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波這時方明白,他們騎著的自行車被人為地插進了竹竿,導致翻車的。他發怒了,掙紮著站了起來,盯著那胖胖的愣子,一字一句地道:“你今得給我一個交待。”
“喲,還很凶的呀。”
“誰怕誰啊?哥們你這種人見得多了。”
“老大,給他點顏sè瞧瞧。”
一群流氓七嘴八舌地嘲笑著王波。
“哈,哈,這子帶了個女人充好漢了,還要個交待,什麼交待?諾,就給你個交待。”那胖子著就舉起竹竿向他揮過來。
王波見這子愣不講理,還二話不又動起手來,也就不客氣了,右手一把抓住向他揮過來的竹竿,向下一使勁,將那胖子帶了過來,左手跟著揮起一拳,打在胖子的下巴上。一口鮮血立刻從嘴巴裏湧了出來,雙膝隨著他右手的使勁不得不跪了下去。另外幾個愣頭青一看情況不妙,也立刻張牙舞爪地向他奔了過來。王波一腳將胖子踢翻,左腳踏在他頭頸處,奪過竹竿向衝上來的這些愣頭青一陣梨花帶雨般的點擊。這下梅見到了王波的真功夫,那些愣頭青或被打的爬在地上,呼爹喊娘;或被打得抱頭鼠竄,逃之夭夭。她高興的在旁邊拍手大笑:“打得好,看你們還欺不欺負人。”
王波見這些流氓這麼不堪一擊,不禁輕蔑地一笑,也就扔掉了竹竿,從地上拎起那胖子,厲聲喝道:“,我們有什麼和你不對勁,這麼平白無故地使壞啊。”
那胖子咽著滿口鮮血,嚅嚅囁囁地道:“沒,沒不對勁,我,我們隻是覺得你,你帶個女人不得勁,就想讓你出醜。”
王波開始還認為他們是受人指使來報複他的,現在想來也真好笑,這幫愣頭青大概袖手好閑貫了,就因為他騎車帶個女人就這麼窮忙活,真是缺少教養,也就缺少了繼續教訓的興趣,抬起腳想踢他,讓他滾蛋。不想那胖子還道王波又要打他,忙抬出了他的保命王牌:“我爸爸是任科長,你敢把我咋樣?”
這下王波真的忍不住要笑了,原來這寶貝就是欺負萬宏偉媳婦的任胖子啊,還整將我爸爸是科長掛在嘴上,真是一個活寶。便想給他一個的懲罰,讓他一段時間內提心吊膽,不得安寧:“啊,你爸爸是任科長啊,對不起啊,失敬,失敬。”
“知道就行,快把我扶起來呀。”任胖子見抬出他老子,果然見效,對方還連連道歉,就得意了起來。
王波一聽,立即就蹲下身去扶他起來,可剛扶起一半,又突然叫了一聲:“哎呦,我的腰呀。”立馬扔下他去扶自己的腰了。
任胖子又被重重地扔在地上,驚駭地看著他,不知所以。
可王波又立馬板起了臉孔,指了指一旁的梅道:“你知道這位是誰嗎?她是三建公司袁總的女兒啊,她爸爸可比你爸爸的職務要高得多了呀。回家後老老實實地把剛才發生的事和你父親交代清楚,抽個時間當麵向袁總去道歉吧。”
任胖子當然知道袁總是誰,連他爸爸見了袁總都點頭哈腰的,何況是他。還要讓他和他老子一起當麵去向袁總道歉,當即嚇得臉sè煞白,比剛才挨的那一拳更難受,期期艾艾的連話都不出來了。
王波見他這副熊樣,也懶得和他多了,便就勢踢了他一腳道:“滾吧,回去和你爸爸好好商量怎麼和袁總道歉去吧。”著,便檢查了一下自行車,見隻斷了二根鋼絲,其他還行,就和梅推著自行車到前麵不遠處修理攤換鋼絲去了。
一路上梅掏出手帕,心痛地為王波擦掉額頭上的鮮血,還關切地問道:“痛嗎?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去醫院?”
“沒事,一點傷,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那任胖子真是一個活寶,還道他科長爸爸真是一個很大的官呢,想想真好笑。”王波的思路還停留在任胖子身上。
梅不以為然地道:“他這種人我們那裏也不少,是一幫整無事生非的流氓。”
“是啊,那個特殊年代整整禍害了一代人,是該好好抓抓教育工作了。尤其是對青少年的教育刻不容緩啊。”王波若有所思地道。
梅也深有體會:“我們讀書時,整停課鬧革命,當時覺得很過癮,不用讀書,多自在啊。可到了真正想幹一番事業的時候,方知自己的知識實在少得可憐。”
王波見她能由表及裏,自我反省,覺得自己的眼光不錯,梅確實是可造之材,便開導道:“知道自己知識不夠,就明你在不斷反省,也希望進步。我想你忙過這段時間,到公司步入正規以後,就去找個學校再去好好地進修一番吧。”
“我也有這個打算,就不知道我這個文化程度能不能讀得進去啊。”梅慚愧地道。
“隻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你又不笨,努力了,肯定行啊。”王波鼓勵著。
二人一邊推著自行車,一邊著,到了修車攤。師傅見斷了二根鋼絲,就二話不,將前輪卸了下來,用老虎鉗鉗斷二根斷鋼絲,換了新鋼絲再裝回去後道:“一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