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回到城關鎮已是下午二點鍾了,便直接在慶嫂吃停了下來。慶嫂此時已忙完,正蹲在門口理菜,見王波一行進來,忙站起來問道:“沒吃飯吧?我這就去準備。”
王波深情地看了她一眼:“簡單點,炒一大盤米線,搞點湯就行。對了,反正現在沒生意,把門關了吧。”
慶嫂知道他們有事,就一邊關門,一邊道:“裏麵還有個夥子在等你,是和你約好的。”
王波轉頭一看,見武俠迷伏在飯桌上,睡得正香呢。便走過去,拍了拍他肩膀:“夢到黃粱還是夢到美女了?”
武俠迷睡眼惺忪地抬起了頭:“師傅來了,我等你好長時間了。”
王波也不回答他,轉頭對薑唯民道:“薑局,他前幾去了趟北山收集證據時,可能被他們發現了,北山銅礦正在追殺他,現在隻有你那裏比較安全,是不是幫他暫時安排一下。”
薑唯民笑道:“是你呀,行啊!等會和我一起過去,先在局裏搞搞內務吧。”
武俠迷又開始胡侃了:“薑局和師傅都是我命中貴人,必將護我一身,看以後誰還敢欺負我?”
薑唯民忍俊不住,笑著對王波道:“你這個徒弟很會話,那在預審時唬得民jǐng一愣一愣的。”
王波不無好氣地道:“他呀,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過觀察人的本事確實不。對了,這會再考考你,他是幹啥的,個大概就可以。”著指了指正在給大家泡茶的馬林。
武俠迷隻看了馬林一眼,便斷定:“這位一定是地質工程師吧。”
薑唯民來了興趣:“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武俠迷道:“這位同誌一看就有一股科學家的氣質自不必。你看他大熱還穿著翻毛皮鞋,這是他們長期野外工作的習慣,還有他臉部和手部都比較黑,而手腕上麵就很白了,明暴露部分是被曬黑的。這些特征,除了地質學家還能是什麼?”
王波得意了:“怎麼樣,仈jiǔ不離十吧?”
盡管師傅已經在誇他了,武俠迷還是不滿意:“怎麼,不對啊?那是什麼呢,考古的?自然科學家?也不像啊,他們是不屑幹這種泡茶活兒的。隻有搞地質的,一個人獨處貫了,才會自己照顧自己。”
“王啊,你徒弟我要了,確實是個人才啊。”在薑唯民眼裏測繪與地質沒有什麼區別。在沒去省城前,他也隻知道部隊裏有那麼一個測繪參謀的,但這參謀是幹什麼的他確實不知道,何況武俠迷呢?他為武俠迷jīng確的觀察本事暗暗叫絕。
這時,慶嫂端了滿滿一臉盆炒米線出來,三人早就餓了,便急急地動手、動嘴起來。
飯後,三人便開起了會,這是他們三人組合,第一次這麼正經坐下來開會,慶嫂和武俠迷作為知情人員當然也例席會議。
王波清了清嗓子作了開場白:“這北山銅礦據我們現在掌握的情況看,有三個主意問題,一是死了77人的兩起特大事故隱瞞不報;二是私自建立地下武裝,擁有大批非法武器;三是種毒、製毒、販毒。這可能是建國以來最大的毒品案了。現在,我們手上證據已經很充分了,但考慮到一些原因和其他方方麵麵的關係,不得不謹慎行事。我想,隻能采取零打碎敲的辦法,一點點地咬死他們。”
薑唯民來了興趣:“你看,怎麼個零打碎敲法?”
王波便娓娓道來:“第一步,薑局還是按正常途徑將那500克毒品單獨結案後,上報專署和省廳。一是可以助你登上局長寶座,從而牢牢地掌握公安的力量;二是將茹家兩兄弟的注意力轉移到城關鎮來,這樣就會對礦難事件放鬆jǐng惕,對我們的第二步有好處。”
薑唯民點點頭:“行!案卷早就搞好,就等一個機會了,回去後馬上派人送去。這下,我們局就成為全省關注的焦點了。而且隨著那個中轉站的曝光,他們必定要千方百計地切斷與這個中轉站的任何關係,單是切斷建房時的一切關係就夠他們忙一陣子了。”
王波接過話頭道:“對!我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也給我們走第二步棋減輕了壓力。這第二步就是從兩次礦難事件著手,通過省委和新華社輿論的壓力,將茹家兩兄弟搞得焦頭爛額,顧此失彼。如今關於礦難事件的材料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對了,老礦長那邊的取證有進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