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七點不到,王波還在睡覺時,馬林已經來敲他門了。
昨晚,王波和母親了一會話,拿出梅幫他置辦的給母親的禮物:一件毛衣,一條毛褲和一雙棉皮鞋。又給了她五千塊錢,讓她將債還了。她媽媽好像做夢似地,沒頭沒腦地流下了眼淚。接著村長王二毛也來看他了,王波感激他讀大學時出的力,也送給他一塊電子表和一條雲煙。
王波平常不抽煙,偶爾玩幾根。這次梅知道王波要去縣裏任職,便用上次在華僑商店用剩的00多元外彙券買了兩條紅塔山和兩條雲煙。那時香煙也要憑票,而且這些好煙也隻有華僑商店才有。
這晚,王波和村長聊了很晚。主要是種植香菇黑木耳的事情商量出一個大致的方案。他也知道村民們目光短淺,隻顧著眼前利益,見不到好處是不會做的。就以錢江市農副產品公司的名義,先預付了一萬元。村長那見過這厚厚的一疊鈔票,真有點難以置信,但這貨真價實的人民幣擺在麵前,又使他不得不相信。
王波因帶的菌種不多,暫時定了三戶家裏有高中生的先試種。讓這三個高中生大後來他家裏學習種植技術。同時又讓村長擬出一個會木工、泥水工的名單出來,讓他們去嶺南打工,每月不少於00元。村長一聽,頓時眼紅了,自己也會木工活。王波笑著,你就不用去了,還是留在村裏開一個香菇、黑木耳加工廠吧。這晚上他倆一直聊到淩晨二點多,才各自休息。
因此,這早晨聽到馬林敲門,才朦朦朧朧地爬起來。見馬林腳蹬翻毛登山皮鞋,穿牛仔褲,著帆布士林工作服,戴著墨鏡,背著一隻大帆布袋。王波差點笑出了聲:“大熱的,就不怕捂出病來?”
“這你就不懂了,去野外作業就要穿得厚一點,否則皮膚都要脫層皮。”馬林經驗老到地道。
王波想想也是,畢竟人家有近十年的外業工作經驗了。也換上了去香港前梅給他買的旅遊鞋和牛仔褲,想了想又從箱子裏掏出上次與銀元一起挖出來的那副有著六塊鏡片的眼鏡,看到那塊有著三幅畫的銀片也隨手放入懷裏。
這時,他母親早就給他們燒好了早飯。於是兩人就著鹹菜吃了一碗稀飯和二隻玉米餅。吃好後,王波想了想,又用塑料袋包了六隻玉米餅放在帆布袋裏。和母親打了聲招呼,就出門而去。
二個時後,他們終於登上了懸崖。進了廟門,在第三境見到了一師傅,正在那裏打坐。
王波見師傅閉著眼睛,搖頭晃腦地唸著什麼。正想開口,不想師傅發話了:“波來了,坐下吧。另外那位也一起坐下吧。”
馬林想,這不起眼的幹老頭還真不簡單,閉著眼就知道來了兩人,而且還知道其中之一的王波。頓時,一股欽佩之情油然而生,也乖乖地坐下了。
不想馬林剛一坐下,就見一師傅一掌擊向王波。他驚叫著又重新站了起來。可王波好像渾然不覺似地坐在那裏,任憑那一掌結結實實地打在胸前。
“不錯,功夫沒有拉下,隻是心法隻練到第二層。不過這任督二脈倒可以為你打通了。”一師傅自言自語地道。
馬林這才知道,原來這師徒二人在印證武功啊,看起來也太嚇人啦。
一師傅看了馬林一眼:“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見茶吧。”
王波就跑去師傅房間泡了三杯茶出來後,又從自己包裏拿出一件毛衣,一條毛褲,一雙棉鞋恭恭敬敬地奉上。
一師傅似乎並不關心這些衣服鞋帽之類:“吧,和這位友來廟裏不光光是來看我吧?”
王波趕緊向師傅介紹道:“這位是省測繪局的馬林工程師,他從航攝像片上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想來請教師傅您。”
於是,馬林就將他的發現和他們這幾研究的結果詳詳細細地告訴了一師傅。而一師傅就像入定了一樣,麵無表情,陷入長久的沉思之中。二人默默地看著一師傅,也不去打擾他。
十分鍾後,一師傅才緩緩地道:“那年,rì本鬼子突然從王家村到了廟裏,二話不,就將我抓了起來,並在廟裏建起了碉堡。晚上,來了一位會中國話的鬼子軍官,問了一下廟裏的情況,譬如燒香的多不多啊,供的是什麼菩薩啊等,以後就再沒有找過我,就一直將我關了三年,期間對我還算客氣。直到把我放出來那,這會中國話鬼子軍官又來了,告訴我,戰爭結束了,廟還是要燒香的,你還是去幹老本行吧,否則,這廟也就荒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