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房間後，王波按了下收錄機開關，便開始問話了：“吧，到這裏來幹什麼？誰讓你們來的？”
那人哭喪著臉，兩腿不自覺地抖動著，吞吞吐吐地答道：“大俠，不關我事啊，是，是牛老虎想讓我們取，取你腦袋回去。”
王波一見那漏風的嘴巴，就知道這位是白被他用筷子敲掉牙齒的那位。想這位大概武打書看多了，開口閉口大俠的，想笑，忙忍住。問道：“當時你們把牛老虎直接抬回了家？”
“沒有，抬，抬到了民兵聯防隊。”
“聯防隊？”
“我們老，老大是聯防隊大，大隊長，還是他叔叔公安局局長親自任命的。”
王波感覺像一個笑話。打擊黑惡勢力，保衛人民平安的公安局長竟任命一個黑幫頭子為聯防隊大隊長。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曆，他根本難以置信。“那你們不回家，去聯防隊幹什麼？”王波繼續追問。
那漏風的見王波和和氣氣的，沒有了剛進門時的一股殺氣，嘴巴也就不結巴了：“我們老大要給他叔叔打電話，是被一個大學生欺負了，讓叔叔給他報仇。”
“那他叔叔怎麼的？”王波問道。
漏風的不無好氣地道：“還能什麼？每次都這樣，讓我們自己擺平。”
“每次？”
“是啊，上次他們公安局的一個副局長和他過不去，他叔叔也一個電話過來，讓老二半夜裏將那副局長弄出來，到之金的山裏把他做了。這種事都是老二幹的，他也有功夫的，但比你差得多了。你是俠客，他最多算是拳師。”這人看起來確實是一個武打書迷，連俠客、拳師都出來了。
王波見這五個都是不堪一擊的家夥，便問道：“老二呢？”
“今本來是老二親自過來，但他的二姐老婆忽然要生了，就趕回去了。”那漏風的見王波一臉詫異，忙解釋：“老二有兩個老婆，是親姐妹，最怕人家大老婆，所以，我們隻能叫大姐老婆，二姐老婆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王波罵了一句，剛想繼續發問，邢大胡子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外麵四人都是你放到的？”
王波一見邢所長進來就高興了：“你來得正好，我正在考慮如何處理那四人呢？這樣，你讓你們派出所來幾個可靠的民jǐng，將這四人秘密地看押起來。而你也不要回家了，你家已被牛老虎監視，就住到縣委招待所吧，我和隔壁的馬林也一起住過去。”
王波向邢所長交待完後，又轉頭對那漏風的道：“你過一會就回去告訴牛老虎，那四個人被我抓住，開著一輛麵包向東邊跑了。你是拚死才跑回來報告的。這是給你的一次立功機會，你好自為之吧。”著捏住他嘴巴，將一顆藥丸丟入他嘴裏，隻一托，顯然那藥丸已進入他肚裏了：“這是一顆十散，顧名思義就是十後毒才會發作，你五後到縣委來找我，給你解藥。”
那漏風的早對王波的功夫佩服得五體投地。他也沒什麼文化，就喜歡看幾本武打書，對這隻有在武打書中出現的經典橋段更是深信不疑。忙連連點頭。再堂堂的城關鎮派出所所長都當機立斷，見機行事。他一個的馬仔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於是，他向王波千保證萬保證，一片忠心耿耿的樣子。
王波拍了拍他肩膀：“那好，你先去吧，一個時後，去向牛老虎報告。”
等那人走後，邢大胡子拿出一封信遞給王波：“這是許書記給你的。”
王波扯開一看，沒頭沒尾的：“大禮收到，阻力不，等你回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這許書記真夠油滑的，上不具名，下不簽字，萬一落在別人手裏也無大患。短短十二個字，傳達了三層意思，“大禮收到”。明這是一件好事，同意他的觀點，先拿公安局開刀。“阻力不”。意思是證據有待完善，僅憑眼前的這些隻能打擊老虎幫，不能將公安局局長牛航邦徹底拿下。“等你回來”。就是讓他繼續收集證據。再想想自己寫的字條要直白得多了，相比較自己在官場上要學習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官場真是一個學無止境的大課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