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次,她讓洛景風去接回陸笙,他卻待了那麼久沒接回人,回來當晚又去了青樓將個妓女接回府。這說明,他和陸笙的感情真的已經破裂不可挽回了!不然他也不會在庵堂裏待了這麼久,明顯是想盡辦法對方卻無動於衷。
他沒有辦法完成她的要求,可他沒辦法聯係她啊。
這該怎麼辦呢?
唯一的辦法,就是向全京城宣布,他真的和陸笙的感情徹底破裂了,實在無法挽回了。
所以,他去將個妓女接回府。
由此來向她傳遞這個信息。
無雙想到這,不由自主勾起了唇。
如此看來,雖然他沒有達成她想要的,但好歹他已經盡力去做了,足見他對自己是十分在意的。
這一點,可比洛瑾毅來的好太多了。
心中雖然滿是雀躍,但她卻不敢太過急切,又是等了兩日,這才重新給睿王府送了一封信進去。
洛景風在書房裏坐著,然後隨意將信丟到一邊。
“去找個體型跟爺我差不多的,然後易個容,明日中午去這信上的地址等著。”
張堯走上前撿起信瞧了瞧,然後有些不確定開了口。“爺?需要再找一堆人埋伏著嗎?”
洛景風搖搖頭,篤定道,“不需要。她不會來的。我們擺擺樣子給她看就成。”
張堯聞言,這才憨憨點了點頭,沒什麼異議。爺的話從來就沒錯過,既然他說對方不會來,那對方就肯定不會來了。
翌日中午,一輛馬車從睿王府裏悠悠駛出。
直到傍晚時分,那馬車才又緩緩回了府上。
洛景風將讓人喚進了書房,果然一下午都沒有出現。小夥子按照他的要求,等到將近傍晚,這才裝作怒氣衝衝坐馬車而歸。
他相信,對方肯定不會那麼輕易出現的,但極有可能藏在什麼地方暗中觀察。所以他故意讓人在約定處等了一下午,以示誠心。又讓人氣衝衝離去,表達了不滿。
若對方真有意和他合作,那麼在“他”這次不滿後,必然會真的獻身的。
又是兩日後,果然又有一封信進了府。
張堯對此表示很不解,忍了許久還是沒忍住,“爺,您怎麼知道,她這次一定會來呢?”
洛景風看了他一眼,猶豫要不要浪費這個口舌。
他考慮了兩秒,還是大發慈悲開了口。“對方之前跟皇後合作,若不是有特殊的理由改變了主意,那就是和皇後一起設圈套陷害爺我。”
張堯聞言頓時一陣緊張,“那爺您還去嗎?”
洛景風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他,“當然不去,本王的哪有閑心思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人身上。過兩天你帶幾個好手,暗中跟著把人抓了就是。”他不在意開了口,想了想又補充道,“走之前去跟老太太要點毒,帶不回來毒死她也無所謂。”
張堯點了點頭,半信半疑的,有些想不通。
爺這些天不就是在對方身上浪費時間嗎?不然是在做什麼?
不過……“爺,把她毒死的話,那她身後的黑火,咱就不要了嗎?”他想著,便覺得有點浪費。
洛景風不怎麼在意搖了搖頭,“不妨事。頭目死了有的是嘍囉跳出來,到時候我們再查也不遲。”
張堯聞言這才點了點頭退下。
很快,預定之日終於到了。
無雙起了大早,然後悄悄出了太子府。她並沒有準備馬上離開,除了認為自己留著可以和洛景風裏應外合以外,多少還有著些許不甘心。
對洛瑾毅的不甘心。她不相信自己就真的拿不下他!
今日最終的約會地點,是天香茶樓。但在天香茶樓之前,她會先安排另外兩個地方,這兩個地方和天香茶樓正好處於一個三角之勢。
她隻要待在茶樓裏,完全可以觀察的到另外兩處的情況。
很快,約定的時間終於到了。
在漫長的等待中,一輛馬車終於如約慢慢駛入她的視線。
馬車的去處是如意賭坊,在賭坊的大門口,一道身著黑色華服的高瘦身影從馬車上下來,隨即邁步朝賭坊而去。
無雙仔細看了看他的周圍,一直在觀察著他周圍是否有異動。
不一會兒,那高瘦身影從賭坊出來,然後徒步朝前方兩百米左右的望江樓而去。期間,他並沒有回頭,也沒有異常的反應,一路到達了第二個目的地。
無雙將這一切看在眼裏,見周圍確實沒有人跟著,這才放了心。
又是過了不久,那抹身影又從望江樓而出,這一次的目的,便是天香茶樓了。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假扮洛景風的人到達前,已經有熟人悄悄朝茶樓進發了。
說起來,真的是不巧。
無雙換了兩個地方,又一直暗中觀察。如果真的有人跟著,還是有可能被發現的。可不巧就不巧在,她選了這麼三個地方,正好全是洛景風底下的產業。
這位大爺,可是包攬了整個京城百分之六十的娛樂設施的隱形大戶。
那邊一得到消息,在假扮洛景風的人出去前,消息就被送出去,哪是無雙發現的了的。
她這邊還死死盯著假貨進去的地方,那邊早就去下個地點布防了。
等洛景風的人悄悄圍住茶樓時,玉無雙還在幻想著未來。
她看著假扮洛景風的人進了茶樓,一顆心難以抑製得瘋狂跳動,再過不久,她就要和對方正式會麵了!
她緊張著,也期待著。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工夫,無雙所在的包廂終於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她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盡量平靜開了口,“是誰?”
門外沉默了兩秒,這才沉沉回道,“是你要找的人!”
這個答案是信中約定好的,無雙聞言一喜,剛要上前開門,卻驀地皺起了眉。
這個聲音……
猶記得那日在後山,對方的聲音和語調,可不同今日所聽到的這般啊。
女人的直覺,是這世上最玄乎的東西。
幾乎是下意識的,直覺告訴她這人有問題!
無雙皺緊眉,邊若無其事道了聲,“你稍等一下”,邊身子一輕移至窗戶邊,完全不加考慮的翻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