡什麼?”
蕭歌那個鬱悶,早知道在樓下彩排一下的,這下好了,煮熟的鴨子都飛了,若不是美女在旁,真恨不得甩自己兩個耳光。他幹笑兩聲,“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著他站起身來,四處打量,化解尷尬。
這屋子收拾的不錯啊。”屋子裏,留聲機,書桌,電腦,電視,應有盡有,一派資風範。
見蕭歌扯開話題,劉玲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她站起身,恢複了彬彬有禮的淑女風範,對蕭歌微微一笑,道:“蕭先生,謝謝你今rì替我解圍。”
蕭歌擺手道:“謝什麼,應該的。”
劉玲道:“你沒吃晚飯吧?我請你吃晚飯好了。”
蕭歌道:“不用不用,太破費了。”
“破費什麼。我自己做的。”劉玲笑著跑進臥室,“你等等啊。”不一刻拿著一件女式桖出來,遞給蕭歌道:“你的衣服濕了,換下吧,別感冒了。”
“換這個啊?”蕭歌將桖展開,胸前好大兩個坑,估計是被胸部撐的變形了。
“是啊,沒事,我不會笑你的。”著掛上圍裙,走進了廚房。
蕭歌將桖湊到鼻前聞了聞股幽香,真是令人陶醉。心頭頓時浮想聯翩,這可是俺老婆的貼身衣物啊,一時寶貝的不得了,況且自己的背心濕漉漉的粘在胸口,也的確不太舒服,感冒倒不怕,關鍵不能辜負美人一番美意。蕭歌喜滋滋的將衣服換了,看了看,還挺合身,當然除了胸口有點寬鬆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