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波想自己幸虧有心法修身,要是換了別人還不被他氣死?他也不與他計較,掏出紅塔山,抽出一支煙遞了過去。
陳大狗眼睛一亮,恭恭敬敬地接過香煙,放在鼻子下,聞了一聞後,掏出自己的大紅鷹,換了一支煙叼在嘴上。王波笑了笑,將剩下的大半包紅塔山推了過去。
“給我的?”陳大狗貪婪地盯著桌上的香煙,將信將疑地問道。
王波點點頭:“拿去抽吧。”
陳大狗猶猶豫豫地將手伸向那香煙,忽然又感覺不妥,那手就停在了半空,一副尷尬相。
王波隻得站起來,將香煙塞進他口袋裏,道:“坐下,繼續吧。”
陳大狗美美地吸了一口煙,端起茶杯,想了想,又將茶杯放下了:“我到那裏了?”
王波真的又好氣,又好笑,提示道:“邱一青醉了。”
“對,那邱一青不知道真醉還是假醉,反正就靠在陳麗身上,一隻手還有意無意地伸向了麗胸前。麗驚叫一聲,跳了起來。邱一青猝不及防,吃了個嘴啃泥。他那裏肯休,硬麗故意謀害革命幹部,要把他帶到鄉裏,查查誰是幕後指使者。村長好歹才將他安撫好,讓麗扶他到房間休息才很不願意地表示不再追究。不想,剛進去不久,裏麵就傳來了麗的尖叫聲。”
陳大狗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轉移了話題:“對了,王書記,我那兄弟死得冤啊,你可得幫我們做主啊。”
王波想,這陳大狗還真可以去書了,每當到緊要關頭就來這麼一下子。便道:“你要為你兄弟報仇,就得把事情清楚啊。”
陳大狗難為情地笑了笑:“我也是為他們姐弟倆的遭遇憤憤不平啊。這時麗的老爸剛好趕來,一聽是他女兒在裏麵呼叫,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衝了進去,對邱一青一頓拳打腳踢,還好村長來得及時,邱一青僅僅受了點皮肉之苦。不想,第二,礦jǐng就把老貴帶走了。”
“老貴?”王波不解。
“老貴就是麗的老爸呀,他叫陳德貴,村子裏都叫他老貴。這老貴也太可憐了,去礦jǐng大隊三後,被送了回來,可人已經奄奄一息了。第二便死了,她娘有心髒病,那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就跟著去了。”
“等一下。”王波問道:“是礦jǐng還是派出所啊?”他不明白,怎麼礦jǐng也管起地方zhèng fǔ的事了。
“邱一青和茹大海關係特別好,好多事情都讓礦jǐng去辦的。礦jǐng不像派出所,他們才不管法律不法律,抓就抓,放就放,隨意的很。”陳大狗忿忿不平地解釋道。
王波想那礦jǐng也確實如此。連販毒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事不敢做的。
陳大狗用手背擦了下眼睛,繼續道:“姐弟倆還在為父母親辦喪事呢,鄉zhèng fǔ就來了通知,陳麗無證教書,罰款一萬元。你想,這姐弟倆剛為父母親辦喪事,不要一萬元,一百元也拿不出啊。麗沒有辦法,隻得去鄉zhèng fǔ找關鄉長求情。關鄉長狠狠地批評了她一頓後,要她晚上八點鍾去邱書記辦公室道歉。麗無奈,按約去了邱書記辦公室,可不到十分鍾,麗就從辦公室二樓跳了下去摔斷了腿骨。”
王波大怒,拍案而起:“這些畜生,根本不是黨的幹部,簡直就是敗類。”
陳大狗訴時多少有點壓抑,見王書記都開口罵人了,也釋放了出來:“這些狗官就D不是人。其他正經事不做,就會欺負我們老百姓。你想想,受了這樣的欺負,我那兄弟還能服氣嗎,當時就拿了一根棍子和邱一青拚命去了。正好被等在那裏的礦jǐng逮個正著。還好那光頭副隊長人還正經,私底下暗暗地將他放了。”