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波下山時,剛好碰到慶嫂帶著薑局等人趕來。
慶嫂一見王波也不管眾人在場,拉著他手,焦急地問道:“還好吧?有沒有受傷?”著,還上上下下地端詳起來。
王波尷尬地笑笑:“慶嫂,你放心。三四個人還奈何不了我。”
“我就麽,憑王的本事,不要四個人,就是八個人也不在話下。你看慶嫂還急的不得了,非催我過來不可,這下你放心了吧。”薑唯民倒很會事後諸葛亮。
慶嫂紅著臉,低著頭喃喃自語:“我就是不放心麽。”
王波重重地捏了下她肩膀後,走過去對薑唯民:“走,我們邊走邊談。”
薑唯民知道王波有話和他,就對眾人道:“收隊吧,你們先走,我一會兒就過去。”
王波待眾人走遠後,低聲道:“常委會對推薦你局長的事擱淺了,無非就是以金大朗和茹平原兩派為首的本地勢力在作怪。金大朗侵吞公路建設資金0萬的把柄已經在我手上,此人暫時留著,還有用處。對了,你去看守所查一下,有一位叫胡得勁的,由於舉報金大朗,被他們以莫須有的罪名關進去的。”
“哦,這個人我知道,是貪汙公款,但材料不全,本就應該放他出來。”薑唯民對自己的事倒很漠然,談起工作就來勁了。
王波就欣賞他的這種風格和做官的良知。
是啊,風格和良知,這二個詞,看起來簡單,但真要能永久地保持在身上,又是那麼地難。有些人一當官,便沒有了自己的風格,不但良知沒了,就連起碼的人ìng也消失了,渾身上下,隻剩一樣東西,那就是可怕的官本位思想。
官本位實際上就是當官者所想、所幹的任何事,都是首先以有不有利於自己官本位實際出發,而人民大眾的利益才是第二位的。簡言之,就是一種官奴ìng。
官奴ìng有時候很接近獸ìng,至少,在貪婪和暴虐這兩方麵,表現得很相近。
王波最痛恨的就是這種官奴ìng。他欣賞的是先做人,後當官,連起碼的做人本事也沒有學會,還當什麼官?比如眼下,薑唯民對當官很淡漠,至少,他不是一個官本位主義者。
這種人不去扶他上馬走一程,還有誰再值得扶?許明人雖然不壞,但官奴ìng太重。在大是大非麵前往往就失去自我。如對待北山銅礦礦難問題,就表現出了十足的官奴ìng。
王波已經決定這次必須竭盡全力扶薑唯民當上公安局長。於是,他考慮了一下:“胡得勁還不急於放他出來,以免打草驚蛇。而且還可以拿胡得勁來要挾金大朗不得不在下次常委會上出麵推薦你為公安局局長。”
薑唯民一臉驚愕地看著王波。
王波果斷地道:“別拿這種眼神看我,官場有時就得以黑製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不是yīn謀,是一種鬥爭策略,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薑唯民無可奈何地道:“其實我要不要這勞什子局長帽子無所謂,隻要有工作幹就行。”
“這帽子不是為你而戴,而是為慶縣的平安穩定而戴,為慶縣的60萬老百姓的福祉而戴。否則,第二個牛航邦上來,你對得起自己,對得起那60萬老百姓嗎?”王波的擲地有聲。
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薑唯民一下子興奮起來:“對呀,為了老百姓的福祉,我也得義無反顧了。”
見薑唯民的激情被成功催了起來,王波也高興了:“這樣就對麽,等我們反毒三步棋一走完,慶縣的本地勢力將土崩瓦解,到時再讓金大朗在常委會上提議你任公安局長就順理成章了。”
薑唯民笑道:“你還真是一個yīn謀家,不,應該是陽謀家。”
王波不理他的話,繼續道:“我們這三步棋的第一步,你走得怎麼樣了?”
“昨就分別上報了專署和省廳,估計馬上就會有所反應。”薑唯民象下級向上級那樣,實是求事地彙報著。
王波想,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這茹大胖子來城關鎮應該是來找郭箐的,假如茹胖子聽他的話,不告而別,去了省城。那茹大海將更著急,會繼續派人來城關鎮尋找。這時500克毒品案剛好公開,那茹家將會把矛頭對準薑唯民,認為郭箐和他寶貝兒子都在他手上。這樣,薑局豈不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